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就配不上你,即便有所长进,与你相比,也永远不够好的人。”赵桓熙垂下长长的睫毛,神情间带上一丝落寞。 赵桓熙忍不住笑了起来,凑上去在她唇上轻吻一下。 赵桓熙心中甜蜜得一塌糊涂,正要再亲,外头冷不防响起晓薇的声音:“三爷,三爷!隔壁的荣五爷来问您,今晚还去不去练武了?” 赵桓熙无奈,扭过头衝外头说了一句:“马上就去。”然后抬起徐念安的脸结结实实地亲了她一口,柔声道:“我去练武了,回来还要再亲的。” 赵桓熙回来时徐念安已经上了床,他到底还是没有亲她,怕半夜起来换亵裤,隻放了一枝新折的梅花在她枕边。 出门前徐念安翻出赵桓熙那件银肷大翻领披风给他围上,道:“下了雪路上滑,今日就不要骑马了,坐车去上学吧。” 徐念安给他系好披风,又掐了把他因为一大早练武回来还粉嘟嘟的小脸,笑道:“这下可真成了小狐狸精了!” 徐念安送了赵桓熙出门,来到嘉祥居,赵佳臻正在殷夫人房里,秦氏韦氏来问安,也在。 徐念安向殷夫人行过礼,赵佳臻便站起身来道:“弟妹,咱们去梅岭上折些梅花回来插瓶吧!” 外头还在飘着细雪,两人也懒得打伞,隻把毛领子围围好,戴上与披风配套的风帽,便捧着手炉并排往芝兰园走去,丫鬟们跟在后头。 “母亲如今厉害着呢,父亲的冬衣她推脱不得,但杜姨娘,她能理才怪?这不,秦氏韦氏来问安时,母亲就把信往她们面前一拍,叫她们给亲婆母准备东西。秦氏韦氏说母亲才是她们的嫡亲婆母,母亲就看着她们冷笑。秦氏又说,杜姨娘的花费不是该公中出吗?母亲道杜姨娘是被祖父驱到庄子上去的,她哪儿知道杜姨娘还算不算咱们国公府的人?要不秦氏去问一声祖父?你来时,她们正说到这儿呢。” 徐念安也是忍俊不禁,道:“母亲现如今这婆母当得才真正威风起来。” 徐念安刚想说话,后头突然传来一道有些陌生的妇人声音:“三姑娘,三奶奶。” 赵佳臻一见这情状,忙挥手让丫鬟们走远些。 沈姨娘用帕子抹了下脸上泪痕,将赵佳容推到赵佳臻面前,耸着眉尖道:“三姑娘,我知道我这样来求你很是唐突,但是我们母女,实在是无计可施了。老爷为佳容找的那个夫婿,真的会打死人的。我们自知身份,从来也不敢奢望嫁得有多好,但至少保住她性命啊。三姑娘,我求求你,你救救佳容,下半辈子我们母女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说着她又要下跪。 沈姨娘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爽快地答应,一时愣在那儿。待反应过来,又是惊喜交加,拉着赵佳容道:“快,快跪下谢谢你三姐。” 赵佳臻道:“回去吧,不要被人瞧出异常,万一被赵桓朝赵桓阳那两房人察觉,反而不妙。” 徐念安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道:“沈姨娘倒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