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转千回的情思在那澄澈的眼眸中袒露无疑。殷楚玉接收到了宁簌的讯号,也明白她的期待。殷楚玉没有再选择顾左而言它的逗弄,唇角扬起轻快的笑,她支起身揽住宁簌,凑在她耳畔呢喃道:“那……簌簌,路上平安。”宁簌是踩着云团出门的,一直到小区门口,她脸上的红晕仍旧没有退去。幸好不是自己开车,她真怕自己一脚踩向天堂。拥挤的地铁上,浮动着各式各样问候老板、同事的声音,宁簌迫不及待地跟陈散分享她跟殷楚玉的友情。陈散的回复是极其无语的六个点。等宁簌也不在意,她想了想,还是将话跟自己的好友说明白:“我们是在担心,现在的感觉只是始于过去的意难平,激情不能长久。只是为了了结遗憾,那就只能留下更多的遗憾。”陈散:“好吧,祝你幸福。”一会儿后,陈散:“那你现在不是应该稍微远离一下殷楚玉?同居生活不让你一直陷入迷幻里吗?”宁簌琢磨了一阵,但回到自己家中的话,不知道那电击会不会如影随形,她不能再请假了:“再过几天我就要出差了,也能冷静一下吧。”陈散:“你确定不是在遥远的酒店里哭唧唧想她?”宁簌:“……”哪能啊!她没这么粘人。在辞职之前,人还是得在工位上奋斗的。宁簌在翻阅各种资料,并不局限于唐宋时期的女性文人,她那因为咸鱼生涯掉线许久的专业素养,逐渐地回笼,眼前那一成不变的打工生活有了波澜,勾勒出很模糊的“理想”两个字。另一边。在家中的殷楚玉没能静下心阅读,屋里迎来了一位客人。视线在两只长相差不多的小猫中逡巡,最后头晕目眩地坐在沙发上,“你你你”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很闲?”殷楚玉睨了眼关和璧,问。关和璧抚了抚眼镜框:“没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殷楚玉嗤一声,没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关和璧早就知道妹妹的性格,她环视着不再泛着冷调的环境:“多久了?”殷楚玉也没隐瞒她:“不到一个月。”反正关和璧迟早要知道的,不是问云无心,就是靠一些霸道总裁专有手段。“破镜能重圆吗?”关和璧又问。她知道宁簌的存在,可还没等她找到空闲时间见了人呢,妹妹就轻描淡写地说分手了。没有天崩地裂的哭天抢地,也没有失魂落魄和肝肠寸断,平静到连殷之鉴、关仪都能察觉到异样。谁都能看出殷楚玉那四平八稳的平淡生活中藏着一种致命的危险。她们走不进殷楚玉的心,束手无策。然后某一天,殷楚玉又自己好了。她很难弄清楚殷楚玉到底在想什么,只是极其偶尔的,从云无心那里打探消息,然后又被她骂上几句。殷楚玉抱着双臂:“你这话应该问云无心吧?”关和璧一噎,不甘不愿道:“我跟她没在一起过。”殷楚玉点头:“在这点上你们的观念出奇得一致。”关和璧:“……”被殷楚玉三言两语挑出了心塞,她眨了眨眼,强压下那股情绪,又问,“你打算怎么办?家里准备撮合你跟梁成君吧?”说是家里,其实就是关仪一个人的意思,殷之鉴不想再跟她吵架,而关和璧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索性避而不谈。殷楚玉说:“我之后不会跟梁成君合作了。”“为什么?”关和璧好奇地问,“虽然她做人有点瑕疵,可在职业上,勉强还能算志同道合?”殷楚玉显然不想跟关和璧说废话,只漫不经心回答了两个字:“不合。”关和璧从殷楚玉的脸上看出一些不耐,她对妹妹一直算是好脾气,及时地将闲杂人等从话题中剔了出去,继续询问她关心的话题:“云无心说你们没有复合,那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怎么就……同居了?”殷楚玉:“朋友关系。”关和璧仰倒,她神色复杂,小心翼翼地问:“跟我一样了?”她们家是风水不好吗?这是造了什么孽?难道她给妹妹起了一个坏榜样?!关和璧一惊,有种罪孽缠身的挫败感。她以为她淡泊宁静的妹妹不会走上这条不归路。殷楚玉摇头:“不一样。”“我们没有身体上的纠缠不清。”“我们暂时同居了。”关和璧吃惊地看着殷楚玉,“那不是比我还不如?”殷楚玉:“……”难怪云无心不肯跟关和璧在一起。关和璧关心殷楚玉,可经过多年的调理,她没让自己彻底步上关仪的死路,不会干涉太多。她捂了捂唇,又好奇地问:“怎么做到的?”殷楚玉思忖片刻,说:“天意。”关和璧的神色更复杂:“我以为你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曲’只是为了气妈妈,难道你真的有很深的信仰?”殷楚玉懒得跟关和璧解释,她睨了关和璧一眼:“你跟云无心不能复刻。”关和璧:“为什么?”殷楚玉:“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的问题出现在哪里吗?”“你知道?”关和璧的兴趣顿时转移回自己身上,“云无心跟你说了什么?”明明是通过她认识的,可云无心更愿意跟她的妹妹交心。妹妹还不想帮她刺探消息,每回她长吁短叹的时候,妹妹只会甩来一个冷浸浸的眼神,一点都不贴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