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殷楚玉不介意透露一点自己的猜测,作为对云无心嘴巴不牢靠的回报,“你或许可以反省一下,譬如你们的初相识?”关和璧反问:“难道室友就不可以发展吗?”殷楚玉按了按眉心,不说话了。她们俩的发展,正经吗?关和璧垂着眼睫。她跟学业在国内完成的殷楚玉不同,很早就出国留学了。在异国他乡,碰到个来自故乡的室友——好吧,一开始她也没什么结交的心情,毕竟两人的专业截然不同,未来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必要的交集。交会始于某个春风骀荡的夜,睡梦中醒转的关和璧听到一些细微的小动静,嗡嗡声,以及如唱诗般的破碎低吟,她鬼使神差地起身,借着微弱的灯光,走向了室友的床,对着吓得浑身紧绷、拱成一团的室友说:“需要帮忙吗?”被殷楚玉一点,关和璧没来由地心虚,她转换话题:“那天……我跟她求婚了。”殷楚玉继续保持沉默。那天通话,两个人的声音相继响起,看着生活很和谐。但毫不意外,关和璧又被扫地出门了。这倒是跟她的求婚举措没什么关系,只是“例行公事”了。关和璧轻叹:“要不还是算了吧?”殷楚玉冷嗤一声,毫不留情地戳破她:“已经说了几百次了。 ”哪天云无心给个眼神,还不是小狗似的贴上去。关和璧又被殷楚玉扎了一刀,她深呼吸一口气,试图通过转移话题来挽回点颜面:“所以那次在天心湖,你是给没有邀请你的前女友庆生?”“那她知道吗?”第40章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关和璧让本就话少的殷楚玉陷入沉默中。客厅中坐着的两姐妹, 各有各的惆怅。不让宁簌知道又怎么样?殷楚玉心想着,可她明白,她仍旧留有一丝的期待, 想要宁簌知道,想要看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惊吓?亦或是惊喜?“你不要多嘴。”许久后, 殷楚玉横了关和璧一眼, 淡淡地警告她。“难道你会让我见到她?”关和璧反问。“不会。”殷楚玉想也不想道,只是目前不会,还没到恰当的时候。但是依照她对关和璧的了解——如果她能得到云无心一个眼神, 就会心情飞扬从而做出一些多余的事情来。有时候, 她都想缺德一点, 希望关和璧痛一点好,就像关仪、殷之鉴,只要陷入感情的泥淖中, 眼中就看不到世界了。“我知道。”关和璧在殷楚玉冷飕飕的眼神中败北,她抚了抚唇,又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挽回形象?”殷楚玉犹豫片刻:“以毒攻毒?”云无心说关和璧是个神经病,但那根本就是五十步笑百步。关和璧敢问她敢应, 活像世界上只有那么一种措施可以让异国他乡的两只旅雁解压。“你不是乐在其中吗?你们这样的关系……不太健康, 但出乎意料的稳固。”“这样我就没有立场管她了。”关和璧笑了声,“她无数次的夜不归宿, 有时候你也知道她在哪里吧?”殷楚玉假装没听见。关和璧蹙眉,很是苦恼:“我承认, 当年的我在压力下精神出了点问题, 轻浮又浪荡。但是多年的相处,她难道还不了解我吗?是我不能给她安全感?”“是你缺乏安全感吧?”殷楚玉说。她记得云无心跟她提过一件事情, 某次凌晨她回家,黑黢黢的楼道上突然窜出来一条黑黢黢的影子,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抵到门上,差点将她吓得归西。那回云无心一直在骂关和璧,足以见她受到的惊吓之大。关和璧怎么想她不知道,但听从云无心的描述,像极了阴森恐怖的大变态。可都这样了,云无心也没跟关和璧一拍两散。殷楚玉少见地“鼓励”了关和璧一句:“你们很有妻妻相。”中听的话里,就算是藏着点阴阳怪气,关和璧也会直接地忽略。她觑了殷楚玉半晌,才扬眉说:“谈恋爱会让你变得更有耐心吗?”以往,她跟妹妹提自己感情生活,早就被妹妹彬彬有礼地请出去了。殷楚玉睨着关和璧,冷哂一声。关和璧福至心灵,追问:“你有事情需要我帮忙?”殷楚玉抬眸,从容道:“学习资料。”关和璧:“……”她吃惊地瞪着殷楚玉,这进门还没多久,一次又一次被妹妹的离谱话语刷新认知。是怎么顶着这么副不涉人间烟火的淡雅神色说出这句话的?是她误解了吗?难不成只是为了钻研技艺写剧本?在关和璧的错愕中,殷楚玉又不冷不淡地说:“我找云无心也可以。”“不行!”关和璧终于给了点反应,她霍然站起身,赤红着脸否了殷楚玉的话。从殷楚玉家中离开的时候,关和璧还很是恍惚。问了,但好像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她想再从云无心那儿打探点消息,可惜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那天被扫地出门前,云无心答应跟她交往,但不谈恋爱、不结婚,还要她只在晚上出现。这不是人能理解的话,但关和璧还是答应了。她难道是吸血鬼吗?关和璧想着就气闷。不,一定是云无心白天要忙。在关和璧念想中忙得不可开交的云无心正在给殷楚玉发消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