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出来了?”一个女声传来,很快到了近前,竟是史那晴。 史那晴像是多年老友般颇为欣慰地看着银池:“嘉恪殿下无事真是太好了,不枉费我们一番筹谋。” 史那晴笑着扫了一眼陵渊,说道:“自是我与陵渊,不然殿下以为还有谁能这样费力营救于你?” 陵渊看银池一眼,史那晴仍然笑着,神情中添了几许娇媚,说道:“此次逃出生天,陵渊居功至伟,待到安全处,我定会好好地亲自感谢于他。” 陵渊凝了银池一阵,一副下臣谦恭的样子微微垂眸,说道:“微臣不敢,微臣一切都是为了营救殿下。” 一行人策马而行,陵渊几次驱马靠近银池想同她说几句话,她都纵马狂奔,压根不理他。陵渊瞥了一眼在近处的史那晴,也不好再靠近银池,压下一肚子火只管赶路。途中身后有追兵逼近,陵渊带人调转马头前去镇压,银池微微瞥了一眼,继续前行。 银池听着,并不全信,不过猜想那个“明”姓将军应当是明冉。从史那晴的话中,银池推断明冉是澹台璟涛明面上派来的,可能在诚王久未成功之后。陵渊许是明来许是暗来,与史那晴可能早有勾连,还费劲心力将她从机关冢中救出。 银池一笑:“公主给的药定是极好的,不然你亲自帮他涂,说不定他天天都想用。” 银池笑得和煦:“公主打趣什么呢,你我皆为一国公主,想要什么面首没有,何必在意一个阉人?难道说……”她调笑着低声,“技艺好到让公主如此割舍不下?” 她说的如此直白毫无忌讳,仿佛一切理所当然,因为那人不过是个阉人,不必顾忌他的颜面。 陵渊脸色并不好看。他耳力极好,听见了史那晴与银池聊的最后那几句,又见银池笑得毫无芥蒂,只觉抓心挠肺,恨不能立时带银池去一个无人僻静处细细倾谈,一吐心中不快。然而史那晴在此,如今还需要她的力量,并不能开罪。 这话说得全是调侃之意,毫无半分醋妒,引得史那晴不由看向银池,有些怀疑那些坊间传闻的真实性。 史那晴自是打趣:“那就早些来我房中,看你如何伺候了。” 史那晴亲近地笑道:“都是过命的交情了,怎会是外人?”她看向陵渊,“外头如何?” 即使知道史那晴在故意气自己,想看自己到底是什么表情,银池仍然觉得心头怒火越烧越烈,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史那晴一笑:“好说,我北戎的猛兽军能与南楚机关兽对抗,还多亏了嘉恪殿下修造了佩戴在猛兽身上的机关呢,陵督公回大烨后可得好好向大烨皇帝说说此事,以我北戎和大烨联手之力,何惧南楚?”她对银池笑得诚恳,“殿下,不如两国结盟,你说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