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徐念安又抽得一名男子直跳脚,但另一名男子却趁机抓住了她的胳膊。 “别跑!”三名男子气急败坏地追过来。 赵桓熙惊魂未定地往来路看了看,对靠在墙上直喘气的徐念安道:“好像没追过来。” 赵桓熙也往墙上一靠,喘气,看着对面发髻松散小脸绯红的徐念安,忍不住笑着斥道:“财迷!” “刚才打架,怕不怕?”徐念安问赵桓熙。 “好在你顾不上了,才保全了我的银子,待会儿分你一半。”徐念安说着便直起身子,抬手整理发髻。 徐念安伸手一摸,果然,左耳上空空的,耳坠不见了。 徐念安点点头。 赵桓熙若无其事地吩咐车夫:“去翔凤楼。” 刚才面对那三名男子时,徐念安一个女子都能勇敢地抓起竹竿来反抗,而他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叫她交出银子息事宁人。 想起昨晚两人说的最后一句话,他难过地扭头望向窗外。 现在他找到了她不喜欢他的第一个原因:她勇敢,他懦弱。 小夫妻两个到了翔凤楼,楼中侍女似是新换了人,不认得赵桓熙,赵桓熙也没在意,隻说随便看看,不必相陪。 徐念安打眼一扫便知此处首饰绝不会便宜,她扯了扯赵桓熙的袖子,小声道:“我们带的银子不会不够吧?” 徐念安:“……” 两人转到摆放耳坠的货架前,赵桓熙一眼看中一对用碧玉和粉玉雕成荷叶荷花形状的耳坠,摘下来问徐念安:“你看这对好不好看?” “我帮你戴上。”赵桓熙将一隻耳坠放回架子上,手里捏着另一只要帮她戴。 “管它要多少,你喜欢就好。”赵桓熙看看耳坠上的挂钩,再看看徐念安白嫩耳垂上那几不可见的小小孔洞,有些不敢下手,担心地问:“会不会疼啊?” “你看不着,我帮你。”赵桓熙用左手拇指与食指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徐念安右耳耳垂边缘,将那隻耳坠给她戴上。 清透如水的玉坠衬着白皙无瑕的肌肤,又怎会不好看? 徐念安问:“我好看你脸红什么?” 他惊讶地转过身,见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位细长眼吊梢眉的年轻妇人,而妇人身后那女子他居然还认得,乃是徐念安那断绝关系的庶妹,徐海安。 徐海安应是一早就认出了两人,并未露出惊讶的神色,也没跟两人打招呼,而是默默地低下了头。 她不识得赵桓熙与徐念安,见两人穿着不过如此,头上也没多少贵重首饰,料定两人只是稍有家底的人家出来的,欺负起来毫无压力。 妇人刚想骂她,楼里的侍女走过来了,向妇人欠身道:“这位夫人,这对耳坠是这位公子先看中了,您要不要再看看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