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遂不叫丫头跟着,自己进了正房,将房门关上。 她未来得及回身,便叫他从后头一把拥住了。 徐念安分开他搂着的自己的双臂,回过身来仰头看着他,诚恳道:“我也不好,我自作主张,其实就是预想到了你可能会生气,可我还是按照我自己的心意去做了,没有顾及你的感受,也辜负了你一片心意。是我错了,以后我再不会犯这样的错,你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徐念安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里头躺着一支用黄金和珍珠製成的梅花步摇,梅枝横斜绮丽,梅花栩栩如生,充作蕊心的珍珠虽然不大,却颗颗滚圆,泛着淡淡的粉色光泽,流苏的形状也是别具一格。 “我把玉佩当了,还给金店写了张一百三十八两的欠条,说好明天去还的。”赵桓熙红了脸,小心翼翼地问她:“你喜欢吗?” 赵桓熙拿起步摇仔细地帮她簪到发髻上,略一端详,心中便不由自主地冒出一句诗来:云鬓花颜金步摇。然而想到下一句时,他忍不住脸一红,侧过头去咳嗽了一声。 “好看,好看极了。”赵桓熙衷心道。 这可把赵桓熙给难住了,他迟疑地说:“已经送出去了,再要回来,不好吧?” 赵桓熙来了兴趣:“好,但是……画什么好呢?” “画我们自己?”赵桓熙畅想一下,目光就变得柔软多情起来,“好,就画我们自己。” 赵桓熙根本没有多想,三两笔便粗略勾勒出大概轮廓。 “你要从我们相识起开始画?”徐念安问他。 他站着作画,将椅子拖到一旁,让徐念安坐着看他画画。 先是看了他执笔的手,刚嫁与他时,他的手指就像女子一般,纤长白细,而今练了几个月的武,旁的不说,那手指显而易见地刚劲起来,青筋隐露骨节分明,看上去便似很有力道。 再往上便是他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脸了。鲜少有人从下往上看还好看的,但他的脸顶得住你从任何角度去看。 纵没有,也是人之常情吧,毕竟圣人都说了,食色性也…… 徐念安神思未回,忽听赵桓熙问道。 赵桓熙双颊飞红,凤眸水润地盯了她一眼,但还是顺从地俯下身来,将自己的脸颊凑到她唇边。 赵桓熙感觉双唇被她调弄得麻酥酥的,魂不守舍,一隻手撑在书桌上,维持着俯身低头的姿势,道:“我还要。” 赵桓熙哪还有心思作画?回身去搁笔。 他一手拦腰勾住徐念安一手伸过去将书房的门关上。 赵桓熙低头瞧着被他抵在门上的徐念安,她个子没他高,被他这么一挡,灯光照不到她脸上了,但看起来依然白白润润的,像暗夜中盛放的优昙花。 “你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徐念安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