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猪肥大,脖子也粗,昨日的鸡根本不能比。 知一知二摁得膀子都酸了,还不见他动手,知一道:“三爷,您要是对杀猪感兴趣,要不小人去找个杀猪匠来教一教您?” 知一知二露出惊诧的表情。 鲜血喷溅而出,溅了赵桓熙和知一一脸。 它脖颈上被砍了道口子,再这么一跑,那血还不洒得到处都是? 让知一知二把血尽倒地的猪抬到大厨房去给下人们午饭加菜,赵桓熙在湖边把脸和菜刀洗干净,然后沉默地坐在了湖边的石头上。 他连砍一隻猪都这般费劲,要如何去杀人呢?猪不会还手,人还会反击。 赵桓熙伸手捧住脑袋,隻恨自己没有从小习武,若是他和桓荣堂兄一般从小习武,如今定然能上阵杀敌了。 他回到挹芳苑,和徐念安一起吃早饭时,他对徐念安道:“在祖父出征前,我不打算去苍澜书院了,待会儿我就让知一代我去向先生告假。” 他们祖孙这一别,此生还能不能再相见是个未知数,理当珍惜这段相处的时光才是。 “祖父!”赵桓熙跑过去。 赵桓熙道:“每日晨间和晚上都练的,一日未曾偷懒过。” 赵桓熙就认真练了起来。 当时他也是这般,练刀的时候喜欢扎个抹额以防汗流到眼睛里,练完了就满面生光地跑到他面前来,问:“爹,孩儿方才练得如何?” 少年不服输地一梗脖子,道:“练就练,一年之内练不出刀风声,我就不姓赵!” “祖父,孙儿练得如何?” 他不是明城,他也不可能上战场,所以,就用不着磨他的性子了。 赵桓熙站在一旁看着,同样的招式,由他和祖父使出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就仿佛同样是雨,他的像是毛毛雨,而祖父,却是狂风暴雨。 若是自己在战场上遇到像祖父这样的敌将,肯定连他的一刀都接不住。 赵桓熙看着国公爷鼻腔间缓缓蜿蜒而下的两道血痕,失声叫道:“祖父!” 国公爷这一倒下,整个府里都慌了神。 他一看国公爷的面色,什么都没问,拿出针包给国公爷头上扎上针,这才开始诊脉。 张御医诊过脉,回身对众人道:“诸位,外头说话吧,都挤在房里,病人也透不过气来。” 张御医叹了口气,道:“上次我说过,老国公有头风病,不宜再动武劳累,此番发作,病势汹汹,还请诸位,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