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高闻雁不禁问：“三十七那边怎么样了？可是一切妥当？” 她不禁露出喜色。 里外配合，纵使王永有通天的本领，她不信还能逃过他们的手掌心。 “如何看得了？” 楚序笑道：“女郎忘了？这是我的楼。” 不仅来时的路曲折隐秘，还能看到听到许多意想不到的东西。 既然是如此特殊的地方。 正在她疑惑时，却见楚序半笑着看向她的腰间。 那是楚序的贴身玉佩，他身边人自是一眼认出。 这日早朝发生了件趣事，不过百官已司空见惯，只把它当做饭后闲谈。 他说，友人来京时途经温州，看到种种乱象，感到痛心不已。而高将军听后，感到十分愤怒，想请圣上明察。 谁想，楚序竟冷着脸，将高将军驳回。 看样子，他竟是要保下谢参。 他俩针锋相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在越吵越凶前，皇上摆摆手，直截了当道：“那便查。若是真的，必严惩不贷！” 他一顿，看了眼高将军，道：“高将军那友人，妖言惑众，诋毁朝廷命官，可要吃些苦头了。” “便由丞相去查罢。” 下了朝，大家不免嘀咕：“他俩关系是真的不好啊。” 他们都认为，若不是和高将军不合，故意为难高将军，以丞相的性子定不会帮谢参说话的。 “雁儿说得当是真的吧？” “如此便好。” 他又问：“雁儿呢？又跑了？” 高将军点头，心中略略失落。 “孩子们长大了可不就是这样。”高夫人劝慰道。 他搂过高夫人，笑道：“长大了好，这样我只要陪着夫人便可。” 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两天，高闻雁方出门，雨势又加大了些。 她抖了抖衣摆，道：“这雨来得这样急，幸好我出门得晚，还带上了伞，否则非得淋透了。” 他懒懒地支着头，望了高闻雁一眼。 “不得行，我和小晚的身形差了些。” 楚盈比高闻雁要瘦小些，上回高闻雁套了她的外袍，就短了一截。 高闻雁侧目笑他，倒把他看得微恼了。 “哪来的不乐意。” “我如何又小气了？” 楚序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得认输道：“是我的错，便该叫你直接去做几身新衣服。” 他叫小二在房内生了火。 楚序不赞同：“一场秋雨一场寒，女郎还是快将袍子烤干，可别感风寒了。” 承霜剑被淋了雨，她正低头擦拭着，忽然肩头一暖，是楚序披上的袍子。 她可比楚序要好多了。 楚序无奈。 他悠悠叹了口气，摆弄着茶具，道：“没办法了，那便是吧。” 高闻雁上次拿药方问过芷尧，可芷尧脸色凝重，却不能准确地说出个病来。 与楚序说的倒是相符。 高闻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自是希望丞相安康。” 分明在历山还要杀他，但姑且当她现下说得是真的吧。 他却道：“该行动的早就行动了。” “等。” 高闻雁笑道：“圣上原是这样的性子？” “女郎忘了？我们说过的，谢参要用另一种死法。” 这批名单一上去，圣上定不会在中秋前见血。 而上一世那童谣，也差不多到时候被散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