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在这只手后慢慢闭上眼睛, 身子不动，心思不在电影上。 放到最后，前面的几对情侣慢慢凑在一起。不用想都知道会做些什么。 很合理。 于是贺远川将巨大的爆米花桶举起，挡在两人的面前，笑：“看不着。” 说是这么说，两颗圆圆的脑袋躲在大桶后，接了一个轻柔又漫长的吻。 程澈也咂嘴：“是挺甜。” 第二周，两人从贺远川家里逮捕住已经长大了的三只小猫，一起扭送到了迟老头那儿做了绝育。 看见他俩来，打了个招呼：“好久没看到了啊，高几了？” “高三好啊，”迟老头掏完了信，用那把钥匙重新锁上邮箱： 程澈“嗳”了一声，迟老头带着他俩和猫进了院子。 老奶奶在屋里看见他俩，起身出来说话，看着很高兴：“哎哟，这俩孩子，好久没来了吧？” 偶尔来一阵风，贺远川便放下扫帚，伸手去捉程澈袖子下的手，试试看凉不凉。 尽管有意在他人面前避嫌，身体上的亲昵却骗不了人。 “像你。” “你。” “你！” 类似这种话题，程澈总是能够获胜，像丑石头的人最后一定是贺远川。 三只公猫挨个进场去势，谁也逃不掉。 程澈和贺远川把地扫完了，抬着垃圾桶出去倒完回来，迟老头说：“在这吃饭。” 老头不要：“上次买的牛奶我喝到过期还没喝完，我要你钱干嘛？” 老头拗不过，这次收下了，说：“高考前不许来了啊，来了我也不开门。” 第三周班上开始流行性感冒，先是乔稚柏昏昏沉沉地发烧。 因为感冒发烧容易觉着冷，虽然理论上说要开窗户通风换气，但还是没人愿意开窗户。 英语老师推门进来时吓一跳，捂着鼻子去开了点窗：“我的个老天爷，门窗关这么紧，你们在这养蛊呐？” 听说姜茶抗寒，为了这口姜茶，他熬黑了两口锅。 刘姨实在看不下去了，要帮他熬。 甜了不喝，不甜不喝，程澈挑起嘴来比谁都愁人。 程澈讨厌姜，龇牙咧嘴的：“难喝，我可不喝。” 于是程澈端起来皱着鼻子喝完，还行，没那么难喝。 “里面再加件背心。” “我看看你底下穿的什么。” “回来。”贺远川不笑了，没什么表情：“你袜子呢？” “嗯。”贺远川说：“洗漱去吧，明天记得穿背心。” 程澈“啪”给挂了，洗漱完回来睡不着，又假装什么都不记得地给人拨回去：“就那个什么故事，你再给念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