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扬劈里啪啦一顿输出,输出完,问池言:“那你现在住哪儿?干脆搬到我那儿去住吧,吵是吵了点,好歹有个住的地方。”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个。”祁非扬掏出手机,单手划着屏幕,“刚好前几天有人在业主群发租房信息,我帮你看看。” 他不得已向祁非扬撒谎:“没事,房子我已经看好了,马上就能搬进去。” 池言眼神飘移,像滚雪球那样,一个谎接一个谎,“我请了假,今天下午搬,正好赶在周末之前。” 他没再提徐秋年的名字,称呼改成了那个渣男。 找房子的事就这么应付了过去,所幸祁非扬并没有追问他租在哪里。 收到消息的时候,池言正往总裁办公室送文件。 “好的。”池言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小心询问:“秦总,您晚上回来吃饭吗?” 池言在楼下坐上梁续开来的车。 拧开门锁,客厅还是几天前的模样,只有茶几上多了几隻空酒瓶,但在池言眼里,这里已经变得和从前不同了。 刚交往那段时间,徐秋年会每天给他带早餐,期末一起泡图书馆,假期悄悄出去约会,慢慢地,徐秋年开始抱怨他不够黏人,怪他不体谅他工作辛苦,嫌弃他做的饭不好吃。 那时池言刚进入启昼,因为工作职位不同,通勤时间不一样,常常都是他先下班,点好外卖等着徐秋年回去。 或许,从很早以前就已经变了。 他把衣服装进行李箱里,隻带走了属于他的东西,走之前将钥匙留在了客厅茶几。 离开公寓楼,坐上车的池言沉默不语。 梁续见状,默默摇下车窗。 路上,池言和他闲聊几句,从梁续口中得知,秦故平时一个人住,没有佣人,连家政都是不定时上门。 送到楼下,梁续提起订做衣服:“秦总让我找人为池先生订做几件,池先生这个周末有时间吗?” 他想了一下,“应该有吧。” 池言回了句好的,继而想起了徐秋年,许下承诺时总是信誓旦旦,到了时候却隻字不提,等过后又说自己不小心忘了。 和秦故结婚这件事,仍然让他觉得很不真实,住在别人的房子里,更是让他感到陌生又不自在。 整理到一半,密码锁响了起来,听声音是秦故回来了。 池言蹲在地上手忙脚乱,这时,有什么东西从行李箱里掉了出去。 池言正要去捡,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锃亮的男士皮鞋,他的手不由顿住,一抬头,正好对上秦故淡然的视线。 作者有话说: 趁着秦故走开,池言连忙捡回箱子里,从后面看了眼秦故宽阔的背影,扭头收回视线。 在他眼里,秦故是这间房子的主人,而他只是一个暂时住在这里的住客,主人不在,他不敢随意走动。 池言应了声好,抓紧整理好行李箱,不知道秦故有没有看清楚,要被他看见是什么东西,这也太尴尬了。 谁能想到会发生后面的事。 太社死了! 秦故已经脱掉了西装外套,正挽着袖子准备做什么。 通过这半个月的留意,池言发现,秦故几乎不会准时下班,更别提提早半个小时离开公司。 池言呆住:“啊?” 完全出乎池言的意料。 不会…… 说着,也脱下外套,学着秦故的样子挽起衬衫袖角。 “秦总,牛肉需要切吗?”池言洗净手,端起装着牛里脊的盘子,“切成条还是切成块?” 池言:“哦……” 先前的尴尬被抛在了脑后,池言选了把刀,将牛里脊按在切菜板上。房给炸了,那之后池母再也没让他进过厨房。 想到这里,池言对着牛里脊狠狠切了一刀。 这时,身后冷不丁飘来秦故的声音。 问完池言就后悔了,总感觉这个问题太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