夏花和祝橘俩,一个给肖医生拿坐垫,一个给肖大夫递茶水,殷勤的跟什么似的,忙得不亦乐乎,把个一旁看着的南宫春直乐呵:“我说玉弟啊,你可真有福气,赶紧的。”说着说着,下面的话故意顿住不说了。 “哎,坐下,还真急了,快说吧,别拿调调了。”南宫春一把给摁住。 “别着急,听我慢慢跟你们道来。”肖玉操着京腔,还翘起兰花指往前一指:“今天我们医院里啊,来了一个洋道士。” “当然不是。”肖玉立即把头一摇:“这个洋道士的身份啊,自然是乔装的,他可是美国海军特战部派来的技术士官,来帮我们培训游击队员的,怎么样啊,这个消息可以封住你们的口了吧。”一副得意的神情。 “他也去医院找你来着?”一个男队员问。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已然围了一大帮子的人。 “好了,你们都去睡觉吧,肖大夫已经把这消息都告诉给你们了,别再好奇了,去吧去吧。”南宫春象赶小鸡似的把队员都又撵回去睡觉了。 肖玉见问,便报出了这两名美国士官的名号,并把乔夫那叶维奇上士说的一些事项及海军特战部的简单情况也向他作了介绍,末了道:“我们三个商量着,把天神庙作为游击队的主要培训基地,而阎家寨可以当成是一个临时的培训场所,你看怎么样?”他用征求的目光望着南宫春。 肖玉点头,在他的肩轻轻拍了几下,以表安慰。夜,是那样的深沉,山洞中静寂的连彼此的心跳似乎都能听得到,唯有那燃着的篝火,簇簇发声,火苗忽明忽暗,经久不息。“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到原田腾野那里去,小林佐佐木已经出院了。” “运走了,而且还给我们本地游击队留下了充足的军粮,南宫兄弟,这个年咱不愁会饿肚子了。”肖玉又一拍南宫春的肩膀。 “哈哈,给你拍拍就好啦。”肖玉对他抱歉地一笑:“这培训马上就要开始了,正好趁过年这段还消停的时间,好好把我们的战土作战技能提高一下,估计开年的仗要有的打了。”一脸备战的样子。 “你想趁热打铁?”肖玉望着他笑,他十分理解对方此刻的心境,见其认真地点头,便道:“说老实话,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于是,他把在来阎家寨的路上,是怎么筹划这件事的,全盘托出。 送走肖玉,虽然已将近半夜,但南宫春没有一丝的睡意,他真恨不能马上就将这新的行动计划付之于行动,望着肖玉走去的那条路,心里对他不禁十分感激,真难为他想得如此周全,他队员们的生死一线都挂在了心上。 红日带着一缕金光从东方喷勃而出,将龙陵县城笼罩在一片金光中,这天是个阳光普照的好天气,给将要过年的龙陵城的百姓们也送去了喜气的暖意,大街上是车水马龙,到处是置办年货的热闹场面。 “你那里有什么新鲜事吗?”一个俊美的玉面郎问另一位道。 “哦?!”那个玉面郎两眼直视着说话人,一脸静等下文的表情。 “嗯。”倪雪山十分肯定地点了下头,表示情况绝对的准确无误:“还有,因这次绕廊村一战的军败,原田腾野被松山降职,听说现在正窝着火呢,昨晚一枪把院子里的泡坛打烂,只剩下半条命的独臂兽终于去见了阎王。”他说的是谁,大家都知道的。 听他这坏坏的口气,就知道是故意忘的。“你出的好主意呗,让人家全警覆没,能捡回一条命泡坛子里就不错了,还泡了整半拉月,够意思了。”倪雪山也坏坏地笑:“估计那肉都腌瓷实了。”又一皱眉。 “不说这个了,没得让人恶心。”倪雪山赶忙打住:“你怎么样?去看过南宫没有?他知道美国那边派人来么?” 一阵耳语过后,倪雪山连连点头:“要我做什么吗?”一副,咱有内线,近水楼台先得月的表情。 “好,我 “我可没南宫兄那猴劲。”肖玉给两人的杯子里又沏满茶:“你是不知道啊,这次夜袭伏龙寺,损失了八只猴儿,他那个心疼的呀,比他自己受伤还要难过。” 不过,他这本领,肖玉已然习以为常了,并不奇怪:“等毛长齐长长,哪少说也得大半年的功夫,你还不知道他这人啊,爱猴如命,是三日不见,如隔十秋。”说着,作了一个夸张的动作,把正在喝茶的倪雪山逗得差点笑喷:“你可别喷,不然溅我一身。”他不说这句还好,一说,那茶水真就如飞镖般直飙出来,得亏肖玉早有防备,只一偏身,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