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妈妈(1 / 1)

关以辽没有动作。 她跟着齐嘉进厨房:“你昨天车上放了迷香?” “那你为什么会是清醒的?” 关以辽也没什么话可说了,黑着脸坐在沙发上。齐嘉在厨房忙碌的声响和饭菜的香气都溢满了客厅。她不想听见这些动静,于是把电视声音开大,里面讲最近的刑侦案件,警方在暗访全市福利院的违法行为,队伍里还有参与了两年前彼得潘人体实验案的有经验的警员。 关以辽关掉了电视:“看警察什么时候查到我失踪了,来抓你。” 关以辽不接,他就这样捧着,没有放下的意思。 然而齐嘉很平静:“你的学生那么多,难道每一个都记得吗?” 这下轮到齐嘉无措了,他红着耳朵把汤碗放在茶几上。 “你做助教的时候,我听过你的课。” “大一,还有大二的时候。” 齐嘉面色如常:“我高中假期的时候参加过研学。” 安静的客厅里气氛一时间变得诡异。齐嘉没接话,端起汤碗,竟然舀了一勺喂到她的嘴边:“这个味道不错的,我记得你喜欢喝汤。” 齐嘉虽然情绪稳定,但毕竟是个比她更高大的男性,并且谎话连篇,这让关以辽感受到极大的威胁。 关以辽冷笑一声:“那我不劳烦你?” 关以辽仔细思考了很久,仍旧想不起自己在任何场合与齐嘉有过交集。她确信昨天是他们第一次见面。她的手机不见了,看来这次确确实实是遭到了绑架囚禁。 关以辽说没见过齐嘉,这是真的;但说不认识齐嘉,却是带有歧义的。齐嘉的哥哥罗弘和她是同一届的学生,在大学实验室实习的时候,他们打过照面。罗弘有一个弟弟罗嘉,这件事关以辽听说过,但没见过面。关以辽和罗弘不熟,只听说他没有父母,和弟弟相依为命,是靠奖学金进大学的。后来牵扯进彼得潘案,被一个试验体杀死了。 关以辽手上没有看时间的东西,因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窗外的火烧云颜色渐渐淡了,墨色的夜从西边席卷过来。关以辽这才感觉自己饿得胃有些难受。 但情况比她所想象的好很多,齐嘉没在客厅,可能是回房间了。饭菜还在桌上摆着,有动过的痕迹,但菜式还是很整齐。齐嘉刚才是把盘里的东西拨出来吃的。 想着想着,微波炉的嗡嗡声停了。房子又陷入了寂静中。 频率很快,但声音若隐若现。关以辽光脚踩着地面,向客厅的方向走。音量大了一点,能听出是连续的。 关以辽向音源的方向挪动。这声音昨天有吗?关以辽不知道,昨天一晚上她都在房间里没有出来。震动声确实越来越清晰,频率很高,像一张细密的织网。关以辽被这张网笼着,回过神时已经站在了齐嘉卧室的门前。 关以辽对发生了什么隐隐有了猜测,但这太荒谬了,她不能确定。 她听见里面的人这样叫。 这是一个恋母癖? 这变态的癖好就像浓硫酸一样,把齐嘉那张漂亮的脸在关以辽的脑海中腐蚀成一团模糊血肉。她被关了一整天,齐嘉的冷静体贴像冰似得将她封住,关以辽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却怎么都烧不化这团温柔小意。 关以辽的手比脑子先一步,打开了房门。 齐嘉的尖叫声停了,关以辽怔怔地松开手——她看清了这幅怪异的身体。 “对不起。”关以辽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前的场景像是她中毒后的幻象。 “妈妈。”他这样轻声声叫着。 她狠狠打掉齐嘉的手,然后摔门 疯了,真是疯了。关以辽用凉水洗了把脸,然后产生了强烈的不真实感。她很少这么慌乱,不是因为现在的情况有多危机,而是源于对未知的恐惧——就算是痛苦,人们也往往会选择自己熟悉的那条道路;就算是快乐,太新鲜的也有很多人承受不来。而这一切对关以辽来说都太怪异了,她想自己大概是做了场噩梦,可噩梦要怎么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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