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手的温度可以吗？会不会凉？” 祝清禾抿了抿干燥的嘴唇，手从她的肩膀滑到前襟，手指捏紧盘扣用力一推，衣襟松开，沿着方知予的心口滑落。 床头小灯微亮, 祝清禾俯视的方向逆着光，方知予卷翘的睫毛染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 不知是不是病情加重, 方知予两颊的红晕加深了些, 连带着耳根和脖子都泛出潮红。 得到方知予的允许，祝清禾感觉大脑热热的, 有一瞬的晕眩。 方知予侧脸陷在枕头里，点点头：“嗯……” 祝清禾的手又抖了一下，松开拢住两片衣襟的手, 墨绿色的丝绒布料缓缓滑落, 现出一条雪白的肤线，犹如碧水之中浮出白玉。 衣服刚刚褪到肩膀, 房间里响起手机铃声。 她起身去拿手机，方知予抬头望她一眼，悄悄叹了口气，转头靠进枕头里。 “清禾！” 刚一接通，蓓蓓恐慌的惊叫震痛祝清禾的耳朵。 她走到卧室外面，免得吵到方知予休息。 “租房被偷了！” “捅钥匙孔的时候感觉有点奇怪，也没多想。” “我已经报警了，警察正在现场勘察，清禾你快回来看看有没有丢东西！” 脑子好乱，突然有点耳鸣。 “我现在离租房比较远，回来要点时间。” “我尽快。” 祝清禾站在原地思忖片刻，走到床边：“姐姐，我租房被偷了，警察在那边做登记，我帮你擦好了得回去。” “知予姐姐？” “姐姐，我明天早上一定赶过来给你做早餐。” 方知予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方知予不知什么时候系好了盘扣，遮住那一片旖旎春光。 “可是你生病了不舒——” 祝清禾想到什么，喃喃：“有倒是有，但是我只会普通的车，而且好久没上手了。” 祝清禾连忙摆手：“没关系的姐姐，我打车就行。” 祝清禾惭愧地低下头：“唔，嗯……” 不一会，车灯照过来，方知予理了理祝清禾的衬衣衣领：“到了租房给我发消息。” 方知予敛一敛眸子，抚摸她的头发，果断道：“不行，我陪你一起去。” 一阵风吹过，方知予捂住口鼻压抑地咳嗽几声，即使声音被她压得很小，还是逃不过祝清禾灵敏的耳朵。 “我能处理好这种事，你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