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谁让林大人辞官了呢。” 有人说，他得罪高家，自知仕途无望，于是明哲保身。 唯有庄王十分痛惜，甚至在酒席间大声讨伐高闻雁。 其言语犀利，不仅痛批她妇人之仁，违背《女训》，甚至连高夫人都一齐批了去。 这是私人宴席的话语，却不知怎么被传了出来，直传到高将军的耳里。 “庄王却气急败坏了。” 可楚序却大逆不道地笑问：“可要小小惩罚一下他？” “丞相究竟为何接触林谦？” 楚序对自己做的坏事，向来直言不讳。 “好奇罢了。” 高闻雁狐疑道：“说得仿似丞相很了解我似的。” 第60章 丞相怎扯人头发 “红墙里，挂貂铛，十里城外孩童忙。家也破，人也亡，我为貂铛舞刀枪。” 而朝中官员皆带了看戏的心态，私下猜测是哪个宦官惹了事。 他们早对宦官心怀不满，现下都抓紧机会纷纷上奏。 又一本折子禀报了此事，皇上大怒，将折子狠狠一摔。 说完，他看向王永。 下一本折子，依旧如此，皇上不由心烦。 折子砸到王永身上，王永吓得连忙跪下，大气也不敢出。 狠狠地踹了王永两脚，皇上不解气，又补了几脚。 王永唯唯诺诺，只能不断磕头，希望不被迁怒。 “去，给楚序递个拜帖。” 可若楚序油盐不进，即便在京城，他也不介意一不做二不休。 楚序未想到王永会这么心急地来见自己。 他笑着调侃。 她这趟是来问那批酒情况的，谁想能撞见王永的拜帖。 高闻雁凑过去看楚序手里的帖子，散落的头发扫过他的手背，轻轻的，痒痒的。 明明恨楚序恨得牙痒痒的，表面功夫却还做得十足。 不然怎么当皇上身边的红人呢？ 然而高闻雁目不转睛地看着拜帖，认真而专注。 难得今日没有束发，配钗子正好。 她猛地直起身子，忘了还有一缕头发在楚序手中，一时被扯得生疼。 于是恶人先告状。 “我也要扯回来！” 楚序哪里肯坐以待毙，轻巧地侧身躲了过去。 “我还不信了。” 待两只手都被擒住，高闻雁饶有兴趣地望着他，像野兽发现了有趣的猎物。 “……” “如何？丞相不敢吗？” 高闻雁好奇已久，她迄今记得楚序在白早山射出的那一箭。 后来在历山，他们虽然只是简单地过了几招，但高闻雁何许人，已足以让她知道楚序的虚实。 “虚伪。” 高闻雁依旧一脸不信。 “自然也包括我。” 她便知道，楚序向来会说好话。 “嗯。” 于是她当真挑起一缕头发，握在手里。 高闻雁“咦”了一声，奇怪道：“丞相的头发怎瞧着更浅了？” 楚序也凑过去看那发尾，却见那色泽当真不再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