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1)

博格在乡下待了两年,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到城里生活。而温芙呢,听说她搬进公馆成为了里昂的学生,并且还受到了公爵的青睐。面对这个毁掉自己人生的女人,博格没有一天不想将她碎尸万段。可惜温芙很少独自外出,又与巡查所的亚恒关系密切,这使博格一直没有找到机会。直到这次,唐恩这伙人的出现,终于给了他一个不用出面也能得手的好机会。 被她的态度刺激到,博格猛地拎起她的衣领:“趁现在你就嘴硬吧,一会儿有你后悔的时候。” “什么意思?”博格不满地问,“按照约定,接下去我就可以把她带走了。” 博格对此将信将疑。不过现在温芙已经在船上了,他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意外,因此尽管感到不快,还是跟着另一个人走出了房间。 他留下这一句不明所以的话,又转头朝他的手下示意了一下。没多久房门再一次打开,满头白发的老人出现在门后,他左手握着手杖,右手捏着一顶羊绒帽,身后还跟着一位黑头发的年轻人。 看样子那天旅馆长廊上昏暗的灯光使他并没有认出眼前的男人,泽尔文没说话,一旁的奥利普回答道:“请您体谅一下,以我的年纪,提着两个沉甸甸的皮箱上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到箱子上去了,当装满六百个金币的箱子放在面前时,没人再顾得上注意其他的,就连前一个装了三百个金币的箱子都有些不够看了。 唐恩示意手下解开温芙手上的绳子,被推到对面去的时候,泽尔文扶了她一把。温芙快速垂下眼,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的身后。 “当然,我们很讲信用。”唐恩说,可是那几个围在门边的人却并没有让开的意思。 唐恩笑了起来:“说实话,在此之前另一位先生出了三百个金币要买下这位小姐。现在你们出了更多的钱,我可以让你们把她带回去,但是她见过我的脸,我希望能够留下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这样我对那位先生也能有个交代。” “您有些得寸进尺了先生,这和我们之前说好的可不一样。”奥利普冷冷道。 奥利普:“如果我们拒绝呢?” “只是因为她见过你的脸,因此你就要留下她的眼睛吗?”泽尔文冷不丁地出声问道。 唐恩朝他看了过去:“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完这句话后,房间里的其他人都愣了愣。 屋里也有人发现了问题,个子矮小的男人开门冲了出去,回来慌张地大喊:“外面有人,我们被包围了!” 唐恩咬牙道:“抓住这三个人当作人质!开船冲出港口!” 可是就在这时,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所有人都怔住了。 男人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前,那儿被一颗子弹打穿了一个窟窿,随即鲜血喷射出来,他的面前奥利普举着他的手杖,黑黝黝的手杖底部冒着白烟。 这个时代枪械还不普及,没人想到老人的手杖竟然会是一柄经过改造的火枪。 事情进展得格外顺利,等温芙走出房间的时候,发现甲板上已经归于平静,巡查队的人押着船员们下船,还有人抬着担架上的尸体,那是试图跳船逃跑被当场击杀的逃犯。 温芙沉默地站在原地,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他。 “很多人对我说过这句话,”温芙说,“但没有下一次了,你说过,我的运气不错。” 但唐恩的目光扫过她紧握着栏杆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她的指尖有些发白,这叫他得意地翘了下唇角:“您在害怕吗?怕这并不是你我之间的最后一面,怕有一天我会如同噩梦一样重新出现在你的面前?” 因为他的突然凑近,一旁负责押解他的士兵猛地扯住了他身上的绳索,不过在那之前,唐恩先感到心口抵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他低下头,发现是他原本藏在身上的匕首。还没来得及被巡查队的人搜走,却在接近她的那一刻,被她从刀鞘中抽了出来。 温芙却不理会他的话,她用刀尖抵着他心口的位置:“你也是这样吓唬其他被你绑来的女人和孩子的吗?”说:“那你呢?你现在害怕我把刀插进你的胸口里吗?” 甲板上的动静引起了不远处其他人的注意。 亚恒回过头,发现泽尔文站在身后,他拦住了亚恒上前的脚步,自己则静静地望着甲板的方向。 今晚船上发生的一切的确像是一场噩梦,而唐恩也确实看穿了她的恐惧。直到刚才,她独自走上甲板时,那种一脚踩空的失重感依然如乌云那样压在她的心上,令她发出细微地颤抖。 唐恩当然发现了她身上的变化,这叫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他终于不能再维持着原先那副从容不迫的模样,他为自己刚才那一刻的退缩而感到气急败坏,因为他输给了一个他并不从心底里看得起的女人。她们柔弱如羔羊,愚蠢又善良,只配在黑暗中绝望地啜泣。 他甚至将胸口往她的刀尖上送了送,温芙握着刀的手果然不出所料地往后缩了缩。这叫他重新感到得意:“杀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下一次见面,我可以教你。” 温芙冷冷地看着他,当男人收回奚落的目光,回身准备跟着下船的时候,她忽然将手中的匕首用力朝他的心口插了进去—— “我握过刀,解剖过尸体,我知道心脏在你的第二至第五根肋骨之间,刀口避开骨头往下四到五寸就能刺透那块跳动着的血肉。”女孩的声线在漆黑的深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她依然紧紧盯着眼前已经快要站不住的男人继续说道,“我会用刀,只是我不会把它用在无辜的人身上。” 他在这片海域上已经纵横多年,罪恶为他带来了财富和权力,恐惧是他操纵他人最好的武器,但他没有想到眼前的女孩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下,将刀捅进他的胸膛里。 唐恩抬起头,迎上了一双冷酷的银灰色眼眸。 她的心脏快速地跳动着,夜风吹得她身上发冷,有人用手指轻轻抹去了她眼皮上的鲜血,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她卷曲的睫毛时,温芙睁开了眼睛。 “我杀了他。”温芙垂着眼对他说,如同对主低声告解她的罪过。 “呯”的一声轻响,温芙抬起头,泽尔文从外衣的口袋拿出一块手帕,低头慢条斯理地擦掉了她手上的血。 她食指的指尖从他的眼尾划过。 船上的收尾工作持续到深夜。 烈酒的辛辣味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呛得她直咳嗽。奥利普笑了起来:“觉得好点了吗?” 奥利普收下了她的感谢,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我想知道您今晚为什么会选择写信给我呢?” “为什么这么说?” 那么泽尔文又为什么会在那晚出现在那条街上呢? 在此之前博格一直躲在乡下。画画那天晚上,唐恩大概原本准备将她绑走,再与博格进行交易。但没想到出现意外,所以计划不得不暂时终止。而泽尔文一直暗中派人在追查博格的下落,这才恰好与亚恒一起出现在那儿。 于是在那封勒索信上,她画了一朵蔷薇花,她相信跟在泽尔文身旁的奥利普在看到这个标志时会知道将信送到哪儿去。而在蔷薇花的旁边,她留下了一行署名“您的情人温芙”。 “您比我预想中还要聪明。”听完她的话后,奥利普发出了这样的感叹。 温芙看见一个胖乎乎的年轻姑娘走下甲板,女孩四处张望着像是在找什么人,当她的目光看过来时,忽的眼前一亮,随后立即挥舞着手臂朝她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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