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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赶紧传话下去,禁军也以长刀拦阻着众人,厉声命令不准再私下抛掷杂物,有心的可以尽数归拢一处,由专人相送。本也就是十几米的路,吵嚷的乱局也不过转瞬,可就在这个当口上,一人抛出的彩球悬空之时,竟弹射出了数枚锋利的飞镖,直指萧郁蘅而去。场面一度混乱,围观的众人惊呼声不绝于耳,四下奔逃开来。身侧的护卫悉数将萧郁蘅围拢在内,簇拥着受惊的她往马车内走去。一阵仓惶,萧郁蘅惊魂未定的入了车驾,车夫将马打得飞快。侥幸的逃过一劫,就在萧郁蘅和身边近臣尽皆长舒一口气的时候,马夫突然将马头调转了方向,直奔无有围栏的护城河而去,他则纵身下了马车,翻滚于地。身侧的禁军见他眼神狠厉,担忧他再行不轨,齐齐引了长刀,转瞬将其扎的满身血口,一命呜呼。不待萧郁蘅跳车,失控的车马侧翻入了冰冷的河水里。残破的马车倒扣在河面上,冰冷的水流没过人的周身。萧郁蘅的乳娘大惊失色,以身子托举着萧郁蘅,自己却在无言的惊骇中沉沉的落于了刺骨的冰河里。冬日的寒凉冷水顷刻冻穿了人的四肢,即便萧郁蘅有些水性,却也根本扑腾不起来,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冰冷,裹挟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由于汇贤楼前的乱局和杂乱的百姓牵扯了一部分禁军的兵力,马夫驾马又偏离了卫兵提前布防的轨迹,此时此刻萧郁蘅的身边并无几名护卫在侧。掀翻的马车倾覆于河内,挡住了众人的视线。几名护卫只能绕开,意图自旁边跃入长河,搜寻车马下的萧郁蘅的踪迹。未等他们入河,忽而杀出两名剑客,尽皆手持短剑,出手飞快,断了萧郁蘅求助的路。而就在这二人与护卫厮杀一处之时,护城河不远处的桥下,一中年魁梧男子纵身悄然入河,迎着冰冷的河水,先人一步,揽住了深水里摇摇欲坠的萧郁蘅,回游至桥底,将人送上了众目睽睽的岸边。自楼前的变局发生,直至萧郁蘅被人捞上岸边,交给接应的兵卫,前前后后根本不足半刻。回过神来的萧郁蘅,茫然的环顾四周,再去找那满身湿透的好心路人,却只见杂乱无章的长街里作鸟兽散的混乱人群。上个月的遇刺是一场杜撰,萧郁蘅从未想过,这个月来了个真格的。浑身湿透的她在冰冷的天地间瑟缩的牙关打颤。京中巡防营的一个不知名小将带着手下的人挺身而出,“臣送殿下回府。”萧郁蘅跨上了他的马,在这人的护送下,入了自己离着河畔不远的府邸。长史见她狼狈归来的模样,惊得血色全无,匆匆遣人入宫去请了太医,自己则飞速往大兴宫扬鞭而去。长街上,肃然的禁军和京城巡防营尽数出动。除了混迹于人群中,根本无法分辨的那名刺客,其余三人早已陈尸于料峭严寒,血泊凝成了殷红的寒冰。彼时,宣和殿内,舒凌刚刚结束了一个小议,微微阖眸养神。而苏韵卿则奋笔疾书,将方才这人的命令撰写清楚,准备下发。柳顺子再度连颠带跑,气喘吁吁的扑了进来,“陛下!燕国公主遇刺!”话音入耳,苏韵卿提笔的手陡然一颤,饱含墨汁的毛笔溅出了斜斜的墨点儿来,手下未成的制书算是废了。她惊诧的怔愣在当场,舒凌则拍案而起,难掩忧心:“她人如何?”“老奴这就去探…”柳顺子战战兢兢的跑了出去,他得的是殿前司急送的消息,实时性是够的,但是准确性不足。这人闪身刚走,便又有人来报:“报!启禀陛下,燕国公主被路人所救,巡防营将其送回府了。”“知道了,派御医过府,宣殿前司使和京兆尹来见。”舒凌闻声,复又坐了下来,倒是有些不合时宜的沉稳安静。听得萧郁蘅无性命之忧,苏韵卿悬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下,她悄然无声的换了一张稿纸,将废了的那个叠放整齐,暂且安放在了桌子下,此刻焚烧未免太过碍眼。柳顺子去而复返,“陛下,公主府长史与礼部裴尚书求见。”舒凌淡然一声,“宣。”随后看向苏韵卿,摆了摆手,“你且退下。”苏韵卿躬身一礼,垂眸退出了大殿,行至廊下,正迎上疾步而来的面色铁青的长史和老尚书。萧郁蘅此时遇刺,到底是谁人所为?苏韵卿的脑海里游走着三省六部里每一个要紧大臣的名字,思量着上个月她的经历,揣度着这些人的用心。旁的想不出,可那个救了萧郁蘅的路人,绝非寻常路人,定有隐情才对。刺客当道,百姓逃如林间惊鸟,岂会有人以身犯险,去救一个正值危局的高高在上却与他们毫无干系的公主?要么为名利,要么与萧郁蘅有旁的牵扯。这人于人群中隐匿无踪,不随着禁军来宫中讨赏,便不是出于名利考量。如此一来,是利用,还是别的隐晦?第67章 哑婆寂寂长夜无月, 瑟瑟风声过耳。“怎会失手?”一锦衣华服的中年人颓然坐在房中,凝眉低声斥责。“本是万无一失,谁承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竟有人坏了局。”老人垂眸,喟然一叹, “事情虽未成,也不是全无用处。一日已过, 苏韵卿未敢过府探看, 那位也不曾去, 说明谶言起效,各有各的顾虑。此等分化良机,何不将计就计,再加把火?”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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