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池摆出公事公办的客套笑容:“待孤禀告皇上,再与你文书互通,如何?” 史那晴离开了,还贴心地带上了门。 陵渊本想与银池解释方才之事却见她如此,一路从大烨到归南寻她的种种艰险与酸涩浮涌心头,又听到她重新开始自称“孤”,还因心中憋闷而直接带着点怨气地说道:“殿下何必在意什么北戎官职?眼下最厉害的当属南楚妃位,殿下口口声声厌恶南楚憎恨熊鸿锦,却没想到对那南楚太子熊辰彦倒是颇有情意,还打算跟他回南楚做太子妃呢!” 陵渊听她的语气更为刻薄,又见她起身就立即上前拦住,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就直盯着她,说了句:“别走。” 不过她看了看他就又往外走,陵渊连忙握住她的手臂,这次很清楚地听到自己在哄她:“生气了?我怎么会是为了旁人对你忠心?这是怎么想的?没有的事。” 这醋意都快把人淹死了,陵渊心里莫名甜了一下,嘴上就更软,凑近低声:“我以前说过我身上的奇毒是一个位高权重之人所下,此人就是史那晴。” “也就是说,你没受重伤?” “我才不担心。”银池看着怒气未消,语调依然凉淡,“孤的下落她最清楚?看来陵督公与她一直有消息往来,密切得很呢!陵督公真是手眼通天,北戎的一切也尽在掌握,干脆拥兵自立,孤看南楚也不是督公的对手!” 气性如此大,拦都拦不住。陵渊追到外面,却见周遭都是史那晴的人手,一时不得再过于急躁,以免引史那晴生疑动怒,只得看着银池离去。 陵渊招来此次跟随自己前来的心腹断雪,吩咐道:“你去与殿下聊聊。” 陵渊:“你救过她,这点面子还是会给你的。” 断雪来寻银池,银池对她确实给了点面子,不过只是说话客气,连屋都没让她进。 断雪叹了口气:“督公这毒谁都没办法,本以为见着殿下能好受些的,殿下又不理他。” 断雪:“没别人知道,本来我也不知道,但是有天夜里我有殿下的消息,督公吩咐过只要有殿下的消息,无论什么时辰都必须立即禀报,我就去寻他,没想到听见他很痛苦的声音,还以为他遇了险就冲进去了,这才知道的。” 屋里传出一声轻哼,断雪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行礼告辞。 断雪:“确实是这样说的,语气听不出来。” 断雪也嫌弃地看他一眼:“心细如发也不用在这上面啊,情情爱爱的有什么意趣。尊座平日里杀伐果决,怎么不能直接去对殿下言明一切?非要属下在中间调和?万一属下说错做错惹殿下更为不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