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刚才也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偷看赵桓熙,所以她知道这对耳坠是他先拿的。 侍女:“……还不曾。” 赵桓熙见她嚣张跋扈寻衅打人,怒了,大声道:“哪来的泼妇?来人!” 赵桓熙一指那妇人,“叉出去!” 侍女眼疾手快地从她手中抢过那隻耳坠。 赵桓熙不耐烦:“你这般没教养,能是什么好人?叉出去叉出去!” 门口忽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徐念安听着耳熟,扭头一看,好嘛,原来是赵佳臻,怪道这两名男子听赵桓熙的差遣了。 “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啊?呵,大家都长着眼,实情究竟如何,不会自己看?与其用这种下作手段来替你那娘家嫂子打压竞争对手,还不如把心思花在怎样把首饰做漂亮上。记住这张脸,以后别放她进来,叉出去!”赵佳臻不甚在意地挥挥手。 “三姐。”赵桓熙和徐念安这才有机会向赵佳臻打招呼。 徐念安看了一旁的赵桓熙一眼,道:“我不慎掉了隻耳坠,三郎说买给我,带我来了这里。怪道又不问价格又说能赊帐,原是打三姐的秋风来了。” 她吩咐被打的侍女下去休息,又对一楼的几位客人道:“各位小姐夫人,今日尽管挑选,都给大家优惠的价格。” “今日你们来得倒是时候,昨日母亲刚派人来与我说要给弟妹打三副头面,既来了,正好一起挑选样式。”赵佳臻道。 “家里人情往来多,应酬也多,作为长房嫡媳,你要跟着母亲出席的场合也多,用得着这些头面。”赵佳臻说着,侧过脸看着徐念安笑道:“自然,这是见外的说法。不见外的说法么,便是我娘亲喜欢你这儿媳,想给你打头面咯。” 赵佳臻挑眉:“哟,这还有个娶了媳妇就忘了姐姐的。” 到了二楼,赵佳臻将小夫妻俩安置在她用来会客的房间里,派人去叫楼里的金匠师傅。 赵桓熙替她挑了三副头面,还按着自己的眼光对其中一些样式提出了修改意见。金匠师傅很认同,认真地记了。 回去的马车上,赵桓熙突然问徐念安:“你那个二妹,是不是故意不叫破我们身份的?” “嗯,看她那样子,在夫家应该也过得不太好。”赵桓熙道。 回到靖国公府时,已经过了饭点,两人先去嘉祥居向殷夫人报平安。 赵桓熙宽衣洗漱时,刚把外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忽想起外袍上那半枚口脂印子,又把外袍拿下来,趁徐念安不注意,藏柜子里去了。 徐念安觉着他有些反常,但她自己有点犯困,懒得多想,直到晓薇收拾了衣服出来道:“三奶奶,三爷的外袍不知去哪儿了,找不着。” 第二天无甚可说,两人呆在慎徽院收拾书箱。赵桓熙毕竟上过国子监,知道要带些什么,怕他有遗漏,徐念安还把知一知二叫来与他一同收拾。 国公爷见他没有拖延,很是满意。 徐念安一边给他整理衣服配饰一边叮嘱:“记住我跟你说的话,等闲不要理,但有人欺到头上来一定要还手,没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