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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滴血()(1 / 1)

“舅、舅舅。”方玄游磕磕巴巴地叫人。 方玄游不复嚣张气焰,乖得像只鹌鹑。“好……好的。” 南慕和方玄游对视一眼,一瞬间仿佛触发了什么开关,争先去拉副驾驶的车门,最后方玄游败下阵来,幽怨地打开了后排的车门。 “好勒舅。”方玄游立马狗腿地让出位置,不停使眼色示意南慕跟他换。 空气安静如同冻结,他战术性地咳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金司目光一转,话却是对方少爷说的:“你离家出走这么多次,真当你父母什么措施都不做吗?” ……定位器。 南慕是被拽着手腕拖进屋里的。 金司充耳不闻,强硬地把他甩到了床上。 “你觉得呢?”金司竟是带着一股阴恻恻的危险意味笑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同意你出去了?” 话落,金司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上半身都拎了起来。“我说你是,你就是。” 冷水浇灌在南慕的每一寸肌肤,使他对热的感知更敏感。 金司堪称粗暴地撕扯开他的衣物,掌心游走在衣物之下的柔嫩的肉体。 即使早早地做好了心理准备,在金司的手指伸进那处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指甲深深掐进肉里。 水流的冲击让南慕略微睁不开眼,挂着细小水珠的睫毛颤了颤,“你带套了吗?” 南慕近乎自残的动作被另一股强硬的力量打断了。金司跪在他的身体两侧,额头抵着他的肩胛,不容置疑地把他的手抽了出去。 顷刻,南慕张口。“何必呢。”金司没有说话,他不免嘲道:“还是说金总真就是一个多情的人,对每一个小情人都体贴入微,下足了耐心……” 良久对方才缓缓开口:“说够了?” 顶着他下半身的雄伟物件滚烫炽热,明明不久前才发泄过一次,居然这么快又硬了起来。 几根手指抽离体内,被打开的肠道瞬间空了下来,肠肉蠕动着,渴望着什么。尽管南慕极力克制,也抵挡不过来势汹汹的生理反应。 ……感觉怪怪的。 原本因为疼痛皱起的眉心松了一点。 金司的表情同样没有很舒展,他握着南慕的腰部,沉声:“放松点。” 卡着不动的感觉更难受,他在心里爆了句粗。 做到这一步,就算是柳下惠都不可能答应啊! 并不柔滑还有些粗糙的掌心温暖干燥,这只手腕骨突出,充满力量感,像是能轻易扼断人的脖颈。 金司象征性地撸了几下茎身,最终拇指摁在最顶端的铃口上,用了点力按揉摩挲。 最直观的性刺激终于令后方的插入变得顺利,不再那么紧绷。 “别…” 南慕觉得已经撑到极限了,白天那次差不多也是这个程度,他以为那就是完整体状态了,结果根本不是,没完。 月光高悬,层层叠叠的纱幔随风鼓动,尾部交互追逐,缠绵不分,激起一次比一次滔天的浪潮,久久不能平息,勾着缠着藕断丝连。 搅弄在体内的肉刃比利器还可怖,简直要将他从尾到头撕成两半,拆吞入腹。 呼吸越来越粗重急促,南慕不愿发出令自己难堪的声音,抬起胳膊咬上去—— 灼热的气息扑来,南慕咬了他的肩膀。 去年引发公众热议的“通风管惊魂”事件,起因就是一狗仔顺着酒店后厨通风管道爬进某明星的房间,该明星因为行程在当地停留了几天,狗仔就在通风管里不吃不喝窥视了几天。 最令人震惊的是后续狗仔被判了个终身监禁,网友把警察扭送鼻青脸肿的狗仔上警车的图片p成梗图,调侃“没有一个狗仔能活着逃出维多利亚”。 起码就南慕所知,那个“狗仔”之所以被判那么重,是因为犯了间谍罪 “‘瑞贝卡’到底在哪?!” 金司坐在主位,秘书charles以及另一个特助一左一右站在身后;开口质问的女人和另一帮人居于侧边;而在正中间,跪着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双手被拷在后面。 嘴角木偶纹向下耷着的女人揉了揉眉心,问自己的手下:“找到可以翻译d区语言的人没?” 手下犹豫道:“这小子八成说的是当地黑话,就算找来会官方语言的人也很大可能翻译得不准确……” 男人听得懂官话,但不会说,更不会写,导致他们只能传达,不能接收。 金司抬手打了个手势,“把他带下去关押起来。” 他的声音洪亮到放在居民楼会被举报扰民的程度,金司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淡淡地收回目光。“让他闭嘴。” 侧首的女人精神一振,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疑惑抛诸脑后,问:“你听得懂他说什么?” 金司的视线落在他的领口,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底下的风光,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反倒更…… 南慕本来是想站着的,闻言只好坐在了金司旁边,幸好沙发够软,下身隐隐传来的痛感没那么严重。 女人紧盯着南慕,仿佛看的是全村的希望,“他说什么?” 这句话他是看着金司说的,身后的特助不像charles那个木头,特别会察言观色,会意地去了茶水间,很快端回来一杯咖啡。 这段话里的疑点太多了。 南慕转而问这名自称理查德的男人,“为什么是扬城?偷渡点选在隔壁海年市更容易吧。你说你不敢报警,实际上你先在扬城报失踪,遣返后再向你们那边警方报案,找到人的概率比你一个人摸瞎更大。” 终于有一个人能跟他正常交流,理查德急欲辩解,语速飞快:“当时我们不了解情况,稀里糊涂地就上了偷渡船,ala一直想在扬城定居……” 理查德霎时顿住,“——什么?” “你这徒有其表的卡普什到底在胡说什么?!你是在诅咒我的ala吗?!”理查德怒不可遏,咔咔两声竟将反拷在身后的双手扭转至身前,两个保镖都按不住他。 几乎是在他有所动作的一瞬间,南慕一把摁下了金司的手伸向外套内袋的趋势,“你不想你的妻子完好无损地活着回来了吗。” 理查德赤红着眼,手心被瓷片割得鲜血淋漓,屈服般慢慢垂下了手。 “解开他的手铐。”不知何时,南慕已然处于上位者的姿态,从容不迫,仿若对手的一切反应都在预料之中。 理查德活动了一下手腕,眼神警惕且流露出一丝质疑。“你的南边话说得很好,你不像是太阳的儿子,这里没有人听得懂我们说话,你的目的是什么?” 比如旁边的那个女人,在理查德眼里就是“太阳的儿子”。 他的目光半点没动,“——以及,你为什么会被抓过来。把你知道的全部告诉我,我保你、和你的妻子不死。” “rebea是我的亲小姨。” 南慕了然,“他们抓不到rebea,但找到了你。” “那你知道她在哪吗?” 南慕默不作声。 照片上是一个棕红色卷发的女人,眼睛像是会说话,明亮得不可思议。 南慕把相片收好,“他交代瑞贝卡年前一直躲在西南深山里,偶尔会通过几十里山路外的一个小镇上唯一一台固定设备联络外界。” 女人立即带着她的手下起身告辞,“金先生,一旦有任何消息,我们会马上告知您。同时非常感谢这位先生的帮助,事成之后必有重谢,届时欢迎两位莅临我们国家。”” 金司对着他的两个下属,“出去。” 南慕放下杯子,静等对方说话。 这件事明显比理查德、瑞贝卡之流重要多了。 只是这样? “只有这些?”金司盯着他的脸,试图寻找出丁点心虚的表现,可是没有。 “……”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哑,大概昨天做得狠了的缘故。金司呼出一口气,顺势搂着他,“什么?” 华灯初上,不过是海年这座城市刚刚苏醒之际。 ——第三区。 “迟到了!来来来,罚酒罚酒!” 苏子笙放浪不羁地敞着胸口,怀里搂着个小姐,“honeys,你们是不知道,我最近废寝忘食搞出了一个程序,能瞬间破译很多密码……哎呀这几天真是憋死我了。” 这么大的头衔扣下来,苏子笙怡然自得地接下了:“是的,我很缺爱。” “……这个可能还是不行。” “……” 环绕近前的嘈杂人声如潮水般退去,四周安静下来,欧阳静倾身给南慕把烟点上了。 苏子笙靠进沙发里,同样点了根烟,一时半刻接受不良。“兄弟,你做出这种违背祖宗的决定,让我和小静很难办。” 南慕不欲多留,苏子笙叫住了他:“哎,你要不要带个女人走?” 欧阳静撞了撞苏子笙的胳膊,“得了吧……” 苏子笙招来个小姐,不由分说推进他怀里,一挑眉,“haveagoodnight。” 他避着风,拢火点着了烟,墨黑的发丝在夜色中扬起。 不过也是真的好看,她想。 甫一听到这句话,小姐还有点懵。“……啊?” 小姐仍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豫着报了一串数字,然后就见南慕手上操作着什么。 智能通讯机响了一声,小姐赶紧从包里翻出来查看。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显示信用卡到账几千块钱。 南慕原本双腿自然微微分开,手掌搭着膝头,闭目养神,突然车身猛地急刹,伴随着轮胎刺啦摩擦地面的声响。 彼时他们正处在一个三岔路口,转弯的一瞬间,一辆车加速从左手边硬生生别了过来,拦住了去路。车头之间的距离只剩毫厘,要不是双方车技过硬,这会儿早撞上了。 “哒哒哒。” 车窗降下半截。 南慕偏头,看向对方的眼睛,终于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略一点头,“麻烦了。” “我姓法,是理事长的特助。”年纪不大的青年谦逊道。“白天议事时我也在,不知道南先生有没有印象。”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只道:“法助理,这似乎不是去酒店的路?” 南慕心想这什么鬼逻辑,出差不住酒店还能住哪,难不成以后每去到一个新城市,都要在当地买个房? 法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南慕不动声色地回视。 南慕解了袖口,看向窗外。 像金司这种控制欲极强、万事万物都要牢牢掌握的人,未必愿意把人交给外交使团——也就是白天另一波“审问”理查德的人马来看管。 夜深人静,屋内只开了嵌入式地灯。 他细细察看了房间布局和可能存在的通风管道系统,果然找到了一间地下室。 空旷的室内仅仅面对面摆放了两张铁椅,理查德的双手双脚都被拷了起来,电网包围了他,只能长久地维持一个姿势。还真是像审问犯人。“是你。” ——“谁派你们来的?” 南慕草草睡了四五个钟,令他意外的,金司似乎才回来没多久,保镖在向他汇报什么。 南慕隐约听到零星几个字,保镖若有若无地瞟了他一眼。 金司没看保镖,“下去吧。” 他跟在老板身边六年,对美人计这种伎俩屡见不鲜,谁知道那位是不是别家派来的。 来了。 那一瞬间金司眯了眯眼,南慕几乎以为他要发难,结果没有。 南慕一顿,随即若无其事道:“许久不见的老同学聚会,叙旧聊了点以前的事,难免……” “苏子笙是你的同学?” 事情的走向明显偏离了南慕预设的轨道。 姓金的即便人不在场,也对他去了哪、见了谁、做了什么了若指掌,再次展现出无与伦比的可怕控制欲。 有一点他很肯定,金司绝对无法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这就够了。 南慕不由一哂,“理事长连这个都知道了,那应该也知道我没收不是吗。” “……” 随后径直离开,拨通了一个号码。“……阿玛丽丝大使?不用找了……” 南慕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终于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一点一点、用力地擦拭指节,表情慢慢冷了下来,露出一丝嫌恶。 你可要动作快点了…… 一辆轿车刺啦停在大门口,不多时,另一辆车尾随而至。 按照原定计划,今天他应该要去见两波合伙人、实地考察工程项目,最后回公司开会,处理一些杂务。 ai机器人滑动而来,它的头是一块厚厚的电子屏幕,此时上面显示出一名中年女士的脸,ai语调生硬:“阿玛丽丝大使者申请会面。” 阿玛丽丝留着干练的及肩短发,除却嘴角细纹,完全看不出年龄。 “我想我在电话里表述得很明白,理查德确实是在我方的看管下丢了,对此我愿意做出补偿,而且不再插手这件事。阿玛丽丝大使,贵国还要什么异议吗?” “我们针对西南深山高强度搜了将近24小时,连瑞贝卡的影子都没找到。当时负责翻译出这一重要线索的是你们的人,紧接着理查德在你们的地盘上消失……再这样下去,我甚至疑心从头到尾都是金家主您布的局,为的就是阻止我们查出真相。” “我不知道,”阿玛丽丝以为他的态度有所松动,乘胜追击:“所以我方要求您把那天的翻译人员交给我们审问。” “——您!” 但那只是一个情人而已,这些大人物身边来来往往的床伴数不胜数,为着一个情人有必要得罪另一个国家的使团吗?这简直是把他们国家的脸面放地上踩。 一道男音朗声插入,“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不见,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了……” 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未语三分笑,十分亲和地冲阿玛丽丝弯腰致礼问候:“阿玛丽丝女士。” 她转过头,恭敬道:“适才大家都有些着急了,金领事长,我们真诚地希望得到您的帮助,这毕竟损坏的不是其中一方的利益,您觉得呢?” 阿玛丽丝立即改口:“不,我的表达有误,应该说‘询问’,我相信在里面一定存在什么误会,问清楚就好了。” 金司眉间一松,召来佣人。 相较理查德,南慕的待遇可以说非常舒适,穿着宽松的衣物安然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束缚,态度自然得仿佛不是别人审他,而是他审别人。生?您能解释一下造成这种失误是因为翻译能力不精,还是说,有意为之?” 此言竟十分的有道理,但还不够。南慕继续说道:“何况我相信那天我和理查德的对话一定有被记录下来,是真是假,只要事后你们稍微查证一下就能发现。我何必撒这种显而易见的谎话?” “前三十年我一直以为你是喜欢女人的,没想到……”金奇君啧啧称奇。“真是出人意料啊!” 金司没搭他的话茬,像玻璃球般浅色的眼珠垂下,目光落在南慕的脸上。 “是啊,我一向闲的不得了。”金奇君歪过身子来搭金司的肩膀,“这不是代表我妈关怀她外甥来了么。” 金奇君嘴角勾起一个坏笑,“顺便来看看我未来的表弟媳。” 金奇君自认了然地拍了拍他表弟的肩膀,“得了,送完东西我就走了,晚上还有个美人等着我赴约呢。” 金司抬眼,金奇君投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南慕含笑,“辛苦。如果我想起其他的线索,会第一时间告知理事长,由理事长转达给你们的。” 阿玛丽丝一行人陆续起身,向金司告辞,一刻也不愿多待地离开了。 答案不言而喻。 “‘没本事’?”阿玛丽丝哼笑一声,“我看他的段数高着呢,不然怎么讨金领事长的欢心?你该多学学。” 阿玛丽丝警告,“这话别当着外人面说。” 天空降下帷幕,黑夜替换白日,舞台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束,聚光灯追逐着、在尘土小路疾走的男人。 错综复杂的巷子突然进入了死胡同,一道黑色人影背着月光,听见声响,缓缓转过身,揭开了斗篷帽子。 “re……” 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虚拟纸张,金司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文件。 “目标一路向北,逃出了扬城的地界,看样子是要去a市,但是在进入接壤的城中村时断了线索,以后一直没办法找到……”负责跟踪理查德的手下在金司愈发冰冷的表情中噤了声。 charles开口打破了死寂,“老板,接下来需不需要针对南……” charles停下话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金司什么也没说,“嗯。” “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charles面目平静,“还有,” 却听charles说:“我不是榆木脑袋。” 法承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笑得不行。 理查德这个神妙瓜娃子,在没有旁人的协助下弄坏监控、挣脱手脚铐、突破电网、在重重围困下逃出生天……那是不可能的。 “呃……”他想了想,又补充:“虽然现在人跟丢了。” charles卡了一下壳,最终破罐破摔般:“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有人能……连之前那个南小姐也没这样过……” “说的很有道理。” 只见话题的主人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抱着胳膊笑而不语。 南慕唇角挂着浅笑,径直向前,路过charles时微微一侧头,轻声:“有个词在我们这边叫‘红颜祸水’,或者也可以说蓝颜祸水,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金司拿起内部通讯的固定话机,倒是很想问问公司的安保系统什么时候瘫痪的。 完整的对话远没有这么和谐。 何况保镖本身对南慕便有一股微妙的敌意。 “……” 金司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找我什么事?” 饭盒是临时随便找的,饭是从外卖上扒下来的,他还特意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演技精良。 扬城的十一月,天有点冷了,不过屋内还好,南慕脱掉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是的,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南慕几乎立即笃定,出问题了。 金司合上钢笔,起身,语调中带上了点嘲弄:“你倒是挺关心他。” 南慕从裤兜拿出一张夹在塑料板里保存完好的相片,上面是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人。他凝眉,“何况我答应了要找到他的妻子。结果现在他也没了。” 南慕脑中飞快闪过了数个念头,“失踪了?” 南慕陷入沉默,他知道金司一定会派人搜索理查德的下落,理查德去a市是正常的,这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为的是混淆视听,误导调查方向。 “你吃过东西了么?” 金司盯着他,“我还没吃。” “那你现在吃?” 天花板出现在眼前,南慕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发上。 南慕瞪着对方,眼见金司攥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金司的手慢慢从下面滑进了他的毛衣里,覆在腹部的薄肌上。南慕挣了一下,“这里是你的公司,你疯了吗!要是被你的员工发现,你……!” 南慕闭了闭眼,再度睁开时气息不稳,“为什么这么突然。” 南慕眼里流露出疑惑不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金司反倒笑了一下,问:“你是不是以为我对你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这番充满阴阳色彩的话让法承或是charles听了定会悚然变色。 理查德被放跑那天金司明明没有追究责任的意思,为什么现在突然发作?是什么刺激了到他了? 他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表情,“理查德是被关在我们的住处吗,所以你们都怀疑我,阿玛丽丝大使也审问我,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动机放走他?而且这么做根本是没有意义的,凭理事长的本事,相信很快就能把人抓回来。” 金司面色冷冽地看了他一会,退了一步,放开他,坐到一旁。 他的手指触碰到口袋里那张相纸的边缘,开口想说些什么:“理查德……” “……” 他一怔。 不等他说话,金司捏着他的下颌吻了下来。 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交缠,唇与唇之间相互摩擦,水声、吞咽声,全都被堵死在了嘴里。 南慕再抗拒,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无从反驳。 南慕推拒在金司身前的手改为抓住了对方的衬衫领口,闭上眼由着思绪陷入混乱。 分开时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南慕的喉间滚动了一下,略难以启齿:“……没有安全套。” 金司慢条斯理地靠进沙发里,一手解了他的裤子,带着点恶意:“我可以让助理买了送上来。” 这个神经病。 一回生二回熟,前戏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阴茎一寸寸凿入,把穴道顶开,肠肉挤成一团,硬是被撑薄到了极致。 “你等一下……”南慕双手搭着金司的肩膀,克制不住地像逃离,不能再往下了…… 某种欲望猛然冲上喉头,快要冲破障碍脱口而出,恍惚间南慕似是尝到了口腔里淡淡的咸腥味,但他无法出声,甚至无法给出一点正常的反应,像是丧失了语言表达能力。 手臂已经放到了唇边,倏地被打断了。 ——那吻让南慕感到恶心。仿佛回到了最令他不堪的过往。 南慕不喜欢这样的上下位置,他只能依靠着对方、撑着对方,防止进得太深,像是整具身体的掌控权都被别人握在手里。 涨满的腹部突起形状,能看清里面进出的动作,肉棒深深嵌入,一颠一颠地穿插,频率这么快,强度这么大,其实让他的胃也不太舒服。量放松不要受伤。 他抽出阴茎,再狠狠往上送,感受肠肉倾绞的快感,温暖且柔软,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令人身心放松又不想放松,只想用力捣进去,翻覆云雨,搅弄山河。 金司怎么可能停,只抱着他,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彼此融进骨血里。 太深了。 肠道卖力吮吸着茎身,如同树藤般勾缠上去,盘桓扎根,深深地嵌连在一起,融为一体。 剧烈的,陌生的,蛮横的,眼前白光闪现,南慕无意识中收紧了双腿,夹着金司的胯间。 很烫。 远处墙上的科技钟时针已然走过一格。 气温一连几日持续降低,年轻男人走在大街上,戴着口罩,围紧了围巾。 身后如影随形的人也随之一顿。 跟踪者等了等,同样跟了上去。 跟踪者停留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有见人出来,惊觉不对,匆匆进了卫生间。 此念头一出,后颈蓦然钝痛,跟踪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只来了一个吗。” 城中村。 南慕只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如常。 “任警官。”南慕刚抬手叫了对方一声,女人转过身,他一下愣住了。 “这……”南慕喉间梗塞,一时说不出话。 两人走在归途,南慕帮她拎了包,不住地看向她的怀抱。 “不,没关系。”南慕换了个称呼。“姐姐,你怎么……住在这里?” 入目一片旧破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旧了点,但看得出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她想了想,轻轻地递向南慕,“来给你抱着。” 她太小了,软软的一团,这条生命如此脆弱,仿佛再用点力就能将她轻易扼杀。 任茵水将一杯水放在南慕面前,温柔地注视了女儿一会,这才回答了南慕一开始的问题。“王军去世了。” “公婆家不喜欢我和这个孩子,觉得我和女儿在他们家占着位置吃白饭,王军一死,婆婆就迫不及待把我们赶出来了。” 所以只能依靠微薄的积蓄蜗居在城中村。 任茵水从他手里抱回了襁褓,低着头也难掩目光慈爱。“你昨天电话里说有事想请我帮忙?” 任茵水抬起头,安慰:“没关系的,你说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做。” “他叫理查德。” “他不是被遣返回d区了吗?” 回忆到此结束,南慕从中琢磨出了不少东西,不知不觉出租车停了,他付钱下车。 怎料天有不测风云,南慕刚从窗户落地,迎面而来的就是不远处矗立着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 半晌,南慕幽幽开口:“我很好奇。现在是下午一点,你不应该在上班吗?” 南慕无视他,径直擦肩而过,脱掉了大衣。哼笑一声,“你真把我当你养的狗啊?” 南慕满脑子都是“wtf???”,看来金司是打定主意认为理查德的失踪同样跟他有关了。 金司不为所动,“你可以让佣人帮忙买,或者网购。” 金司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胳膊,两人视线交错,空气中充满了针锋相对的锐利气息。 南慕面不改色地回视,一字一句:“我说的句句实话。” 良久,金司放开了他。 说什么狗屁的“自由”,实际上还是监视着啊。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睡 “哗楞——” 男孩低垂着头,全身都是血,奄奄一息。 南慕上前两步,弯腰凑近了才知道,她说的是“对不起”。 那是他自己。 “哗楞——” 南慕看着光洁泛着金属光泽的天花板,这次是真的醒了。 微小的颠簸和窗外飞速移动的奇特景象,让他肯定这不是在固定建筑里。 “在哪?”南慕从单人床上坐起来,他的活动范围也只有这么点。 没等南慕发问,金司就通知了他:“我要出差,去银星。” 金司慢条斯理道:“就是要把你带上,你才不会乱跑去见什么人。” 金司端起来,“喝了。” “你想要我用别的方式喂你?”金司坐在床边,敛下眼轻吹勺里的热汤药,随即不由分说地怼到他嘴边。 南慕忍下骂街的冲动,“心平气和”地喝了。 明明可以一口干完的事,金司却仿佛找到了什么投喂宠物的乐趣,非要不紧不慢地一勺一勺喂他。 南慕暗忖,像个变态。 南慕打开光屏摆弄几下,很快收了起来。 他看着身上原封未动的衣物,不知飞船已经飞了多久,腻得慌。“我想洗澡。” 南慕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说‘我、要、洗、澡’,所以你需要给我松绑,很难理解?” “打开铐子,我可以去洗漱间自己脱。”南慕近几暴躁地说。 “那我怎么洗?!” 水蒸气熏得皮肤白里透红,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咬上一口,看是否汁水狂涌。 南慕的眉心微蹙,没有不自在,身体也没有别的反应。俨然强迫自己把他当成伺候的佣人。 他俯下身,牙尖刺入对方的锁骨部位。 金司抬起右胳膊格挡下,反手拖过他的右手,湿滑的触觉从腕心慢慢往下,直到敏感的手心。 他抽出手,“我还在发烧。” 噢,是不是还得跪下给您磕一个以表感谢??? 刚刚金司是直接撕坏了他的衣服脱下来的,现在总不能故技重施。 “我……”会着凉的。 “被……”人看见。 “我……”手和脚被勒得不舒服。 南慕:“………………”再无话无说。 金司答:“希贺酒店。” 据他说,正值银星的星主换届选举,现在当地动乱不堪,所以才不让南慕四处走动,并不是违反承诺限制南慕自由的意思。 南慕仍发着低烧,他也不急,先蒙头大睡了两个钟。 他用光屏点了首dj摇滚将音量调到最大,循环播放。 南慕从容回应:“我听歌喜欢放大点声。” 这何止是“一点”? 屋内,南慕等了一会,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臼了自己被拷住的手腕,指骨节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手铐里脱离了出来。 就在昨晚,任茵水发消息告诉他,在银星发现了理查德出现过的踪迹。 南慕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眉眼浮现郁郁之色。 南慕随手扯了两件衣服穿上,来到窗边往下看了看。 金司为了防止他再次跳窗真是煞费苦心。 南慕微微笑了笑,拉开窗户翻了出去,几下无声落地,踩在外墙修建突起的地方,最终翻进了一户没关窗的倒霉蛋的房间。 南慕根本懒得跟他交涉,一记手刀劈晕了他。 枫城区。 南慕位于两栋楼中间的人行道上,抬头环视一圈,建筑墙体老旧,发霉生斑,爬满了黑色的苔。 任茵水获取的情报说,五天前理查德在某个烂尾楼出现,看样子是被一伙人挟持了。,南慕来时进了趟精品店,买了口罩和美瞳,这会刚好派上用场。 这栋楼原先可能打算建成俱乐部,招聘都挂好了,灯带电路失灵地一闪一闪。 与此同时,charles向金司汇报:“理事长,‘红’愿意交出理查德,作为请求合作的诚意。” 金司原本闭目养神,忽而似有所感地睁开眼,问:“南慕呢?” 金司眉间一跳,吩咐司机:“开回去。” 司机和charles面面相觑,“这……” 金司从窗外的景色收回视线,并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 南慕飞速地在烂尾楼里转了一圈,别说理查德的踪迹了,这里连人的影子都没有。 “嗯?” 转念一想,前几天那伙挟持理查德的人来过,水电还能用也正常。 吱呀—— 对方也是明显一怔。但紧接着就神态自若地上起了厕所。 窸窸窣窣几下,应该是那男人拉好了裤链,南慕听到了脚步声,离自己越来越近。 南慕转过身,眼神恰到好处的无辜,“我是第一次来这里,我表哥叫我来的。” 南慕随口报了个中二的外号。 电话铃声就在此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纸张快速翻动的声音,任茵水甚至等不及他开口,连珠炮般迫切地说:“南木,你听我说!我刚刚查到,跟理查德同行的其中一个人是记录在案的通缉犯!照片我发给你了。” 大图加载完毕,照片上的人吊梢眼,高鼻梁,脸颊正中有一块烫伤疤。——这张脸逐渐和南慕眼前的男人重合。 “……” 男人突然露出个狰狞的笑容,唰地从后腰抽出一柄匕首。 4001号房。 保镖齐刷刷弯着腰,深深地低着头。“是属下的失误,求理事长责罚。” 保镖悚然,把头埋得更低了。 “是!” 刀尖重重突刺,墙上的瓷砖应声碎裂。 当啷,匕首掉落地上。南慕鞋尖一挑,匕首弹起,牢牢落入手中,刀背贴着他瓷白而线条流畅的小臂,刀刃反着寒光。 “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南慕有些轻佻道。“你没有资格跟我混。” 有武器的情况下他都不敌南慕,更别提现在武器还在南慕手上。 血液刺激了肾上腺素的爆发,亚四猛地伸出手,不管不顾势必要卸了南慕的刀。 几声脆响过后,匕首被抛飞,不知滑到了哪里。 从体型上看,南慕显然比不过肌肉明显突出的亚四,对方一个扫堂腿踢来,上百公斤的重量足以踹断他的肋骨。 但同时也将弱点暴露了出来。 那一刹那,南慕只觉喉头翻涌,一股血腥味直冲上来。他咬牙,在落地的瞬间横扫向亚四的小腿,同时绊倒对方。 他曲起手肘,狠厉地对着亚四的门面撞击! 亚四脸上全是血,终于泄力,不得不放开了南慕。 他的身体素质毕竟达不到巅峰状态了。 南慕上前,抬脚踩住了对方的胃部。“我只问一遍,理查德在哪?” 亚四原先只把他当敌人,没注意太多,这会斗败了才发现,这真是个拥有罕见美貌的美人,同时还具有强大的武力值。 南慕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下半身的某种变化,撤回了腿,面露淡淡的嫌恶。 亚四嘴里不干不净道:“美人,不如你让我爽一发,我就告诉你。” 他找到了角落里的那把匕首,干净利落地了结了亚四的 17:00p 一个高挑的女人也没比他早到多久,这会脸色难看。“理事长,我没想到理查德会被劫走,我们的人死伤惨重。” “查到是谁了吗?” “被人单枪匹马地偷了家,贵帮派的实力果然超群。”金司面无表情。 charles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想意外什么啊,你们这个实力很难让我们放心合作的好吗? 金司扫了扫周围,目光突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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