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茶的徐念安小呛了一下,忙放下手中茶杯,用帕子掖了掖唇角,然后在殷夫人探究的目光中抬起头来笑着道:“娘,我刚嫁进来时,三郎因庞姑娘之事与我置着气。而今,他虽不再在意庞姑娘,却又去了国子监读书。我想着,还是让他先把心思放在读书上,莫要分心的好。” “五房桓旭堂兄夫妻俩女儿都生了,也未见得二堂嫂有多留得住二堂兄,可见这夫妻之间感情好不好的,留不留得住人,也不光是床帏里那点事能决定的。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对于该不该让三郎与那钱公子出门游玩,儿媳与娘倒是有不同见解,不知娘可愿一听?”徐念安道。 “你说。” 殷夫人点头。 殷夫人皱眉:“你的意思是,要让他去与这个钱无晦一道玩耍?若是被他带坏了怎么办?” “你年纪还轻,不懂,这男子要学好,那是千难万难,可是要学坏,也就是一天两天的事,容易得很。”殷夫人道。 殷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殷夫人思虑一阵,点头道:“你说得有理,就依你说得办吧。但是你一定叮嘱他,出门在外哪些事是绝对不能碰的,别年少轻狂惹了大祸。” 赵桓熙不在。 赵桓熙怕在慎徽院中练会吵到徐念安休息,就把训练地点定在小花园,这样赵桓荣过去也方便些。每日除了晨练之外,晚饭后他也会约上赵桓荣去小花园里练上一会儿,就当消食。 “累不累?”徐念安剥了颗新上来的葡萄给他。 “母亲答应让你后日随钱公子他们一道出去玩儿了。”吃过葡萄,徐念安望着他笑道。 徐念安摇头:“母亲只是太过担心你,并不是真的想拘着你。” “待你与他们出去了,便会发觉其实都是错觉。他们会的玩的那些东西,也不过如此罢了。” 徐念安笑嗔道:“又浑说了,都是外男,我怎好与你们一起?再说母亲说天渐热了,要我带人把芝兰园中的各处馆阁收拾出来,好让府中各房搬过去避暑呢。” 徐念安疑惑:“不是啊,母亲说让我们住绿筠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