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没有双生花，但保不齐还有别的。 楚序为她倒了杯姜茶，催促她喝下驱寒。 “何况……” “何况什么？” “没什么。” 她放下杯子，不悦道：“丞相好没道理。” “哪有这样说话说一半的。” 高闻雁不禁瞪了他一眼，道：“你看我会信吗？” 要怎么说呢。 这种话。 许是下雨的缘故，已经过了约定时间，而王永迟迟未来。 她才知道，原来楚盈叫小晚，是因为她比一般人的出生时间要晚了半个月。 高闻雁打趣道：“我还以为丞相小名是与之相对的‘小早’呢。” 她哈哈一笑，道：“无妨，反正我不是小中。” 楚序心中一番权衡。 她去教小晚，反而没时间理会自己。 “为何？” 将前因后果连起来想了想，高闻雁微微睁大了眼睛。 楚序挪开视线，淡淡道：“小晚出去游玩了，不知何时才回来。” “自然。待小晚回来，还得辛苦女郎了。” “嗯。” 这两间房是经过特殊改造的，有一条暗管，能将顶层的声音传到这里来。 “女郎也太贪心了。” “王永为何会来赴约？” “丁植威胁他了。” 肯定是楚序做了手脚，否则丁植为王永做事，犯不着威胁王永。 “因为我威胁他了。” 楚序便是先抓了丁植那放在心尖尖的小儿子，再与他谈判。 而在浮华楼里，丁植想说什么都由他。 高闻雁吃惊：“你便由着丁植将你供出来？” “但即使他不说，王永眼里，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也只有我。” “不行。” “不能只有你知道。” 可如果王永发现有第二个人知道，他便会怀疑是否还有第三个、第四个…… 可要如何，才能让他以为这不是楚序所为呢？ 这样即使王永认定源头是楚序，可有更多人知道已是无法阻止的事实。 话一出，楚序不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满脸皆是报复的快意。 丁植的对话与他们所猜相差无几，不过涕泗横流，求王永饶他，且救他小儿。 随王永愤怒的嗓音落下，是刀剑入肉的声音。 他对下人吩咐道：“处理掉吧。” 反正死士的人数现在也够了，加上有楚序盯着，弃了武平县不是什么坏事。 王永匆匆扫了圈周边，愤怒地一挥袖子，匆匆离去。 楚序埋头在纸上写着什么，好一会儿，才放下笔。 高闻雁喜滋滋地收起纸，打算今晚就行动。 岂料楚序一愣，竟是拒绝了。 虽然浮华楼有暗门，但王永才将将离开，高闻雁始终不放心。 楚序虽是胡诌的，但听起来也颇有道理。 这房里有不少书，高闻雁捡了几本来看。 楚序接触林谦后，久久未有其他动静，高闻雁觉得很奇怪，一度只当他是真心要寻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