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抓起书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来,正中赵桓朝的头,没一会儿那血就沿着发际线流到了额头上,他也不敢动。 赵桓朝满脸是血地抬起头来,皱着眉头心似油煎地看着赵桓阳摇摇晃晃地走到国公爷的书桌边。 国公爷冷眼瞧着他,忽的一把抓住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一扭,发出嘎啦一声。 国公爷懒得看他,隻盯着赵桓朝,面无表情道:“明日,你们两房收拾东西前往平凉府,你们的爹不是病了么?作为儿子,你们理当尽孝,侍疾去吧!” 国公爷面色一冷,再开口,语气中就带上了风雷之意,“去了平凉府,再有丝毫行差踏错,逐出宗祠!” 待长房的人都离开敦义堂后,向忠给国公爷端上茶来。 向忠看他面色隐隐发白,便道:“国公爷,明日请御医诊一诊脉吧,老奴看您最近有些累着了。” 他垂眸,定定地看着桌上的笔架等物,过了良久,才道:“向忠,我这个一家之主,是不是当得很不称职?” 国公爷摇了摇头,到底是没再说话。 “小姐!”赵佳慧的婢女惊叫。 “你疯了是不是?我们是你的亲兄长,你以为你帮着殷夫人扳倒了我们,她能把你当亲女儿待?”赵桓朝恨得想要掐死她。 赵桓朝一呆,反应过来后,愈发愤怒:“你还在我和二弟身边安了耳目?” “来啊,你……有种……就……掐死我!”赵佳慧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 赵佳慧捂着脖子咳嗽着蹲了下来。 赵佳慧这会儿眸中才涌出泪来。 当然她也没资格自怨自怜,因为到最后,她到底是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情——为了自己,把至亲踩得血肉成泥。 听说父亲不会回来,连赵桓朝赵桓阳两房都被打发去了平凉府,赵佳臻心中大松了一口气,宽慰殷夫人道:“晚来总比不来的好。” 这么好的机会,以殷夫人的人脉和财力,完全能够把握得住。就看她此番是不是能为将来这几十年的安稳日子,放手一搏了。 他一手撑着拐杖,贾氏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另一条胳膊,刚走了两步路,五太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