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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子的眸光中划过一抹亮色, 转瞬后添了一丝狡诈, “救她的是何人?”“老夫的人一直盯着, 跟来跟去的, 落脚的地方甚是有意思,那人停在城西的民居里, 户籍造假,实则是平家人。”老人的眼底显现出洋洋自得的神态,“可算意外之喜?”“平家?!”男子惊得拍案而起, 他抬手不断地揉搓着自己的鼻梁, 喃喃道:“怎么可能?”又过了半晌,他来回踱步,抬眼对上老人狡黠的眸子, 诧异道:“难不成, 难道萧郁蘅是……?”“在查了, 不管是与不是,这都是天赐的把柄,接下来如何做,您该比老夫清楚。”老人捋了胡须,成竹在胸。“呵,实在是天助我也啊,哈哈哈哈哈……”这人转瞬失笑,“有意思,的确有意思。这不给她来个锦上添花,更待何时啊。”“走到这步,剩下就看您的了。急流勇退,势头造好了,老夫最近还是不出来的好。”那老人拱手一礼,作势要走。“放心,你老人家等着看好戏就是,事成之后,吾许你的,自是比那毒妇许给李道成的好上千百倍。”男子眸子眯起,心满意足的挥手让人离去。苏府的书房灯火通明,舒凌今日借京中治安混乱为由,派了亲卫送苏韵卿回了府邸。她一人凝眸望着跃动的烛火,心中惦记的却是萧郁蘅的身体。数九寒天的护城河,她想想都觉得胆寒。最怪的,是舒凌的态度。一贯以慈母形象示人的她,竟不曾过府去问候惊魂未定的萧郁蘅,也不曾说,将人接去宫中安养。难不成,舒凌当真受了那谶言的蛊惑?如是想着,苏韵卿强压下了往公主府去的冲动,只得一人对着夜色,将满怀忧惧深藏。此刻的萧郁蘅大抵心有余悸。苏韵卿上个月遭逢变故,被吓过一次,能够感同身受,更能猜到,萧郁蘅此刻定然希望有个亲近的人陪同在侧。哪怕不发一言,只是守着她。自幼随侍的乳母命丧此局,乳母如同半个亲娘,萧郁蘅的惊慌里还比她多了份哀伤。在之后的数日中,萧郁蘅称病在府,不曾见过外臣。听闻,唯有明诚公主萧怀玉前去过府探望,送了好些补品。其余的萧氏宗亲碍于谶言的威力和舒凌晦暗的态度,无人近前。患难见真情,也只有这个与世无争的大姐是个真心实意待萧郁蘅的亲人。苏韵卿一如既往的在宣和殿当值,偶尔也能听到些风声。舒凌日日派人去探望,每日都会赏赐些补汤和御膳。这等做派下,苏韵卿根本猜测不透舒凌真正的心境。今岁的除夕宫宴,萧郁蘅仍然未曾现身。苏韵卿本以为可以见到她的,却是扑了个空。巨大的失落令她早早的离席而去,孤身一人回到府邸,望着火红的灯笼满心酸涩。子夜的烟花绚烂,元月正旦的凌晨来临之际,舒凌立于寝殿内,询问红鸾,“她早早离席,可曾去看苗苗?”“未曾。”红鸾摇了摇头,轻声回应。舒凌未置一词,昏暗的烛火下,那清冷的容颜上,也分辨不出什么鲜明的情绪。染了数日风寒的萧郁蘅,眉眼间皆是病容的倦怠,她披着厚厚的氅衣立于廊下,望着幽沉的夜色,低声轻喃:“和音,我们十七岁了,都还活着,新岁安康…”一轮月的另一边,亦然是一双满怀思念,波光旖旎的眸子,深沉却满目涟漪,她心底默念,“切切安好,新岁康宁。”正月初五这日,明诚公主府派了车马,接了萧郁蘅去她的府上热闹热闹。长姐照顾幼妹,自是情理之中。加之萧怀玉与舒凌惯常亲厚,旁人也无话可说。苏韵卿得了音讯,反而有了一丝欣慰。她对萧怀玉的印象不错,那夫妻二人都是老实本分的,从不在前朝跳脱。如今危局,也唯有她出面,才不会让四下的眼睛嘴巴有机会编排构陷。是日,明诚公主府的后苑内,已经大好的萧郁蘅正在拿着一个绣着精致仙鹤的小荷包逗孩子:“囡囡,你猜这里面有什么?猜对了姨母就把这里的物件送给你。”那小孩儿嘟着小嘴儿,踮着脚尖想去抢来瞧瞧,却被萧郁蘅故意举得老高。“姨母坏,你这是仗势欺人!”糯叽叽的小声音奶声奶气的,那小脸气得红扑扑,“不要了,谁稀罕。”“噢不气不气,给你给你,你夸姨母一句,就是你的。”萧郁蘅捏着那小荷包,落在了自己的膝弯处,眉眼皆是笑意。哪知这小娃娃大眼睛滴溜溜一转,踮起脚尖直接给萧郁蘅冰凉的小脸蛋上香了一口,软软糯糯的。萧郁蘅先是一惊,继而笑得好似三月的春桃,直接把荷包挂在了孩子的腰带上。萧怀玉看着这一大一小胡闹,伸手去将自家女儿揽过来,“三妹妹这是给孩子什么了?可别再破费了。”方捏上那小荷包,萧怀玉神色一变,直接解下来去瞧,随即便改了容色,“你胡闹,这是陛下给你的长命锁,你怎可送人,拿回去!”一把心形的金质镶嵌宝石的小锁头在手,只一眼便能见此物工艺精湛,华贵非凡。萧郁蘅不由分说地又给塞了回去,“图个吉利罢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小囡囡带着合适。”于萧郁蘅而言,送出的不是一个物件,而是多年来心底的一份羁绊与牵扯。这物件她再留着,有些不合适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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