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种吧,我要进屋喝水,渴。” 程澈在客厅喝了半瓶矿泉水,拧瓶盖时听站在外面的人说:“程澈,我也要喝。” “不用。” 两把铲子并排插在外面花圃的土上,今天太阳大,一会功夫铲把就晒得发烫。 手机是贺远川买来送他的,程澈原本不要,贺远川说不要就扔了。 他只好咬牙切齿地收下了,这孩子拿钱不当钱,好好的手机扔了多可惜。 “知道了。”程澈就拿远了些:“你像个老爷爷。” “……喜欢。”没招儿,他小小声。 有了手表的江河终于开心了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加上了程澈的微信,没事时就给程澈弹两条消息。 程澈回:等会哥给拍。 是啊,贺远川将那缕碎发绕在指尖细细地揉,真好。 花圃被种得满满当当,不久后慢慢地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 花绽得精彩,下学期也过得快,没多久就期末考试了。 他要正大光明地靠近。 在这几天短暂的假期里,贺远川与程澈又去了开心兽医站一趟。 里面有人,他俩就没进去,带了封信,从铁皮邮箱外面学着那些小孩的样子给投进去。 等到高考完,程澈打算趁着那个空闲的暑假,来帮忙碌的迟老头打打下手。 清野镇是小城,高一高二再怎么玩,大家也都心知肚明高三应该严肃对待。 王杉和刘俊罕见地买了资料回来愁眉苦脸地写,翻一页,八题不会,一面总共就八题。 但前后左右的人都在学,贺远川更是不用说,每天拿着根笔掏出试卷就是写。 他们开始上晚自习,每晚十点放学。 他得半年没见到过疤爷了,程赴最近也老老实实的,这段时间都在家里,没出什么幺蛾子。 学校后有片林荫大道,大道边的两侧栽满了梧桐树。 一个人正着走,一个人转过身看他,朝后倒退,两人说些只有对方懂的话,和着蝉鸣声一起畅快地大笑。 起码在那一刻。 张张海报像漫天的风雪,裹挟了程澈生活的各个角落,学校,乌海巷,家门口。 未熄尽的余灰随呼啸的风火星渐起,从那张放大的图片中复燃。 小狗 平时出门在外看见江蔓,若是迎面撞上了避不开,才会不自在地打个招呼。 牌场一散,江蔓的收入也跟着一起断了。 这件事还是从不显眼的小缺口中散播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