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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嗯?』 可要你克服别人的目光,需要极大的勇气。 邻居先生抚摸起你的后背,说你身子都僵了,亲过这么多次,还这么不习惯? 米斯达与你们擦身而过,像是不认识你。 你不明白自己心中的兵荒马乱来自于哪里,因为尴尬吗?又或是你只是害怕被米斯达注视。 因为太过有力量,所以恐惧于被那股力量摧毁。 你原本是不怕的,痛了太多了,就怕了。 你打字:我们这样看起来是在谈恋爱? 你呆,缓缓放开挽着他的手。 你慢吞吞打字:我觉得这样不好。 『那你想和我谈恋爱吗?』 你摇摇头。 可你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显得我好像是在玩弄你。』 『我不介意被你玩弄。』邻居先生这么答。 这样一点也不好,这么做不就是同学们都讨厌的所谓的渣女?自己分明没那个意思,却在玩弄对方的感情。 所有的烦恼与不愉快,快乐与不开心,在视野里出现阿帕基的那一刻,全部都消失。 巷口拐角的他撞上一个人,迎来路人的指责。他就和你几年前遇到的那样,凌乱未经打理的白色长发,胡子拉碴。手攥酒瓶,仰头往身子里灌,听不见身体之外的声音。 邻居先生出声询问,你收回视线,他在你耳边低语。 你听着这熟悉的话,略有恍惚。 “……” 下意识地,脑袋里转过好多说法,好多画面,想要解释,但理智回神,他说的又没什么错。 邻居先生压低声线,贴近你耳边,道,一个黑手党。 世界是一个万花筒。 自己永远都不会比布加拉提重要吧,你想着。他愿意对布加拉提笑,愿意为布加拉提去死。你想让他留下来,他都不愿意。 『别不开心了,嗯?』 他原本不是这样的。 『别对我这样。』你平静地道,『别对我这么好,我害怕。』 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控制住才没有逃跑。 你不知道它能放在哪里。 这束花该怎么办呢?人类可真残忍,掐掉花儿赖以生存的营养来源,制成礼物送给你,让你亲眼看着它零落凋谢。 很想说点什么。 点开通讯录,里面却没有一个是你想拨通的。 没关系,只要成功救下他们,自己就能回去了。 哪一种活法都比在这里拯救世界来得轻松。 快点来吧,快点来吧。快点来吧,快点来吧。 你什么也没想,正常地上班下班,与邻居先生一起吃晚饭。你没再提接吻训练的事,也没再找他给你陪睡。 什么都没有,没有味道,没有颜色,没有声音。 十月十日,布加拉提给你发短信,问你要不要一起聚餐,你回绝。回到家,邻居先生送给你礼物,你才意识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 许的愿望又不会实现。 你感觉自己是一只兔子。 你惊异地发现,这个赛道,它根本没有头呀! 人有向下坠落的本能。 你不得不意识到,自己是一个人类。 什么都不用再想,世界不需要你去感悟。拯救世界?不需要。 水与白晶的盐与泡泡,沙子与摄入蓝水的金色光束,闪耀、旋转。 自己是在干什么呢…… 什么都不用再想,真好。好想酣畅淋漓地大睡一觉,希望这只是大梦一场,不愿被叫醒。 身子被拖出水,身体里的水被迫挤出。 睁开眼,就见那熟悉的翅膀立领。黑色的短发,莹绿色的眼睛。 你缓缓眨了眨眼。 从岩地上直直起身,迅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身体被水淹了一次,却跟没淹过似的。 能不能给点有用的金手指? 哈密瓜、麻薯、火龙果、元宵、龙须酥…… 你垂眼看着,没去处理伤口,转身去翻自己的背包。小指勾出苏小怜送你的虫箭项链,你往上面涂自己的血。 …… 可恶。烦。 你终于明白那些忙碌生活的社畜在空闲时间点一根烟的意义,邻居先生为什么会戒不掉。 现在你理解了。 …… 走进便利店,站到透明橱柜前,买一盒,放兜里。 那人还挺好,当时你学业压力大,他不爱学习,但能理解你的焦虑。同桌时常跟你开玩笑,说是想让你放松些。 毕业后,听说他去当了兵,他家有钱有关系,就算不好好学习,以后过得也比你轻松。 烟的味道你并不喜欢,不管是闻别人的,还是自己抽。那只会刺激得你使劲咳嗽,对缓解心理没有任何帮助。 “咳……咳咳咳……呕……” 『别伤害自己了。』 『有舍……才有得啊……』你虚弱地吐出。 尝试失败,可你必须做点什么,不然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到主线来临。 就和忍不住吃东西一样,仅仅想咬点什么,嘴巴动一动,显得你好像有一个可以倾吐的出口。 当你叼着烟,走在大街上,迎面撞上不知在街上干什么的布加拉提。他无言看着你,问,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你打字:哪只眼睛看见我抽烟了? 那些黑手党又回到你的生活里。 即使看动画片你也要咬烟,纳兰迦哑口无言。他表现得十分无措,问你是不是自己做错了,因为自己一直没来找你,惹你生气了? 他问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面对米斯达,你更没有好说的。有时路边遇到他,他就非要与你走在一起。你累了,就坐下,抽出一支烟。 你拿掉烟,打字跟他讲,自己不抽烟。 『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成玛莲娜了吧。』 『你知道为什么玛莲娜被那么多男人围着,还要流泪吗?』 『抽烟只是缓解烦闷的途径,不代表她就喜欢抽烟。』 『那些男人喜欢的是自己的幻想,把凝视放在她身上,这只是欲望的投射,他们根本不了解玛莲娜的内心到底是如何。』 下单的草莓蛋糕上桌,给米斯达分一块,其余的自己吃。懒懒吐出一口气,手里的叉子捣弄盘子里东倒西歪的小草莓。 米斯达貌似后知后觉。你把沾了奶油的草莓塞进嘴里,嚼了嚼,面无表情地看他。 又不能解决你的问题,还不如美食来的有用。 就纵使你对米斯达多么不理不睬,他都像只被黄金体验变出来的苍蝇,非要围在你身边转。 “米斯达……你怎么这么坏呢……” “讨厌死你了……” 驴唇不对马嘴。 意识清醒,你已经被他背到家门。他在翻你的口袋找钥匙,见你睁眼,连忙出言解释。 走就走吧。 十一月份,推迟几个月的生理期终于到来。明明切到手指都不会痛,来个月经却痛得要命。 好在有邻居先生。 看板娘也关心你,她说自己没什么朋友,你能来这里工作,其实她特别开心。“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她擦去你的眼泪,对你笑笑。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他扑到你床边,『你没事吧?你这是怎么了啊?!』 “哦……哦。”纳兰迦立刻心领神会,把自己抱来的包装袋一一介绍给你。 他一包一包拿出来,牛奶片、巧克力饼干、火腿片、面包棒…… 你打字表示感谢。 忍痛带来的疲惫,你很快就睡了,鸟儿们放轻它们的叽叽喳喳。 第十二日,结束了,终于。回归正常的工作日常,黑手党们再一次约你,这次,多了一个阿帕基。 手机与阿帕基礼貌地相互客气,之后,没再交流。 『别咬这个了,来,咬这个!』 『烟和棒棒糖都是长条,你要非得咬点什么,不如咬棒棒糖!棒棒糖还是甜的,可比烟味道好太多了!』 柚子糖酸酸甜甜,比起柠檬糖微苦。三重味道刺激味蕾,比单纯叼烟有趣多了。 a……布拉布拉的,看不懂,反正就是a开头后面很长一溜,你往手机里记录。 『心情看起来很不错,吃个棒棒糖就这么高兴?』邻居先生还很诧异,『前几个月你看上去像要去揍人。』 因为终于来月经了?记得有谁说过,生理期对情绪的影响很大,说不定是它一直不来,导致体内激素紊乱什么的。 瘫床上,边充电边玩起许久没打开的游戏机。多久没玩了?大半年了吧。 啪啪啪打了半个通宵,凌晨三点,赶紧关游戏睡觉。几天下来,落得个黑眼圈。 他们这群现充都不懂!游戏很好玩嘛,都是游戏的错。 你翻开笔记,从之前中断的日期继续往后写,把漏掉的日记都补上——被你写成年终报告了。 两张卡带,《超级马里奥64》与《塞尔达传说:时之笛》,米斯达与纳兰迦玩得津津有味,因为这是划时代的3d游戏。但你玩过了野炊,像素游戏怎么玩都没关系,而3d游戏,由奢入俭难,你实在玩不进去这简陋的建模。 第三周,米斯达又带来《星之卡比64》。天啊,他人怎么这么好。粉红恶魔即使在低建模下也很可爱,你霸占它一个星期。 『你太厉害了!』纳兰迦余劲未消,兴奋地宣誓,『等着吧,我会彻底打败你的!嘿哈!』 你笑笑,『好呀,我等着。』 忙碌到十二点,店里才渐渐没了热闹。看板娘缩在后厨躲避上门来要钱的渣父,忽悠走找不到自家女儿的父亲,老板关上前门。 老板与你一起收拾,可能是太过于安静,老人家受不了这种有人存在着的安静。 老板有一个女儿,是他与老伴老来得子。但老伴十几年前去世,他又忙着赚钱,女儿闹脾气,早早找了个男人结婚。 他收下看板娘和你,就是因为想起她。他女儿岁数也就这么大,人在异乡,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你收拾完厨房,取下围裙,打字:人生在世,多当珍惜,去见一见重视的人吧,别留遗憾。 圣诞节,你与邻居先生一起过,过年,布加拉提又一次邀请你,这次,你没再拒绝。 『难怪每次夜里约你你都不出来,已经瞎成这样了!』 你不喜欢热闹,不爱吵闹,不喜烟花。你以前不像现在这般讨厌它,你以前觉得烟花很美。 『笑一笑嘛,这么好的日子,你都不笑?多好看的烟花。』米斯达戳戳你。 『陪我们?强求?听你这意思怎么像是我们在逼你!』 『你们没有逼我。』你别过掉落耳侧的头发,打字,『是我自己逼我。』 你没再回应。也不再伪装。找一块石阶坐下,脚下黑洞洞,若不是踩到地面,你会觉得这里就是一块空洞。 纳兰迦好似无法理解,在你的身后问:『你可以好好在家睡觉啊?』 『什么啊?』 远处的烟花声震耳欲聋,但他们仿佛没被震慑到。 『你没有别的朋友吗?』 『我没有朋友,从结果上来说。』 『什么?!我们不是你的朋友吗?!』 你托着脸。 『我还没有豁达到‘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地步。』 『既然不管怎样最后都会分离,那就干脆一开始别认识好了。』 几人高喊着,烟花噼噼啪啪。 这十多年赶紧过去,成功拯救世界,你就能够回家。 『你很孤单吗?』米斯达突兀且莫名其妙地问,『要不要跟我谈恋爱?』 『为什么?』你仍不明白,『因为我有大胸?那我去把胸割掉,你是不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跟胸没有关系啊!虽然说大胸是很好啦!……但这和这个没关系!我要是只在意大胸,我直接去买个抱枕不就好啦!』 你无言看着他在彩光下一闪一闪的身影。你怎么知道他在说什么。 米斯达的语气正经下来。 “……”你一时寻不出反驳的余地,『你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 “?” 与上一轮相比,自己可以算是忽视他了。 米斯达竖起手指一件一件数,『还有还有,你还会回我话!』 他脑子秀逗了? 你:…… 你:…… 米斯达眼巴巴看你。 纳兰迦也眼巴巴盯你,你纳闷,他眼巴巴什么。米斯达还在等你回话,不如说这一众黑手党都在等一个结果。 『跟我谈恋爱啊。』 他不假思索地答,你也不假思索地答。 “啊?!” 你微笑,『非要问的话,那就是假的。』 米斯达像以前那样抱你,熟悉的热量让你霎时恍惚。一时之间不知自己坐在哪,是在天台,还是在幽暗人稀的水族馆。 『米斯达,我们不合适。』 你懒得再与他长篇大论,他会明白的。 “……”你微笑,“嗯。” 恋爱与不恋爱没多大区别,不过是换了一个接吻训练的对象。米斯达开始频频出现在你家门前,经常跟你发意大利语短信,你读得脑壳痛。 米斯达晚上都会来找你,你不得不推掉与邻居先生的共餐约定。吃完饭米斯达送你回家,几次之后,邻居先生也懂了。 邻居先生在你出发上班前拦下你,他似乎一早就在等你出门。 邻居先生打量你,最后盯住你的眼睛。 “……” “……” 『你知道吗?当一个人陷入恋爱,他的眼睛会开满春天的花,像是春日森林里漫步的小鹿。』他严肃地道,『你的眼睛没有坠入爱河。』 『没有爱,怎么会算是恋爱?』邻居先生放开你,『小贝拉,如果你只是想尝尝鲜,不如跟我。和我在一起,你的双眸就如初春化雪,但是现在,那里什么也没有。』 『你可以现在回绝他。』 不。 你未讲完,邻居先生摆出无法理解的表情。 『不是牺牲。』你纠正,『是偿还。』 『过夜吗?』 “……” 知道欧美人开放,但有这么快吗?这才谈了两个星期。 你终于懂了邻居先生的意思,他的眼睛就像盛开了鲜花,眼睛弯弯,脸上都开满了花。直言拒绝,但是你做不到。 到底该怎么做?自己到底在想什么?谁来告诉你……来个人给你出主意。 为什么这种事要这么麻烦呢? ——你要为了让米斯达开心,在不还了解的情况下,去做这件事吗? 米斯达晃晃你的手,黑洞洞的眼直直凝视着你,仿若被锁链禁锢了身躯,你说不出拒绝的话。 温馨的小窝,暖褐色与米色的统调,灯光也温暖。米斯达褪去布满寒冷的外套,摘下帽子,揉了揉他自己毛茸茸的短发。 『你怎么这么呆啊。』米斯达几步跨过来,拉下你羽绒袄的拉链,『我会觉得我能对你为所欲为。』 脸贴上来,他蹭蹭你的脸,接着,侧过头来。 你知道他在做什么,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以前都是被他偷袭,或是被你限制着浅尝辄止,但是,一次比一次清晰。 “哈……哈……”米斯达松开你,咽了下口水,『我太……激动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把你吃了。 你:…… 米斯达在你面前激动的次数过多,你早已处波不惊,他又亲起你,你满脑子都是狗子啃食。 『你的腰……』 灯光正好射中你的虹膜,只能眯着眼,米斯达的身影模糊成一块。许有泪水作祟,一切皆化为虚沌,于虚沌之间被滚烫的岩地裹挟,烫得你以为自己要发高烧。 眼睛里是一望到底的黑暗,深不可测,无缘无尽。 深夜里那个把你推进面包车里的人,他也是这个角度,撑在你身上,对着你的身体进行法律意义上的性侵。 为什么你一直哭啊叫的,那些意大利人只在车外看热闹? 可即使如此坚信着,也无法阻绝别人给你带来的伤害。 『天啊,你不会被我的热情吓晕了吧……』 醒来,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房间布局不一样,窗帘薄薄的,透出浅浅白日的光。 『嗯?你起来啦?』 找到卫生间,你翻找有没有一次性洗漱用品,米斯达过来,给你说哪个可以用。好在他家里有存货,拆一套给你。 这次他终于不再话多,虽然你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回回你都要被吓晕,在米斯达的“帮助”下,你一次都没有失眠过,酣甜的觉睡到自然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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