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放开握紧的拳头,他道:“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想办法让爹回来。然后便是等。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就有消息说铁勒那边内乱将平,应该很快就能完成整合。一旦铁勒被古德思勤一统,辽东那边必将再起战乱,作为辽东旧将,祖父八成会被朝廷派去辽东与铁勒打仗,到时候,就叫父亲休了殷氏。” 日子不疾不徐地过着,转眼便到了二月十九。 见赵桓熙来了,国公爷问:“桓熙,国子监今日旬考了吗?” “你考得如何?” 国公爷点头道:“也算不错了。” 国公爷道:“桓旭这次旬考考了书院第三,桓熙是可以多向桓旭请教。” 国公爷又对赵桓熙道:“听你母亲说,你明日也要去苍澜书院参加入学考试,不若今晚这刀先不练了,回去多读一会儿书吧。” 国公爷点头。 国公爷道:“去吧。” 国公爷道:“你又不读书,告什么退,走,小校场。” 国公爷已经走了过来,见他傻站着,拍了他的肩一下,道:“愣着作甚?走啊。” 赵桓熙和赵桓旭一前一后走在去后院的路上,到了通往五房和嘉祥居的岔路口,赵桓旭又叫住赵桓熙。 赵桓熙反唇相讥:“你肚子里有墨水,不也一直没考进吗?” 赵桓熙闷闷不乐地回到慎徽院。 赵桓熙见宜苏和明理也在,就没多说,点了点头道:“我去书房看书。” 宜苏低声道:“别瞎说。” 书房里就点了书桌上那一盏灯,昏暗的底色下,赵桓熙乌眉红唇肌肤生光,一手支着书,右臂搁在桌上,下巴枕在臂上,像个孩子似的趴在那儿。 赵桓熙用手支着的书一倒,他将脸埋进臂弯里,赌气一般道:“我明日不想去苍澜书院参加入学考试。” “反正我也考不上,还平白遭人耻笑。” 赵桓熙头一转,露出半张隽美的侧面,道:“赵桓旭,他真虚伪,在祖父面前说我学问上有不懂的可以去请教他,出来就嘲讽我。” 赵桓熙坐起身,低着头“嗯”了一声。 赵桓熙一呆,抬头看她:“这是什么意思?” 赵桓熙道:“他惯常瞧不起我,逮到机会就讥讽我一番罢了,要什么好处?” “他一直没考进苍澜书院,今年再去考,心里本就压力不小,更糟糕的是你居然也拿到了考证。你道他为何要特意来讽刺你,其实是他自己心里慌。他一直踩你,府里府外也都道你不如他,可若是这次铱誮你考中了而他还是没中,你能想象他面临的会是怎样一副光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