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她料定你深受其苦,必能共情。”徐念安道。 徐念安伸手挽住她的胳膊,问道:“和离之后,你再出门,可曾有人对你无礼?” 徐念安笑道:“那三姐再嫁也嫁个弟弟吧,想要他什么样,就调教成什么样。” 徐念安问:“那三姐姐再嫁,想嫁个什么样的?” 徐念安听着就有些伤感,如赵佳臻这样美丽善良又落落大方的姑娘,凭什么和离了就不能挑人了?但是她也没发表意见,她知道世事如此。男子续弦都要降低要求,何况女子和离再嫁? 一个赵佳臻和徐念安都认识,是殷洛宸,还有一个年轻人,看样子比殷洛宸略大一点,穿一身银灰色忍冬纹锦袍,五官清隽,面色略显苍白,眼神忧郁,眼角带着些微薄红,有种像是刚哭过,又像是要哭出来的脆弱感。 徐念安跟着殷洛宸叫他表哥,他跟着殷洛宸叫赵佳臻表姐。 两人走后,赵佳臻问殷夫人:“这就是……” 这等惨事,徐念安和赵佳臻同为女子,少不了心有戚戚焉,没有多说。 到了国子监放学的时辰,知二忽跑回来说赵桓熙今晚和同窗一起在外头用饭,不回府用饭了。 徐念安道:“以前也不这样,今天怕不是有什么事。若是现在派人去把他叫回来,他在同窗跟前没有面子,不若就让知一知二看着他,吃完饭就带他回来,待他回家后再问他是什么事?” 徐念安双颊微红。 知二应了,顶着风雪出去了。 用过晚饭后,赵桓熙还没回来,三个女人都睡不着,就在殷夫人房里抹了一会儿马吊牌。 “我就说不该让他练什么武,瞧瞧,三天两头的打架生事,这可怎么办?这天寒地冻的,若是在牢里待一晚,还不得冻坏了?得托个人去顺天府,看看情况将他带回来。”殷夫人急得团团转了一圈,衝知二道:“你现在速去客院,把表少爷叫来。” 殷夫人犹豫:“又去求祖父,桓熙这动不动与人打架,这次更是打到牢里去了,只怕祖父会对他有看法。” 殷夫人见儿媳女儿都这么说,当下也不迟疑,裹上大氅就带着赵佳臻和徐念安一道去了敦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