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再有下次……”赵桓熙想起徐念安在房里那突如其来的一抱,哽咽着说“谢谢你”的模样,心里无比难受。 只要是朱志福,不管多少次,他都不会退缩,必要打得他猪头狗脑! 然后他就看到他原本一脸严肃的祖父,突然笑了! 赵桓熙被他这一巴掌拍得踉跄了下,想龇牙咧嘴又不敢:祖父这一巴掌,比朱志福一拳头打得还更痛些。 赵桓熙苦不堪言,倒还记得下午与赵桓荣议好之事,赶紧道:“祖父,今日之事让孙儿觉得身为男儿若是不会拳脚功夫,委实有些不便。不知道祖父可否为我寻个师傅教我些拳脚?” “孙儿想学。” “多谢祖父。” “怎的还不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殷夫人焦急地在廊下徘徊,抬眼一看徐念安悠闲地站在一旁,她有些不满又有些不解:“你便丝毫不担心?” 殷夫人正欲说些什么,院外进来一个婆子,满脸喜色道:“太太,不用等三爷回来吃饭了,国公爷留他在敦义堂用饭了。” 四房院中,赵姝彤看着父亲气呼呼地从母亲房中出来,甩袖走了,才悄悄走过去。 好容易等她平静下来,赵姝彤轻声道:“娘,跟您说了多少回了,少掺和大房和五房的事,您怎么就不听呢?每次您掺和大房的事,祖父就骂爹,爹回来又骂您,这又是何苦呢?” 赵姝彤听了这话,便有些犹豫。自小她在母亲的授意下便与五房的赵姝娴走得近,她俩年纪相仿,若论容貌,赵姝彤觉着自己比赵姝娴还要美上一些。可就因为赵姝娴是嫡子嫡女,祖父就给她找了那么好一门亲事,而她自己的亲事,至今没有着落。赵姝娴还总是在她面前说那陆家公子学问有多好,人有多俊俏…… 说到此处,她又恼怒起来,“大太太就管筹备她儿子的婚事,夏衣竟拖到现在才做?如若不然,早该发下来了!真是不知所谓!”她是在担心万一何家人来相看,赵姝彤没有新衣裳穿呢。 赵姝彤点点头,出门跟五太太见了礼,回自己房里去了。 “什么?这赵桓熙刚去了国子监两天,把人成国公的儿子打得头破血流的,国公爷非但没有罚他,还留他在敦义堂吃了晚饭?”四太太惊诧地张大了嘴巴,仪态都顾不上了。 四太太顺口就道:“那也不能怪旭哥儿,便是旭哥儿,也只有在过了童试那一日在老爷子那里吃过饭吧……”说一半感觉不对,赶紧话锋一转道:“我的意思是旭哥儿凭的是真本事,他赵桓熙凭什么?就凭把人脑袋打出了血?真是可笑!” “不要说老爷子变了,那赵桓熙自己不也跟变了个人似的?换做以前,读书?打架?这哪一件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我觉着吧,这么蛾子主要还是出在那徐氏身上。大太太要是能改变她这宝贝儿子,早改变了,何必等到现在?”四太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