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信没事儿，但是问乔稚柏，乔稚柏也是一脸茫然，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晚上程澈都没睡好，在床上折腾到凌晨两点，心里堵着烦，最后从录音列表找了条之前录的语音，戴上耳机才睡去。 【宇宙好心大王】：真真的。 这套表情包是程澈先用的，主角是只沙雕奶牛猫，看着有点像黑白花和小刺，他觉得可爱就收藏了整套。 程澈无奈，明知不对劲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看完心里有点说不上来的难受，摇摇脑袋继续听课。 “好困，想睡了。” “我不在家，别担心。” 到第四天，程澈背着书包来上学，进教室前目光就透过玻璃窗看向后排。 程澈板着脸上了一天的课，实在坐不住了，再次问了乔稚柏：“你真的不知道吗？” 程澈看着他，乔稚柏挠挠脑袋，又挠挠脖子，这样浑身刺挠地扭了会，最后长叹了口气：“哎，他不让我说，你又真的想知道，你俩闹矛盾了吗？” 乔稚柏脖子一梗，破罐子破摔了：“他发了几天的高烧，差点烧晕了，还是刘姨打车送去医院的，猫丢了他找了一整夜，估计淋到雨了——” 他记得那个暴雨夜，不时一个惊雷夹着闪，凌晨两点睡不着，他起床摸黑关上了窗。 乔稚柏也有点蔫蔫的。 要不是那天刘姨打电话过来让他帮着请假，他还不知道呢。 这会是下午最后一节课前的课间，上完今天的课，再过两天他们就要期末考。 “哎哎——你去哪啊？猫找到了，都好好的呢，程澈！” 那束背影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后门，门带上了。 他噔噔噔下了楼，贺远川的家他去过一次，他知道在哪。 即将要越过门卫室时，听见门卫大爷在里面跑出来喊他：“站住！你去哪？没放学呢！” 大爷眼疾手快抬手关上了，程澈脚直接一打弯，往学校后门跑。 他听不清，也没心思去听，跑到后门围墙那，脚踩着碎砖，刺溜一下就翻了过去。 没在意，耳边是呼啸的风声，程澈往路边跑，伸手拦了辆车。 上课认真听讲，不出错不踩线，按照标准的路线成长着，比机器人更像一个机器人。 为什么不说？ 几天没见的人此刻正靠在一楼露台边的躺椅上，身上盖着厚毯子，头偏着不知道在看哪儿。 瘦了。 贺远川回头了，原先飘忽的视线落在站着的程澈脸上，眉一抬：“来了？” 仿佛程澈今天就是他约来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