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知予和她对视一会，败下阵来：“有什么事就给我电话。” “你们房子遭了偷窃，片警会特别保护，别太担心，跟房东商量装个监控猫眼，再加固门窗，添置阻门器。” 方知予送祝清禾上车，确认她的钥匙、包包都带好了，跟她挥手。 祝清禾坐在副驾驶，趴在车窗不停点头。 祝清禾重重点一下头：“我会早点过来煮火锅！” “知道啦，姐姐再见！” 她掩唇咳嗽两声，回房间洗了个澡，给浴缸放满热水，泡在里面看笔记本电脑。 方知予熟练地点开一个保存时间为四年前的视频：霜降。 ——xx年10月23日 穿着橘棕色灯芯绒外套的女孩背着吉他在街上漫步。 直播间人比夏天刚开播时多了不少，左上角的人数有50。 禾苗：“唱！这条街热闹，我问问饭店里有没有人想点歌。” 禾苗：“我去试试！” 尽管如此，女孩没有一丝气馁，她又换了两家，终于遇到一个和她差不多年纪的姑娘 禾苗：“好啊，我唱到陪你吃完。” 弹幕：好久没听到这种老歌了。 弹幕：主播下首唱分手快乐吧！ 弹幕你一言，我一语，甚至有人刷起了“橘势大好”。 一条特效动画闪过。 海云用户（匿名）：【我也在一个人吃火锅。】 禾苗：“哇！花嫁！第一次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谢谢这位匿名的海云用户！” 禾苗：“在哪里吃火锅？我去陪你呀，欢迎点歌！” 海云用户（匿名）：【我独自在国外旅行。】 禾苗：“没问题！” “亲爱的匿名海云用户，一首赶走异国孤单的歌送给你。” “希望有一天，你能遇到愿意永远陪你吃火锅的那个人。” “就当作我暂时去旅行——” “冷锋过境我们的爱情。” 录屏结束。 听女孩说那句“永远陪你吃火锅的人”。 一遍。 很多遍。 她从手机相册里找出一张四年前秋天在跨国班机上拍的照片。 方知予用它发了条微博。 【我在云间听你，云下在下雪。】 小房间里重新打扫整洁，柜子里的东西全部清点了一遍。 蓓蓓丢了所有值钱的首饰，两千现金，还有银行卡，甚至连化妆桌上省吃俭用买的 r都被偷了。 祝清禾抱着膝盖坐在床脚，仰头长叹一气，两边眼下浮出困倦的淤青。 所幸她的工资卡和妈妈留的羊脂玉镯藏在床底的缝隙里没有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