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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家族图腾(1 / 1)

“金字塔”,在很久以前是一种阶级分明的建筑。 而大星际时代的当下,提起“金字塔”,出现在人们脑海的法地伸进去,也不管难不难受,迅速地打开身体的通道。 南慕没有挣扎,但金司还是用单手制住他的双手手腕,困在腰间。随后才继续进行扩张。 他的话没能说完,一下被翻了过去,正正对上金司那双剔透又深不见底的浅色眼瞳。 南慕一言不发地撇开了头。 由此南慕判断姓金的在肉体欲望这方面需求特别旺盛,也就是俗称的某种狗的特质。 察觉有东西抵上来后,肠口几乎是立即欢快地接纳了那道滑软,吞进去大半个,含湿了安全套表面。 现在市面上的套子基本打着零触感零负担的口号,薄薄一层没什么感觉,和不戴相差无几,但许是太敏感了,南慕能清楚地感知到那层异物感,阻隔了他和金司的直接接触。 虽然这并不能代表什么,事实是他确实和一个男人做了,第二次。 南慕轻轻吐出一口气,尝试调动自己的身体,然而这具身体仿佛有它自个的想法,坚决不松口。 “你,先出去……” 金司看向眼前南慕仍旧疲软的性器,毫不犹豫地握住了它。 被人抓在手里,南慕下意识撑起了上半身,他们的鼻梁只差毫厘就能撞到一起。 霎时间宛若电流袭过脊柱,到达脑海,这是种南慕前十八年人生里从没体验到过的感觉,他捂住了嘴,露出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愤恼。 甬道内的湿黏滑腻感明显增强了,只是进入了多半部分,热气腾腾的软肉浇在柱身,徜徉在温暖的包围里,叫人忍不住再深入、更深入地操进去。 别再进去了。 他有些痛苦地扬起了头,流畅优异到极致的脖颈线条延伸至锁骨,透着惊心动魄的脆弱的美感。 南慕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白皙到病态的皮肤覆着薄的雾蒙滤镜,下唇早已被咬出来数个齿痕,血一般的红。 以及下方坠着的两枚肉球,啪啪啪一刻不停地撞在被撑到透明的肛口外面,如果可以恨不得一并也塞进肠道里! 腕子被拉高压在头顶,金司把他的头按向自己。 维多利亚酒店号称“狗仔杀手”,因为背靠金家,安全隐私性没得说,很多明星抑或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喜欢入住。 有天晚上那名明星鬼片看多了,在朋友的怂恿下壮着胆子黑灯瞎火地去找刺激,一揭开通风管风口,就跟一个男人黑白分明的眼睛对上了。 网上对这件事的评价褒贬不一,但事情的真相可能跟大众想的不太一样。 “‘瑞贝卡’到底在哪?!” 金司坐在主位,秘书charles以及另一个特助一左一右站在身后;开口质问的女人和另一帮人居于侧边;而在正中间,跪着一个深色皮肤的男人,双手被拷在后面。 嘴角木偶纹向下耷着的女人揉了揉眉心,问自己的手下:“找到可以翻译d区语言的人没?” 手下犹豫道:“这小子八成说的是当地黑话,就算找来会官方语言的人也很大可能翻译得不准确……” 男人听得懂官话,但不会说,更不会写,导致他们只能传达,不能接收。 金司抬手打了个手势,“把他带下去关押起来。” 他的声音洪亮到放在居民楼会被举报扰民的程度,金司往楼上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即淡淡地收回目光。“让他闭嘴。” 侧首的女人精神一振,把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的疑惑抛诸脑后,问:“你听得懂他说什么?” 金司的视线落在他的领口,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底下的风光,透着一股禁欲的味道,反倒更……昨晚被咬的一口,他肩膀上还留着那个牙印。他开口:“坐过来。” 黑皮男人再次跪在了地上,保镖将他嘴里浸湿的布团抽走,他低着头说了一大段话。 “稍等,”南慕支着头,坐姿尽量保持自然,在别人看来显得慵懒散漫。“麻烦帮我泡杯黑咖啡,谢谢。” 嗓子里的干渴得到缓解,南慕解释道:“他说他叫理查德,一年前和妻子偷渡到扬城,半年前他的妻子失踪了,找不到人但不敢报警,因为是黑户,会被立即遣返。如果你们能帮忙找到他的妻子,他愿意回答所有问题。” 金司:“为什么。” 海年市也被叫做打工人之都,外来务工人口众多,地方管制不严,从上到下都尤其的贪,只要红包到位,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相比之下的扬城堪称清流中的清流。 “你在撒谎吧。” 南慕的食指指尖敲了敲手中的陶瓷杯子,居高临下:“虽然你每句话都离不开你的妻子,但其实你和妻子并不恩爱,你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爱她,甚至说——更希望她死外面?” 理查德一拳打碎了桌上的杯碟,抓起一块尖利的瓷片对准了南慕的脖子,即便产生的威慑力微乎其微。 这句话有两个重点,一,完好无损;二,活着。 “当啷”,瓷片被扔在了地上。 在他的驱使下,保镖差点下意识动了,先是看向金司,得到点头首肯后才上前给理查德开了锁。 在银星南部地区,一部分人把站在金家那边的派系和民众统称作“太阳的儿子”,其实带着点侮辱的性质,说他们是金家养的狗。 “这不重要。”南慕喝了口咖啡,“在那之前,不妨说,你和rebea是什么关系?” 理查德现在坚信南慕不是太阳的儿子,一点细小的波动都可能导致万劫不复,他不敢去看其他人,只闷头说话: “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去年发生在hv的通风管事件,那个记者的真实身份是间谍,他被发现后第一时间就把窥探到的所有信息传送给了他的上司——也就是rebea。” 理查德说是。 理查德迟疑,“一年半前她还活动在这个国家的东海岸,但她现在在哪我也不知道,没人清楚。” 理查德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一寸相纸,压了压翘边,郑重地交给南慕,“我的ala,拜托你了。” 观望许久的那名使团女性成员终于忍不住:“怎么样?” 根据这些特征,用不了多久应该就能在卫星导航系统排查出具体位置。 南慕微笑:“客气了。” 金司对着他的两个下属,“出去。” 南慕放下杯子,静等对方说话。 这件事明显比理查德、瑞贝卡之流重要多了。 只是这样? “只有这些?”金司盯着他的脸,试图寻找出丁点心虚的表现,可是没有。 “……” 他的声音还是有点哑,大概昨天做得狠了的缘故。金司呼出一口气,顺势搂着他,“什么?” 华灯初上,不过是海年这座城市刚刚苏醒之际。 ——第三区。 “迟到了!来来来,罚酒罚酒!” 苏子笙放浪不羁地敞着胸口,怀里搂着个小姐,“honeys,你们是不知道,我最近废寝忘食搞出了一个程序,能瞬间破译很多密码……哎呀这几天真是憋死我了。” 这么大的头衔扣下来,苏子笙怡然自得地接下了:“是的,我很缺爱。” “……这个可能还是不行。” “……” 环绕近前的嘈杂人声如潮水般退去,四周安静下来,欧阳静倾身给南慕把烟点上了。 苏子笙靠进沙发里,同样点了根烟,一时半刻接受不良。“兄弟,你做出这种违背祖宗的决定,让我和小静很难办。” 南慕不欲多留,苏子笙叫住了他:“哎,你要不要带个女人走?” 欧阳静撞了撞苏子笙的胳膊,“得了吧……” 苏子笙招来个小姐,不由分说推进他怀里,一挑眉,“haveagoodnight。” 他避着风,拢火点着了烟,墨黑的发丝在夜色中扬起。 不过也是真的好看,她想。 甫一听到这句话,小姐还有点懵。“……啊?” 小姐仍旧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犹豫着报了一串数字,然后就见南慕手上操作着什么。 智能通讯机响了一声,小姐赶紧从包里翻出来查看。是一条银行发来的短信通知,显示信用卡到账几千块钱。 南慕原本双腿自然微微分开,手掌搭着膝头,闭目养神,突然车身猛地急刹,伴随着轮胎刺啦摩擦地面的声响。 彼时他们正处在一个三岔路口,转弯的一瞬间,一辆车加速从左手边硬生生别了过来,拦住了去路。车头之间的距离只剩毫厘,要不是双方车技过硬,这会儿早撞上了。 “哒哒哒。” 车窗降下半截。 南慕偏头,看向对方的眼睛,终于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略一点头,“麻烦了。” “我姓法,是理事长的特助。”年纪不大的青年谦逊道。“白天议事时我也在,不知道南先生有没有印象。”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看着窗外倒退的景色,只道:“法助理,这似乎不是去酒店的路?” 南慕心想这什么鬼逻辑,出差不住酒店还能住哪,难不成以后每去到一个新城市,都要在当地买个房? 法助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南慕不动声色地回视。 南慕解了袖口,看向窗外。 像金司这种控制欲极强、万事万物都要牢牢掌握的人,未必愿意把人交给外交使团——也就是白天另一波“审问”理查德的人马来看管。 夜深人静,屋内只开了嵌入式地灯。 他细细察看了房间布局和可能存在的通风管道系统,果然找到了一间地下室。 空旷的室内仅仅面对面摆放了两张铁椅,理查德的双手双脚都被拷了起来,电网包围了他,只能长久地维持一个姿势。还真是像审问犯人。 “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放你走。”南慕眼底情绪波澜不惊。 警报声尖锐,响彻霄际。 “……跑了。” 他坦然地迎上去,从金司手中接过外套挂好。“这么晚。” 保镖俯首称是,心里也摸不准老板是什么意思。理查德凭空消失,排查发现某个时间段的监控被人掐了。刚刚紧急盘问了一帮佣人,最后发现嫌疑最大的分明是…… 天光乍现,云海里沉浮的暖光印入南慕眼眸,带着一丝橘调。金司好整以暇地瞧他,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问题忽悠不过去,甚至不需要怎么费心,一问那个姓法的特助就知道了。南慕选择如实回答:“到这儿的时候十点多吧,洗完澡就睡了,刚刚才被警报吵醒。”他仿佛对现状一无所知似的,一脸无辜,“怎么了?” 金司的语调冷静得不像话,“你喝酒了。” “我很好奇,什么样的‘同学聚会’需要在第三区进行?”金司凉声打断。“或者我该问——” 他竟然只问这个? 转念一想,在地下赌场时苏子笙和杨文轩等人横空出现,昨晚南慕以“同学聚会”的名义夜会苏子笙,这俩比南慕大了近十岁,不可能是同学,金司应该对他们之间的关系起疑了,抑或说,是对那天他们打了南木的脸的一种迁怒。可怕控制欲。 有一点他很肯定,金司绝对无法得知他们的谈话内容,这就够了。 南慕不由一哂,“理事长连这个都知道了,那应该也知道我没收不是吗。” “……” 随后径直离开,拨通了一个号码。“……阿玛丽丝大使?不用找了……” 南慕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终于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一点一点、用力地擦拭指节,表情慢慢冷了下来,露出一丝嫌恶。 你可要动作快点了…… 一辆轿车刺啦停在大门口,不多时,另一辆车尾随而至。 按照原定计划,今天他应该要去见两波合伙人、实地考察工程项目,最后回公司开会,处理一些杂务。 ai机器人滑动而来,它的头是一块厚厚的电子屏幕,此时上面显示出一名中年女士的脸,ai语调生硬:“阿玛丽丝大使者申请会面。” 阿玛丽丝留着干练的及肩短发,除却嘴角细纹,完全看不出年龄。 “我想我在电话里表述得很明白,理查德确实是在我方的看管下丢了,对此我愿意做出补偿,而且不再插手这件事。阿玛丽丝大使,贵国还要什么异议吗?” “我们针对西南深山高强度搜了将近24小时,连瑞贝卡的影子都没找到。当时负责翻译出这一重要线索的是你们的人,紧接着理查德在你们的地盘上消失……再这样下去,我甚至疑心从头到尾都是金家主您布的局,为的就是阻止我们查出真相。” “我不知道,”阿玛丽丝以为他的态度有所松动,乘胜追击:“所以我方要求您把那天的翻译人员交给我们审问。” “——您!” 但那只是一个情人而已,这些大人物身边来来往往的床伴数不胜数,为着一个情人有必要得罪另一个国家的使团吗?这简直是把他们国家的脸面放地上踩。 一道男音朗声插入,“人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失踪不见,真是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能力了……” 男人在他们面前停下,未语三分笑,十分亲和地冲阿玛丽丝弯腰致礼问候:“阿玛丽丝女士。” 她转过头,恭敬道:“适才大家都有些着急了,金领事长,我们真诚地希望得到您的帮助,这毕竟损坏的不是其中一方的利益,您觉得呢?” 阿玛丽丝立即改口:“不,我的表达有误,应该说‘询问’,我相信在里面一定存在什么误会,问清楚就好了。” 金司眉间一松,召来佣人。 相较理查德,南慕的待遇可以说非常舒适,穿着宽松的衣物安然坐在单人沙发上,身上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束缚,态度自然得仿佛不是别人审他,而是他审别人。 南慕摊开一只手,无奈:“你们为什么这么确定,有问题的是我,而不是理查德呢?万一是理查德撒了谎,而我只是个原原本本翻译他原话的无辜受牵连的人呢?” …… 根据阿玛丽丝坚持的“回避原则”,他们不能直接参与问话,只能隔着一道玻璃远远看着。 “你很闲?” “人家送了不少进口鳕鱼、x洲大龙虾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海鲜给我爸,我妈叫我给你送点,就在后备箱里呢,一会让佣人去取了。” 金司瞥他一眼,也不反驳什么。 他不知从哪掏出一副墨镜戴上,准备走人。忽然又想到什么,倒退两步,“哎,你最近多注意一下黎家的动向。” ——“行,南先生,感谢你的配合。”一番问话下来,阿玛丽丝大使麻木地说,连敬称都抛却脑后了。 “多谢。” 同行女人讷讷:“我们还找人重新翻译录音吗……”她的音量在阿玛丽丝不悦的神情 答案不言而喻。 “‘没本事’?”阿玛丽丝哼笑一声,“我看他的段数高着呢,不然怎么讨金领事长的欢心?你该多学学。” 阿玛丽丝警告,“这话别当着外人面说。” 天空降下帷幕,黑夜替换白日,舞台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束,聚光灯追逐着、在尘土小路疾走的男人。 错综复杂的巷子突然进入了死胡同,一道黑色人影背着月光,听见声响,缓缓转过身,揭开了斗篷帽子。 “re……” 宽大的办公桌上堆满了虚拟纸张,金司头也不抬地翻过一页文件。 “目标一路向北,逃出了扬城的地界,看样子是要去a市,但是在进入接壤的城中村时断了线索,以后一直没办法找到……”负责跟踪理查德的手下在金司愈发冰冷的表情中噤了声。 charles开口打破了死寂,“老板,接下来需不需要针对南……” charles停下话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金司什么也没说,“嗯。” “你不用拐弯抹角的,有话直说。我只是在完成我的工作,有什么问题?”charles面目平静,“还有,” 却听charles说:“我不是榆木脑袋。” 法承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笑得不行。 理查德这个神妙瓜娃子,在没有旁人的协助下弄坏监控、挣脱手脚铐、突破电网、在重重围困下逃出生天……那是不可能的。 “呃……”他想了想,又补充:“虽然现在人跟丢了。” charles卡了一下壳,最终破罐破摔般:“这么多年来我从没见过有人能……连之前那个南小姐也没这样过……” “说的很有道理。” 只见话题的主人公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抱着胳膊笑而不语。 南慕唇角挂着浅笑,径直向前,路过charles时微微一侧头,轻声:“有个词在我们这边叫‘红颜祸水’,或者也可以说蓝颜祸水,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 金司拿起内部通讯的固定话机,倒是很想问问公司的安保系统什么时候瘫痪的。 完整的对话远没有这么和谐。 何况保镖本身对南慕便有一股微妙的敌意。 “……” 金司不咸不淡地看着他,“找我什么事?” 饭盒是临时随便找的,饭是从外卖上扒下来的,他还特意在厨房里捣鼓了半天,演技精良。 扬城的十一月,天有点冷了,不过屋内还好,南慕脱掉了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 ——是的,这就是他来的目的。 南慕几乎立即笃定,出问题了。 金司合上钢笔,起身,语调中带上了点嘲弄:“你倒是挺关心他。” 南慕从裤兜拿出一张夹在塑料板里保存完好的相片,上面是一个棕红色头发的女人。他凝眉,“何况我答应了要找到他的妻子。结果现在他也没了。” 南慕脑中飞快闪过了数个念头,“失踪了?” 南慕陷入沉默,他知道金司一定会派人搜索理查德的下落,理查德去a市是正常的,这也在他们的计划之中,为的是混淆视听,误导调查方向。 “你吃过东西了么?” 金司盯着他,“我还没吃。” “那你现在吃?” 天花板出现在眼前,南慕结结实实地摔在了沙发上。 南慕瞪着对方,眼见金司攥着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金司的手慢 姓金的充耳不闻,已经把他的上衣撩开了大半,露出半个胸膛。 “这个问题应该我问你,”金司猝不及防地扼住了他的脖子,眸光锐利。“——你为什么放走理查德?” 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指尖暗暗掐进了手心里。 南慕也笑,带着一点微愠。“当然不会,您可是大名鼎鼎的金领事长、金家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现任家主,别说提防一个情人了,就是路过的狗对您有不轨之心都是应该的……放开我!” 偏偏被阴阳的当事人毫无表示,只是手掌仍旧握着南慕的脖颈。 不管怎样,南慕是不可能承认的,即便金司百分百确认是他干的。 真是够了,南慕想。 南慕半撑起上半身,用手揉了揉脖子,活动了一下。 金司一下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拽了过去,居高临下,“不要再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此番动作打得人措手不及,为了维持平衡,南慕的手不得不扶着金司的身体,同时也看清了对方眼中的厌恶。 这个理查德难道和姓金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深仇大恨? 南慕的齿缝间泄出一个音节:“不……” 顷刻后,终于分开。金司说:“是我包了你,我想什么时候,还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金司架起他的一边膝盖,分跨在自己的大腿两侧,摁着他的后脑勺再度吻了上去,浓烈而炙热地吞噬一切。 他感受到身下被抵着的炙热,不由自嘲,起码这具皮囊还是挺对金司口味的。 怎么看正常人都不会在自己的办公室准备这种东西。 “……” “不……别。”南慕终是如他所愿地妥协。“可以不用。” 金司这人绝对是占了人种优势,下面那玩意大得不像话,经络暴起、青筋虬结,插入时让南慕有种即将被撕裂的感觉。 可怖的酸痛从下而上,像被电流击中了一般。就这样,也还没到顶。 然而金司根本不给他缓冲的时间,掌心牢牢握着他的腰,狠地往下一按! 在这种焦虑情绪下,他又有了用牙齿啮咬自己的冲动。 金司抓着他的手腕,细细地亲吻胳膊内侧。 他微不可察地颤栗了起来。 只要没了支撑,他就会跌下,摔得粉身碎骨。 南慕只能默默承受着金司施加在他身上的欲念,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放松不要受伤。 他抽出阴茎,再狠狠往上送,感受肠肉倾绞的快感,温暖且柔软,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令人身心放松又不想放松,只想用力捣进去,翻覆云雨,搅弄山河。 金司怎么可能停,只抱着他,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彼此融进骨血里。 太深了。 肠道卖力吮吸着茎身,如同树藤般勾缠上去,盘桓扎根,深深地嵌连在一起,融为一体。 剧烈的,陌生的,蛮横的,眼前白光闪现,南慕无意识中收紧了双腿,夹着金司的胯间。 很烫。 远处墙上的科技钟时针已然走过一格。 气温一连几日持续降低,年轻男人走在大街上,戴着口罩,围紧了围巾。 身后如影随形的人也随之一顿。 跟踪者等了等,同样跟了上去。 跟踪者停留在外面,等了半晌都没有见人出来,惊觉不对,匆匆进了卫生间。 此念头一出,后颈蓦然钝痛,跟踪者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只来了一个吗。” 城中村。 南慕只皱了一下眉,很快恢复如常。 “任警官。”南慕刚抬手叫了对方一声,女人转过身,他一下愣住了。 “这……”南慕喉间梗塞,一时说不出话。 两人走在归途,南慕帮她拎了包,不住地看向她的怀抱。 “不,没关系。”南慕换了个称呼。“姐姐,你怎么……住在这里?” 入目一片旧破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虽然旧了点,但看得出被收拾得很干净整洁。 她想了想,轻轻地递向南慕,“来给你抱着。” 她太小了,软软的一团,这条生命如此脆弱,仿佛再用点力就能将她轻易扼杀。 任茵水将一杯水放在南慕面前,温柔地注视了女儿一会,这才回答了南慕一开始的问题。“王军去世了。” “公婆家不喜欢我和这个孩子,觉得我和女儿在他们家占着位置吃白饭,王军一死,婆婆就迫不及待把我们赶出来了。” 所以只能依靠微薄的积蓄蜗居在城中村。 任茵水从他手里抱回了襁褓,低着头也难掩目光慈爱。“你昨天电话里说有事想请我帮忙?” 任茵水抬起头,安慰:“没关系的,你说吧,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做。” “他叫理查德。” “他不是被遣返回d区了吗?” 回忆到此结束,南慕从中琢磨出了不少东西,不知不觉出租车停了,他付钱下车。 怎料天有不测风云,南慕刚从窗户落地,迎面而来的就是不远处矗立着的那道熟悉的身影。 “……” 半晌,南慕幽幽开口:“我很好奇。现在是下午一点,你不应该在上班吗?” 南慕无视他,径直擦肩而过,脱掉了大衣。哼笑一声,“你真把我当你养的狗啊?” 南慕满脑子都是“wtf???”,看来金司是打定主意认为理查德的失踪同样跟他有关了。 金司不为所动,“你可以让佣人帮忙买,或者网购。” 金司上前两步抓住了他的胳膊,两人视线交错,空气中充满了针锋相对的锐利气息。 南慕面不改色地回视,一字一句:“我说的句句实话。” 良久,金司放开了他。 说什么狗屁的“自由”,实际上还是监视着啊。 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风的缘故,他的大脑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南慕睁开眼,看见了一个被绑住双手吊起来的男孩。 一个女人跪在他面前,小声地说着什么。 再一往前看,南慕就愣住了,男孩抬起了头。 …… 梦里的场景照进了现实。 冰冷的铁链一左一右地拷在他的脚腕和手腕上。稍有动作就会发出让人牙酸的响声。 “醒了?”熟悉的装束,冷漠的语气,欠打的人。 “飞船上。”金司拿体温计对着他的额头“滴”了一下,温度现在降下来了,低烧。 南慕一下猜出他的意图,冷笑:“既然担心我乱跑,又何必把我带上。” 机器人悬浮过来,托盘盛着一碗药。 南慕看了看那碗深色的不明液体,拒绝:“难喝。” “……” 好了,起码可以确定一件事,确实难喝。 喝完还用手帕仔细地擦过他的嘴唇,像在描摹艺术品。 幸好金司还不至于那么没人性,没有切断他的通讯。弄几下,很快收了起来。 他看着身上原封未动的衣物,不知飞船已经飞了多久,腻得慌。“我想洗澡。” 南慕一把拍开他的手,“你做什么??我说‘我、要、洗、澡’,所以你需要给我松绑,很难理解?” “打开铐子,我可以去洗漱间自己脱。”南慕近几暴躁地说。 “那我怎么洗?!” 水蒸气熏得皮肤白里透红,如同娇艳欲滴的樱桃,忍不住咬上一口,看是否汁水狂涌。 南慕的眉心微蹙,没有不自在,身体也没有别的反应。俨然强迫自己把他当成伺候的佣人。 他俯下身,牙尖刺入对方的锁骨部位。 金司抬起右胳膊格挡下,反手拖过他的右手,湿滑的触觉从腕心慢慢往下,直到敏感的手心。 他抽出手,“我还在发烧。” 噢,是不是还得跪下给您磕一个以表感谢??? 刚刚金司是直接撕坏了他的衣服脱下来的,现在总不能故技重施。 “我……”会着凉的。 “被……”人看见。 “我……”手和脚被勒得不舒服。 南慕:“………………”再无话无说。 金司答:“希贺酒店。” 据他说,正值银星的星主换届选举,现在当地动乱不堪,所以才不让南慕四处走动,并不是违反承诺限制南慕自由的意思。 南慕仍发着低烧,他也不急,先蒙头大睡了两个钟。 他用光屏点了首dj摇滚将音量调到最大,循环播放。 南慕从容回应:“我听歌喜欢放大点声。” 这何止是“一点”? 屋内,南慕等了一会,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臼了自己被拷住的手腕,指骨节以一种扭曲的姿势从手铐里脱离了出来。 就在昨晚,任茵水发消息告诉他,在银星发现了理查德出现过的踪迹。 南慕无声地动了动嘴唇,眉眼浮现郁郁之色。 南慕随手扯了两件衣服穿上,来到窗边往下看了看。 金司为了防止他再次跳窗真是煞费苦心。 南慕微微笑了笑,拉开窗户翻了出去,几下无声落地,踩在外墙修建突起的地方,最终翻进了一户没关窗的倒霉蛋的房间。 南慕根本懒得跟他交涉,一记手刀劈晕了他。 枫城区。 南慕位于两栋楼中间的人行道上,抬头环视一圈,建筑墙体老旧,发霉生斑,爬满了黑色的苔。 任茵水获取的情报说,五天前理查德在某个烂尾楼出现,看样子是被一伙人挟持了。 枫城区的官方录入地图并不完善,起码显示了五六处烂尾楼,南慕随便走到了一栋。 南慕踏了进去。 “交易地点就在枫城区的gw俱乐部。” charles一愣,仿佛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过很快作答:“保镖半小时前传来通讯,说南先生在房间里听歌,声音开得很大,应该心情不错。” “刺啦——”车轮重重摩擦路面。 charles眼一闭心一横,“理事长,已经快到了,合伙人那边……您现在回去一定赶不上约定时间,而且见完合伙人还有理查德的事。要不我这就让守在酒店的保镖开门看看?” 司机只好掉头,车辆朝着反方向扬长而去。 他的手上碰了点灰,于是临走前找了个洗手间。 南慕有些讶异,原本他不太抱希望,没想到水龙头竟然有水。这里还有人交水费…… 南慕细细地搓洗干净指节,神态专注,仿佛洗手是一件非常精细庄重的工作。 洗手间门翕动,竟是又进来一个人。 南慕背对着他,自然地抽取纸巾擦拭手指。 “兄弟,眼生啊,以前没见过你。” 男人问:“你表哥是谁?” 男人若有所思,像是信了,退后几步也不再步步紧逼。 南慕打开光屏一看,是任茵水。他接了起来。 叮咚。 “……” 危险一触即发。 车在希贺酒店大门口停下,车门嘭地打开又关上,金司大步流星地往里走,charles急步跟随左右。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还有床头手铐上的零星血迹,众下属噤若寒蝉,根本不敢去看金司的脸色。 金司面容冷峻,在一片难言的沉默中愈发如同冰霜。半晌,他忽然轻笑了声。 “自己去找charles领罚,没有下次了。”金司淡淡道,随即接过了酒店管理员递来的监控录像。 ——“铛!” 又是一刀剁过来,南慕抬手格挡住男人的胳膊,动作迅疾利落地反抄,“咔嚓”瞬间将男人的小臂脱了臼。 男人退后两步,啐了一口,干脆地将胳膊正好,表情终于变得认真,他眯了眯眼,“在下亚四,是枫城第二黑帮的人,兄弟哪条道上的?” 男人盛怒,赤手空拳地袭来。 转瞬间,动作快得让人看不清,亚四身上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他竟是空手接白刃,徒手抓住了刀身。 这下两人真正变成了肉搏。 电光火石间,只见南慕以一种极其刁钻的姿势下腰,弯折近九十度,躲过了亚四的雷霆一击。 亚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当即擒住南慕的肩膀和手腕,一个过肩摔,重重把南慕摔在地上。 两人摔作一团,亚四反应很快,手臂成圈死死地勒住了南慕的脖子,这真的是下了死手,南慕仿佛都能听见自己的颈骨咔咔断裂的声音。 一下,两下,三下……一次比一次狠绝!裹挟着劲道的寒风。 南慕挣脱开他,然后迅速爬了起来,撑着洗手台不住喘息。 亚四面目全非地躺在地上,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喉咙里嘶哑地出气,仿佛一个破败的风箱。 此刻的南慕居高临下,周身散发出上位者独有的气息,面容透露出些许苍白,难掩五官的秾丽,还带着血腥味。 死到临头了,亚四反而露出了不算好意的笑。 过了一会,见亚四还是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南慕倏地戏谑一笑,扫了眼对方的下半身某个部位。“既然如此,那我不奉陪了,你自个慢慢玩吧。” 明知道是不可能的,还要嘴贱这么一下,有时候南慕也搞不懂这些靠下半身思考的人脑子里在想什么。 17:00p 一个高挑的女人也没比他早到多久,这会脸色难看。“理事长,我没想到理查德会被劫走,我们的人死伤惨重。” “查到是谁了吗?” “被人单枪匹马地偷了家,贵帮派的实力果然超群。”金司面无表情。 charles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心想意外什么啊,你们这个实力很难让我们放心合作的好吗? 金司扫了扫周围,目光突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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