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自己冬天要嫁的那人,会不会如赵桓熙对徐念安一般对她好? 有画本子看时赵桓熙倒还挺坐得住的,到了亥时,画本子看完了,他东摸西摸,颇有些无聊的模样。 “你方才也说了,要抄十天才能抄完,你还要抄一整夜吗?”赵桓熙问她。 赵桓熙嘟嘴,颇有些不乐意的模样。 按殷夫人的吩咐,徐念安赵桓熙和赵姝娴一人一碗。 徐念安正专心抄书,倒被他的动作惊了一跳。回过神来轻轻将他的手推开,道:“我只是在抄书,又不是残废了,哪用得着什么都要你喂呢,我自己来吧。” 徐念安看他,灯下少年唇红齿白,晶眸灿灿地望着她。知道他此举并不带丝毫男女情意,不过是如姐弟如朋友间的关怀而已,她哂然一笑,垂眸将他再次递来的馄饨含了去。 赵桓熙恼了,扭头衝她道:“李妈妈是嗓子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叫人熬一壶药给你灌下去?” 赵桓熙气哼哼地扭过头来对徐念安道:“我今晚不回去了,省得有那狗仗人势的刁奴趁我不在欺负你!晓薇,去我书房把我的笔墨纸砚拿来,用完宵夜我要练字!” 身旁给他提着灯的长随向忠小声问道:“国公爷要去祠堂看看?” 祠堂里东倒西歪的一片。晓薇等人被徐念安打发回去了,松韵和暖杏两个新来的丫鬟存着表现之心,定要陪着赵桓熙守在这里,此刻也熬不住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头靠头的睡着了。 赵姝娴那边从小姐到奴婢全军覆没,睡姿不一。就连在祠堂门口看守的李妈妈和胡妈妈都坐着睡着了。 宜苏蹑手蹑脚地拿走了赵桓熙睡着前还捏在手中的毛笔,移开砚台,免得待会儿碰翻了。徐念安解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了赵桓熙身上,回身对宜苏说:“现下无事了,你回慎徽院去吧。” 徐念安见状,知道她不肯回了,也没多说,拿起笔继续抄书。 “明日一早便使人来,叫两人都回去,剩下的不必抄了。” “传我的话,令德堂的丫鬟婆子放任小辈进去打扰老太太清修,罚三个月月例。五房院子里伺候的不知劝诫娴姑娘谨言慎行,罚半年月例。” “知会老大媳妇一声,熙哥儿媳妇三朝回门,礼不可轻。” 天蒙蒙亮,便有婆子来传国公爷的话,说徐念安和赵姝娴都可以回去了,剩下的也不必抄了。 赵桓熙睡蒙了,眯缝眼看着外头的天色问道:“这是早上?还是晚上?”脸颊上一大片被他袖子上的刺绣压出来的红痕。 赵桓熙转头看她:“你不回吗?” 赵桓熙抬袖子擦了擦隐约有口水痕迹的嘴角,彻底清醒过来,道:“我与你一道去。” 小夫妻俩带着四个丫鬟迎着清晨的鸟语花香去了嘉祥居。 赵桓朝,赵桓阳和赵佳慧都是杜姨娘所出,大奶奶秦氏二奶奶韦氏便和赵佳慧站在一处说话,身边两男两女四个孩子,秦氏的小儿子赵昱成刚满周岁,看来还不用早起给殷夫人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