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觉得喉咙烧得厉害,现在这情况也有点尴尬,只能先嘶哑着道了声谢。 她单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司机见状赶紧端着水小跑了回来,将枕头垫在她身后,又将水递给了她:“来,先喝点水。” “你还是别说话了,”司机将凳子拖开了一些坐下,“高烧39度,身上伤口有发炎的症状,淋雨,很会作死嘛。” 司机看了眼药水,按了呼叫铃:“没药了。” 司机拿起自己的外套披在肩膀上:“走吧,送你回去,顺便再赚一笔。” 天微明,淡青的晨色中,缀着几颗稀疏的星。 下车的时候,云芷给对方扫了3000过去,步子稍快地走开了。 “不全是补偿,也有感谢,这里不能长时间停车,再见了,财源广进。”云芷冲他挥了挥手,进了小区。 刺痛回忆的赌约 她并不坚持,只是每日做好一日三餐,用保温盒打包好,送到公司楼下,打电话给姜文让他帮忙带上去,至于曲晚是吃了还是扔了,她就不知道了,也管不着。 这天已经过了零点,云芷没有睡意,安静地躺在床上,夜色安抚着疲惫不堪的人和无忧的孩童入了眠,这份安静独独吵得她无法入睡,她望着眼前的黑暗出神,久久不能养出睡意。 还没来得及开口,曲晚说了句“来夜色接我”就挂断了电话。 这个点是一个世界的安睡,又是另一个世界的狂欢。 对方先是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最后应该是将她的身份确定为了一起来玩的比较斯文的狐朋狗友,热情地为她领了路,将她带到了最顶层的过道尽头:“到了,有需要随时叫我们,祝您玩得开心。” 包间的门没锁,一堆就开了,富有动感的音乐钻入耳中,云芷的视线越过群魔乱舞,落到了坐在沙发上的那人身上。 “小晚”云芷的声音不大,轻易便被嘈杂的音乐淹没,谁都没有注意到。 曲晚勾起嘴角,拍了下手,顿时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茫然地看着她。 那双眼睛多么好看,清澈而又明亮,任谁看了都会被吸引,云芷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只有她看得到其中深藏的残忍,面对他人从不显露,只有偶尔看向自己时,才会如刀剑般直白地刺来。 曲晚摊开一只手,四指指向了她,做了一个请看的手势:“当当当当。” 愿望终究是愿望,从它诞生的那刻起,你就要做好它被打碎的准备。 一瞬的安静过后,房间里突然爆发出阵阵喝彩,伴随着夸张地鼓掌,各种惊叹此起彼伏。 “晚哥可以啊,一句话就叫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