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和房里都静悄悄的,赵桓熙把头转向里侧,看了看徐念安。 赵桓熙瞧着好玩,翻个身趴着凑近她,仔细数了数,一二,小小的缝隙里只能看到最前面的两颗牙。 徐念安不安地动了下,弧度圆润的双唇合成花瓣状。 嫩嫩的双唇被迫再次分开,上唇和下唇之间撑出一个晶莹的泡泡。 徐念安被他的笑声惊到,头一歪抿了下嘴巴,睫毛颤了几颤,慢悠悠地醒转过来。 她眨了眨眼,本能地将脑袋往后移。 徐念安:“……”看着天光大亮,起来没什么事可做,身边这人又无害,她将眼一闭,假装又睡了过去。 徐念安被他烦得不行,睁开眼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也许吧。”徐念安伸手揉了揉因为睡眠不足有些酸涩的眼睛。 “你先去画吧。” 两人起床吃了点东西之后,赵桓熙便又勤奋地去书房“练字”了。 苏妈妈道:“要配小厨房也得有个说法,慎修院住着两家子人那么多孩子,尚且还没有小厨房呢。” “要不今晚用饭时您再问问三奶奶的意见?”苏妈妈道。 没成想徐念安还真拒绝了。 殷夫人不高兴了:“有国公爷护着,你怕什么?再说了,桓熙本就是咱们国公府的嫡长孙,纵特殊些,又如何?” 殷夫人又看赵桓熙:“你觉着呢?” 殷夫人见儿子懂事孝顺,又高兴起来,道:“那就随你们吧。” “既是母亲备下的,那必是妥帖的,多谢母亲费心。”徐念安感激道。 因靖国公府离徐府差不多将近一个时辰的路程,小夫妻俩次日一大早便起床了。 三朝回门,穿戴需隆重。 赵桓熙穿一件金绣流云百福的大红箭袖,腰束大红织金腰带,头戴镶红宝莲花纹金冠,肤白若雪目若朗星,秀鼻朱唇色如春晓。且不管他人物如何,单看这皮囊在整个京城的勋贵人家里也是数一数二了,难怪殷夫人将他宝贝得像个眼珠子一般。 徐念安一边帮他系着腰带一边叮嘱。 “我不介意,只是我好久不作画,手生了,昨晚那幅我觉得画得不算好,你弟弟会不会嫌我画得不好,不肯答应帮我去问。”赵桓熙垂着双眸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