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说得极是,还是请祖父寻个师傅来教的妥当。堂兄,我有个不情之请。”徐念安道。 “若是祖父给三郎寻了师傅,能不能请堂兄过来一起练呢?不然就他一个人,我担心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坚持不了多长时间。”徐念安笑着道。 凭心而言,他自是肯的。 可是和他一起练武,万一有个磕磕碰碰的,大太太有多紧张他这个独子,那可是阖府皆知。 徐念安忙道:“别浑说,堂兄父母俱在,哪有住到隔房堂弟院子里去的道理。倒是你,既要堂兄与你一道练武,拳脚无眼的,万一有个磕碰,你可不许抱怨,不可躲懒。堂兄定是要认真练的,若是你半途而废,却叫堂兄怎么办?”说着又抱歉地朝赵桓荣笑笑,道:“堂兄勿怪,方才是我欠考虑了。” 徐念安:“……” 宜苏剥好了莲子,要递过去给徐念安。 宜苏顿了顿,便将盛着莲子的荷叶递向赵桓荣。 宜苏不剥莲蓬了,便从赵桓荣手中将荷叶接了过去,自己撑着。 “纵祖父还没回来,娘肯定已经回来了,我们回去吧。”赵桓熙饿了。 赵桓荣将小舟划回岸边,几人还没走出芝兰园,路上遇到一个殷夫人院里的婆子。 “祖父回来了吗?”赵桓熙问她。 赵桓熙松了口气,带着徐念安出了芝兰园,与赵桓荣辞别,各回各房。 “怎么弄的啊这是?疼不疼?那个杀千刀的,儿子都被打成这样了,他还只顾帮旁人出气,活该被公爹骂得狗屁不是!”殷夫人一手扶着赵桓熙,一手想碰他的脸又不敢碰,问徐念安:“上过药了吗?” 赵桓熙自豪道:“娘不要为我不平,那朱志福伤得比我重多了,头都给我打破,流了一滩血呢!” 赵桓熙一怔,下意识地去看徐念安。 赵桓熙心中忐忑起来。 赵桓熙心里有了点底,就往敦义堂去了。 徐念安温婉一笑,答非所问:“祖父会为三郎做主的。” “跪下。”书房里,赵桓熙刚行过礼,国公爷便冷冷地道。 “将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说来。” “回祖父,昨日我去国子监报到,朱志福故意将鼻屎抹在我书案上,我与他拌了几句嘴。中午从食堂吃饭出来,他又扔了一个鸡蛋在我头上,监丞叫他向我赔礼道歉,他也不理。我气不过,昨晚回家后便让婢子去寻了两个臭鸡蛋,今日中午在食堂吃饭时,将那两个臭鸡蛋都扔他头上了。他扑过来打我,我还手,就、就把他的头打破了。” 赵桓熙老实道:“孙儿知错了。” “错在不该在国子监内与人斗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