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会，快能走了。” “你下午说出去随便转转，怎么和学霸搞到一块了？”乔稚柏问。 程澈扯扯嘴角，笑不出来。 乔稚柏像个好奇宝宝，一来就是一堆问题，但程澈只觉得他热闹，不觉得他烦，这样一个心思单纯的人，确实很难让人讨厌得起来。 贺远川指指下巴：“我也是。” 于是门口又蹲了尊石狮子。 乔稚柏暗自分析，既然不是搞到一块了，那应该就是两人私下里约架了。 上次在校医室也是撞见这两个人纠缠在地上的样子！当时程澈解释说他们是在打架。 贺远川用后脑勺想想都知道这人又想歪了，他懒得搭理，也不反驳，毕竟还指望着人家给他俩带回去呢。 三尊狮子各怀心事，大概二十分钟后，程澈和贺远川进去接受了教育与批评，多亏有热心大姨们的证词，他俩能回家了。 矮个儿和胖子一双小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几位大姨，贺远川临走时经过三人，低声警告： 警察给他推出去了：“下次还想来是吧？赶紧走！” 三人出了大厅往外走，程澈从地上拎起放在建筑物阴影里的猫包，乔稚柏这才看见，问：“程澈，你养的猫呀？” 乔稚柏往程澈身边凑，“我家也有猫，是只布偶，刚绝育没几天，是只公猫，你的这只是公猫母猫？” “你干什么？”乔稚柏看着中间多出的贺远川，不满：“路这么宽不够你走？” “你怎么知道！” 车停的不远，司机王叔探头看见三人，开了车门。 程澈摇头：“我回家。” “走路。”程澈说，想了想，补充：“或者打车。” “程澈上来！”乔稚柏在车里嚷嚷，“贺远川下去。” 乔稚柏又忙不迭喊：“上来吧哥，开玩笑呢。” 他默不作声地把猫包隔在两人中间，包的硬边碰到了贺远川的腿，贺远川回头看了眼，又把头别了过去。 程澈知道自己这样不太好，贺远川是为了他打架的，他这样做确实太冷漠。 但别人对他好，他只会想要逃。 大概是晚上那会混乱中掉到了地上，美食街晚上收摊时，绝大多数的店家都会将地上大致打扫一番。 江河肯定也睡着了。他和江河说过：哥哥出门带钥匙，不用一直等到那么晚。 程澈说，声音有点闷，“乌海巷，或者你搜架子桥。” 乔稚柏说：“我认得，美食街嘛！上次吃火锅那儿附近。” 乔稚柏扭头，有些愣：“嗯？” 他并不知道自己刚才摸钥匙没摸到，懊恼郁闷，到烦躁再到面如死灰视死如归的一系列表情变化全部映在倒车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