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里不是公司。”秦故移开视线,从他面前走过,进客厅前留下了句:“去睡觉吧。” 不知道秦故有没有听见,池言抓了抓微乱的头髮,转头朝着卧室走去,主卧就在书房旁边,刚刚进衣帽间时他去过一次。 走到床边,池言留意到床上多了一条被子,一看就是秦故准备的,不禁让他暗暗松了口气。 池言躺进被窝里,盖着软乎乎的被子,阖上双眼,对着空气说了一句。 等秦故忙完回到房间,床上的小助理已然睡着了,整个身体裹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小半边雪白的脸。 池言是个例外。 秦故立在床边,静静地看着。 和他以前养的小兔子一样可爱。 看见厨房里的颀长身影后,惺忪的双眼瞬间变得清明。 池言一时看愣了眼。 这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秦故切着口蘑和胡萝卜丁,回了句早,道:“去洗漱吃饭。” 洗漱完换好衣服,坐在饭桌前,看着盘子里的精致早餐,池言仍是无比惊叹。他浅浅尝了口碗里的玉米浓汤,浓浓奶香味立时弥漫在舌尖和口腔。 他和徐秋年都是厨房小白,徐秋年比他好一点,他只会蛋炒饭和煮泡麵。 空气沉默了一会儿,秦故说:“梁续早上把衣服送来了,在衣帽间,有时间让他再找人给你订做几件。” “门锁的密码一会儿发你vx。”秦故继续说:“下午给你放了半天假,到时候梁续会在公司楼下等你。” 却不想,秦故突然看向他,把手机递过来。 作者有话说: 池言刚来总裁办一个月不到,平时有什么事都是在oa上联系他,他不敢问,秦故也没提,两人因此一直没有加好友。 雨从半夜开始下,到了早上也没停,玻璃窗外划过一道道模糊的水痕。 祁非扬的消息和梁续的好友申请就在这时一起跳了出来。 祁非扬:言言,感冒好点了吗? 祁非扬:中午食堂见,我有事跟你说。 他揣好手机,端着热茶去接待室。 “周末的展览秦总若是有空,一定要赏脸来参观参观。”庞总说着,看见进来送茶的池言,笑着打量了一眼,端起杯子呷了口茶,“秦总,这就是你新来的助理?长得真不错。” 庞总放下茶杯,目光直白地落在池言身上,嘴角始终牵着笑,“不仅长得好,还长得像我认识的一个人,真像,太像了。” 正不解着,秦故朝他抬了下眼:“没你事了。” “是,秦总。” 中午给秦故订好餐,池言应祁非扬的约去了公司食堂,启昼的食堂一共有四楼,分散在上下不同楼层,祁非扬和他约在平时人最少的那一楼。 每一回他们在食堂约饭,祁非扬身边都会跟着好几个同事,但今天只有他一个人。 “言言,坐这边。”祁非扬往旁边让了让,探头看了眼他端的菜:“这层楼的油爆鸡丁不错,就是味道辣了点,不过正合你的口味。” “我挺好的,该吃吃该喝喝,一样没落。”祁非扬说着吃了口蛋羹,反问他:“你呢?你和徐秋年分手是怎么回事?” 池言眼睫一抬,毫不意外:“他去找你了?” 看来祁非扬并不清楚实情。 “说了。”祁非扬如实道来:“他说你误会了他,不听他的解释,还要和他分手……” “好吧,已经分手了,不是……”祁非扬不解地皱眉,“究竟为什么啊?言言,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都快要领证了还分手。” 从提到徐秋年开始,祁非扬就察觉到池言的语气非常冷淡,他下意识摸了下鼻子,慢吞吞说:“他好像挺伤心的,让我劝你别跟他生气,还有……他说他想和你单独见一面,再跟你聊一聊,其他的就没了。”再找你,你不用再搭理他。” “什么!?徐秋年劈腿了!?” 祁非扬连忙收声,捂了下嘴,小声地对着池言大骂渣男,“我呸,他还好意思让我劝你别生气?还在我面前装什么一脸情深,隔夜饭都快给我吐出来了,劈腿就是劈腿,说什么误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把他怎么了,他也太恶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