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楚序的右手，果然有一处印记和她一模一样，而不同的是，他的印记旁边，有浅浅的三道水波纹。 高闻雁摸了摸他的掌纹，问：“上一世，我死后还发生了什么？” 他的眸光晃动，写满了不可置信。 “你是如何知道的？” 若早期怕她不信任还情有可原，可后来他们的关系，是如此得好。 她不信楚序不知道自己也重生了。 然而，伶牙俐齿如楚序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自己那一腔深情，从上一世就已经开始了。 他不是一个擅长诉说爱意的人，更别遑论亲口述与她听。 可怜这个人，还不知道自己在高闻雁心里是什么分量，只能干巴巴地这样为自己辩解着。 “你当然没有恶意。” 她牵过楚序的手，那双手冰凉依旧，仿佛从外面将将回来的那个人不是高闻雁，而是他。 第149章 上一世，你未曾来见过我最后一面 在高闻雁死后，京城出现了许多怪异的现象。 有人说，这是高家的冤魂不得安息。 而为了安抚民心，圣上甚至请人来做了一场法事，只是那被请来的高僧却摇摇头，自请死罪，因为怨气太重，已不是他能左右的。 百姓们感念，高将军果真是体恤百姓之人。 “有没有可能，他们只是不忍？” 然而，楚序却告诉她，在高将军头七那天，许多百姓都偷偷地为他点了灯。 楚序惊讶：“你又知是我？” 如此为她鸣不平，除了楚序，还会有谁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而楚序要的，是那上位者的心不安。 神奇的是，高闻雁竟还能记得上一世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那时高将军已经被软禁，而她见过相府的轿子从杏花楼前经过。 此后，高闻雁便再没见过他了，直至死去。 楚序惨然一笑，似乎还在为上一世懊恼。 很简单的调虎离山之计，可他还是中计了。 他与高家，那单方面的情愫，分明只有他一人知道。 能拥有那枚玉佩的人，分明就是那条村子的漏网之鱼，于是楚序去了。 可路途放在这里，即使草草地处理了那人，楚序再怎么赶也来不及了。 他终究迟了一步。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高闻雁一愣，便知道定是林谦为她收的尸。 没有遭报应吗？ 心头不禁一颤，高闻雁没想到上一世，他竟也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 她嘴角弯起残忍的弧度，道：“若上一世我有灵魂这种东西，我一定很感激你。” 楚序想了想，道：“痛哭流涕，夜不能寐。” 第150章 我会喜欢你的 却没想到，最后会是阴阳两隔。 他毫无办法，便是给其他官员写了信，也没能救下高闻雁。 楚序的政敌死了，有些人还以此话题来跟他套近乎，却不知每每夜里，总有人怅然不能入睡。 高闻雁震惊：“花灯节？” “那你喜欢什么节？” “为何喜欢花灯节？” 他这辈子只放过一次花灯，为的是高闻雁。 忍不住伸手抚摸他素净的脸庞，第一次知道这些，高闻雁不可能不动容。 或许他们就不用蹉跎这么多的岁月。 闻言，高闻雁不禁笑了出来。 楚序的睫毛微微一颤，缓缓抬眼看她，直直撞进她眼底无尽的笑意与柔软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