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赵桓熙夫妇来了,赵昱捷带着弟妹喊着“小叔叔”围住了赵桓熙,秦氏则亲热地唤道:“三弟妹,你也来了。” “三弟妹面色如此憔悴,不如先回去歇息,母亲慈爱,定能体谅的。”秦氏关切地对徐念安道。 沈姨娘和赵佳容站在一旁看着她们言笑晏晏,没有凑上来。 众人往院外走,芊荷又紧追几步,对徐念安和赵桓熙道:“三爷三奶奶请留步。” “此一战,托咱们这个三弟妹的福,咱们长房可是大获全胜。”秦氏让婆子们把孩子领到前头去,自己和韦氏走在后头道。 “弟妹莫不是还未听说令德堂和五房的下人被罚月例之事?” “可不是呢!”秦氏捋着手绢,“如今这府里,主内主外的都向着三弟媳妇,咱们俩以后少不得也要小心供奉着。” 秦氏道:“你大哥一个人能耐再大,也是独木难支,好在有你和二弟从旁扶持。” 秦氏也笑:“弟妹说得是。” “知道了,替我和念安谢谢母亲。”赵桓熙道。 小夫妻俩用过早饭回到慎徽院,徐念安先略作洗漱,接着是赵桓熙。 松韵道:“回三奶奶,太太说除了您带过来的宜苏和明理外,这院里的丫头归我管,我归您管。” 松韵道:“奴婢记住了。” 打发了众丫头,徐念安关上房门来到内间,发现赵桓熙已经穿着中衣趴在了被子上,黑发泻了满背。 徐念安努力摈弃心中那点在外男面前宽衣解带的尴尬,脱了外衣从床尾爬到床上,还未来得及钻进被子,旁边赵桓熙猛然翻身坐起,倒将她下了一跳。 “冬姐姐你困吗?要是不困的话我们说会子话吧。”赵桓熙笑眯眯地跪坐在被子上,不能说是精神奕奕,至少也是毫无睡意。 “你哄我,你眼睛瞪那么大看起来一点都不困。我们就说会儿话嘛!还接着上次没说完的,那个花鸟的画法。”赵桓熙伸手去扯她胳膊。 徐念安恼了,伸手推他:“你真是讨厌,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有别!” 赵桓熙目光定住。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他也钻进了被子。 这个大傻子! 两人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的。 他转过头看看窗外的阳光,树影投在窗格上,日头已经开始西斜,想来已过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