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个,程澈失忆了是不假,但他没有。程澈什么性格脾气他知道。 被连着躲了几个月,贺远川一点招也没有,心里空落落的。 “炫酷金,”乔焕翻眼看他:“和你说不到一块。” 他随手从报架上拉张报纸展开看,看了两眼作出点评:“每日时经这家媒体拍照真不p的吗,你这个人怎么生图也长成这样?” 乔稚柏和他在一块就没个正形:“我可上不了财经报纸,我顶多只能上花边新闻。” “你是不是无性恋,是的话我尊重你,不是的话什么时候给我带位嫂子回来?” 贺远川把文件合上,竖着在桌面上敲敲,从旁边又拿过一份来:“你再敢给我瞎介绍我就给你弟开了,你自己留着吧。” 直到捕捉到几个敏锐的字眼,他这才抬起头:“你刚刚说什么?” 贺远川看了他会,“嗯”了声,翻开手中的文件:“怎么了?” “老同学们聚一下。”乔稚柏说:“当年他出事后,一直没怎么联系,后天你有空?” “哪些人啊?” 一晚上贺远川都心不在焉,没吃进去几口菜,只靠着椅背喝酒。 那人明显是躲着他,坐都没跟他坐一桌。 贺远川把对方的酒杯往上抬了抬,说:“以前叫什么就还是叫什么。” 一顿饭下来,贺远川当真是喝了不少杯,这次是真的醉了。 贺远川靠着椅背,手指蜷起来揉太阳穴,那人一晚上喝了不少了,对着贺远川的这侧脖颈泛着粉,红意从脖颈一直蔓延到耳后和颊边。 挡酒 贺远川几大步走到对桌站在那人身侧,从程澈手里拿过酒杯,手指堪堪擦过对方的指尖,一触及分。 桌上人先是愣了一会,才听见王杉拉长声音说:“哦哟,贺总替老同桌挡酒,一杯可不行啊,得三杯——” 贺远川笑笑,往杯里又倒了一杯,朝众人举了下,说:“敬九班。” 旁边一个细胳膊细腿的男生骂:“滚你妈的,你怎么不回,我要喝也是敬川哥,要你做好人?” 喝到最后,两桌人都喝多了,有的去上厕所,有的家里孩子小离不开人,提前先回了。热闹的大厅少了一半。 他脚步有些不稳,胃里疼,心里也疼。借着酒意,他要去找那个几个月没见着一面的人,狠狠地问问为什么要一直躲着他。 程澈嗯了声,那双桃花眼带着雾气,抬眼看他。 程澈又嗯了声,声音里带着沙哑的醉意,男人向后靠了靠,淡淡笑着,轻叹道:“我真不记得了,远川。” 分班的第一天,贺远川早早就去了。每个班级虽就那么大,课桌就那么多,可坐哪最适合混日子是有大讲究的。 当时的课桌还是木头的,上面有各届学生用水笔留下的酸溜溜的句子,仔细看还会有古诗词和英语单词的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