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眼下的情况就是不能打草惊蛇,在保证我们自家人安全的情况下,她动作越多,我们抓她小辫子的机会就越多。”徐念安思谋着道。 徐念安道:“去年娘跟我提起这件事时,问我觉得二太太会怎么做。当时当着娘的面我没有明说,隻说对二太太来说最好的情况便是拖到那位表姑娘生产,一尸两命,承珂就不必面对退婚或者嫁过去就有个姨娘和庶子(女)杵在面前的情况。其实我想说的是,若之前我对二太太的推断都没有错,那么以她的城府和手段,她想方设法也会促成那位表姑娘的难产而亡。从扈刚跟踪得来的消息看,二房这两个月确实在蒋家这条线上动作频频,而今,我就是想验证一下我的推测到底是对,还是错。” 徐念安站起身,拉住她的袖子:“叫妥帖的人去,别叫二房那边察觉我们打听这件事。” 徐念安回了慎徽院,刚睡了午觉起来,赵佳臻来了,关了门窗和徐念安两人在屋里说话。 引雷电害赵桓熙,暗地里配合五房设计毁徐惠安清白,板车拦路挡马匹,现在又加上蒋家表小姐之死。这桩桩件件,哪件不是要人性命之事?这还只是她们察觉的,背地里还不知有多少她们没有察觉的阴私事。和这样的毒妇生活在一个府中,难免叫人脊背发凉。 两人沉默片刻,赵佳臻有些稳不住,道:“她太可怕了,咱们去告诉祖父吧,叫祖父做主。” 赵佳臻伸手揉额头,道:“我真的担心桓熙。这毒妇都能把手伸到蒋家去害人,伸到苍澜书院去害桓熙应当也不是难事。桓熙现在吃住在苍澜书院,便于下手的机会太多了。”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她现在还是我们赵家的媳妇,蒋家的事情我们肯定不能去碰,一个不好,我们赵家的名声也要受牵连。”赵佳臻道。 “嗯。”赵佳臻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 国公爷见殷夫人带了个庶女来找他,甚觉奇怪,问道:“何事?” 国公爷目光移向赵佳慧,赵佳慧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求祖父救救孙女。”她将上午对殷夫人说过之事一五一十又对国公爷说了一遍。 赵佳慧道:“涉及父兄,孙女不敢胡说。” 向忠领命而去,片刻之后,隻拿来了赵桓朝,赵桓阳还未回府。 赵桓朝心中一凛,在书房空地上跪了下来。 赵桓朝见问的是此事,顿时头皮一麻,背上渗出冷汗,下意识地要去看赵佳慧,又生生忍住,心下慌乱地组织说辞。 先糊弄过去再回去想办法的退路被封,赵桓朝也不犹豫,一个头磕在地上道:“祖父容禀,当时是父亲、父亲想要盘下御街上的一家酒楼,银子不够,才出此下策。孙儿劝过他的,没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