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眉梢微挑,“怕什么,你早就被我看光了。”
田阮伸出一只脚丫子踢他,“我要穿衣服。”
虞惊墨轻而易举捉住这只乱动的脚丫,田阮瞬间足弓绷紧想要收回来,却被牢牢钳住。虞惊墨笑问:“踢了人就想跑,什么道理?”
田阮抖了一下,坐起来振振有词:“你对我做了坏事还不承认,是什么道理?”
虞惊墨眸光低垂,直视青年的隐私部位,眼色深邃几许,“你是说这个?我承认,是我做的。”
说罢还俯身靠近了些,似乎还想种草莓。
田阮登时腿麻腰酥,心跳如擂鼓,伴随着晕眩感,他一下子倒回床上,“不要……”
虞惊墨一手握着他脚踝,没有松开,也未再逼近,唯有目光灼灼:“昨晚还说要吃我豆腐,今天这么害羞?”
田阮被看光了,用小臂遮住眼睛,耳廓脖颈皆透出薄红,“不要看。”
虞惊墨唇角弧度微微上扬:“夫人此处甚是美丽,我也该学一学插花。”
“……”
眼见着田阮越发羞耻难当,脸色也发白,虞惊墨放开他的脚,用被子遮住,哄道:“不要激动,平复心情,不然脑袋更晕,深呼吸。”
田阮听话地试着深呼吸,晕眩感缓了过去,“好点了……”
虞惊墨给他找来衣服,都是宽松柔软的家居款式。田阮穿上了衣服,去洗脸刷牙吃饭。
这可能是虞惊墨第一次允许有人住他房间,睡他的床,还在他卧室吃饭。虞惊墨就在田阮对面专注地看着他,田阮一颗米粒都不敢掉,有那么一小丢丢压力地吃完了早餐。
田阮说:“我还是回客房,今天我妈妈、路秋焰都要来看我。”
虞惊墨点头同意,“嗯。”
于是田阮吃过饭就回了客房,老自在了,在自己的房间随便怎么翻滚都可以。
这么自在了半小时,虞惊墨长腿阔步进来,手里捧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就坐在相连的小书房,用田阮的写字桌居家办公。
田阮坐床上歪过脑袋,“……虞先生,你不去上班吗?”
虞惊墨嗓音沉静:“今天在家陪你。”
“其实不用陪我的,我吃饱了睡,睡饱了吃,你陪我也是无聊。”
“不无聊。”
田阮的快乐时光就这么暂停,他悄摸拿出手机玩。
虞惊墨到了近前抽走手机,说:“玩手机刺激大脑。”
田阮就去看数学课本。
虞惊墨拿走书,“看书思考刺激大脑。”
田阮无聊得在床上滚来滚去。
虞惊墨按住他,“剧烈运动刺激大脑。”
田阮不滚了,瞪着眼前俊美无匹的男人,想生气又气不起来,“虞先生最刺激我大脑!”
虞惊墨淡声道:“思春刺激大脑。”
田阮:“……”
好好好,田阮躺着不动了。
晕晕乎乎快要睡着时,门被敲响,虞惊墨道:“进来。”
管家领着虞商和路秋焰进来。
田阮睁眼一看,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感动得热泪盈眶,就像八百年没看到人类似的,悲切地叫道:“路秋焰!你终于来了!”
路秋焰脚下一顿,惊疑不定地看着田阮。
田阮颤颤地伸出手,“路秋焰,救我……”
伸出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田阮看向大手的主人,小身板抖了抖。
虞惊墨也知自己冷着脸吓人,缓和了脸色道:“看来路秋焰也刺激你大脑。”
田阮:“不刺激不刺激,真的不刺激,路秋焰就像白开水那样平淡。”
“那刺激你的我是什么?酒?”
田阮晕晕乎乎点头,“葡萄美酒。”
虞惊墨对这个回答没有表示满意与否,放开他的手,对进来的主角攻受说:“田阮的大脑需要休息,把他当成一个傻子就行。”
路秋焰:“哦。”
虞商:“……”
路秋焰拎了一袋香蕉过来,田阮看到香蕉就想起昨晚在车里和虞惊墨的骚话——“那就是想吃我的大香蕉”。
田阮不由自主地看向虞惊墨的大香蕉,果然很可观,就算藏在裤子里都生龙活虎鼓囊囊的。
路秋焰不由得随田阮的视线看过去,“……”
路秋焰由衷地对田阮说:“你很幸福。”
田阮:“……”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