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一帮子男生浩浩荡荡地往空地方向去，刘俊走最前面带路：“兄弟们装备带齐了吗，血战啊血战，打起精神来都给我，尤其是你王杉，别又使那阴招——” “哎哟我靠，我就知道你爱整这阴的，雪进我衣服了凉凉凉啊——王杉我操你大爷的！” 乔稚柏跟在后面，拽着闷葫芦秦祎和猿猴一样，边跑边喊：“秦祎，抓雪，上啊！” 贺远川看了眼程澈，说：“他们好暴力。” “我好像打不过啊。”贺远川说得认真且无辜。 程澈的脑海里回想起美食街那晚的一战，贺远川以一人之力将三个人打得鼻青脸肿，挨几下必加倍还回去，要不是矮个儿耍阴招，贺远川怎么也落不得下风。 生日 据刘俊说是当年盖了一半被人举报, 后面就烂尾了。 “像不像废墟, 有股末日那味儿。”刘俊从砖头上抓了把雪，“咱们分队吧, 两人一间房, 充当安全屋，躲屋里就不能再砸了——” 几个男生嚷嚷着组队，“抽签还是石头剪刀布啊？” “你他妈又好到哪里去。”王杉“啪”往乔稚柏身上砸了个雪球, 乔稚柏立马从地上团了个结实的还回去。 孙子阳和旁边几个男生互相又组了个队, 到处都是扬起的雪，在昏黄的路灯下看得见闪着光落下的痕迹, 原本寂静许久的空地一时间变得无比热闹。 程澈还没来得及看，混乱中谁往他们这边扔了块巨大的雪饼，准头很好，兜了贺远川一头一脸。 头一偏便看见身边的程澈咬着牙从地上迅速团了个特别大的超级雪球，扔铅球般“嗖”一声朝着雪饼刚刚来的方向砸了回去。 贺远川看着他说：“冷呢。” 有点母鸡护犊子的即视感。 程澈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 前面一帮子男生打得浑身是雪，不一会越下越大，雪花鹅毛般飘下来。 王杉说：“哎？川哥呢，刚那会不还在这儿呢么。” “真的哎，贺远川不见了，”乔稚柏回头找，“学霸也不见了——” 这块有堵墙挡着寒风，头顶还有片宽敞的彩钢瓦，淋不到雪吹不到风，他俩刚才瞎逛发现的地儿。 “小刺，像么。”程澈握着个奇行种，说完自己先笑：“算了，小刺知道自己长这样，该骂我了。” “这倒是，”程澈把奇行种塞回雪里，问：“谁啊？” 程澈没看，“哦”了一声，也掏手机出来，对着地上的一排小雪人拍了几张照片。 很快就收获了一小排点赞，大多是些班上的一些同学，乔稚柏在下面评论：好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你俩人呢，堆雪人去了是吧！ 楼下不时响起阵洗牌声，程澈心无杂念地写到了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