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1)

第17章 公馆的仆人留她独自在房间休息,并且告诉她如果她感到好一些了,可以去走廊尽头的房间,里昂先生在画室等她。 温芙在休息室短暂地坐了一会儿,随后离开来到走廊尽头的房间。她敲了敲门,屋子里空无一人,朝南的某一扇窗户开着,上面的玻璃碎了,白色的纱布在半空中飘荡。 屋子里的某个角落突然传来声音,温芙吓了一跳,她回过头才发现泽尔文捧着本书站在靠墙的书架旁,正神情冷淡地看着她。 “画室在走廊的另一头。”泽尔文说,他转身把手里的书放回了书架上。 泽尔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只是转过身扫了眼她包着纱布的右手,突然问:“这也在你的计划里吗?” 看来那个打破窗户引来侍卫的人果然是他。 她没说哪一部分不是。 “他不该付出代价吗?”温芙轻声反问道。 “那不是我该关心的事情。”温芙说,她的神情也冷了下来。 她抬起头直直地迎视着他的目光,几乎有些咄咄逼人地对他说道:“请你弄清楚这点,殿下——不是我让这座城市的法律形同虚设的。最先背叛了法律的是你们,审判庭若是真的公正,巡查所若是真的公平,你现在就该待在丁香镇的监狱里。” 他紧锁着眉头,神情执拗中又带着一丝迷茫,温芙那点怒气如同灰烬的余温,在空气里渐渐冷却终于消失不见。她察觉到自己的可笑,那就是指望着一个高高在上的贵族来理解她口中说的这些。 可是当她说完这句话后,泽尔文的表情并没有变得更好一些,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看起来比刚才还要不满地说道:“你的道歉并不诚心,我不接受。” 这样,她心里仅剩的那点恼意也消失了,她有些好笑地重新说了一遍:“我诚心向你道歉。”她在“诚心”两个字上咬了重音,随后又故意补上一句,“顺便为昨天在舞会上发生的事情。” “你的确应该向我道歉。”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早就知道我是谁,可你还敢这样利用我!” 泽尔文对她这番话一个字都不相信,他冷笑道:“所以你想说你是真得爱上了我?” “你自己相信吗!”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泽尔文还是不自在地转开了脸。 泽尔文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他不确定她是否在向他表白,事实上,她的语气更像是一种谴责和教育,试图唤起他的惭愧。不过他现在的确忘记了昨天感到被欺骗的恼火,内心产生了一种隐隐的无措和慌乱。 “那真是太遗憾了。”温芙用并不遗憾的语气遗憾地说道。她猜自己现在在他心里一定可笑又廉价,不过她并不在乎他怎么想。 温芙并没有多来得及多想,她顺利地在二楼另一边的走廊尽头找到了画室。公爵将这座公馆最大的一个房间留给了里昂,这里几乎可以容纳一场几十人的舞会。东面是学生们画画的地方,采光很好,堆放着十几张画架和各种各样的石膏像。西面则是个年代久远的壁炉,壁炉旁摆放着一把古董沙发,那是画室主人招待客人的区域。 “请坐,温芙小姐。” 里昂的咬字发音和地道的杜德人有些许不同,但是因为声线低沉动听,因此并不叫人觉得别扭。 他的目光扫过她包着纱布的右手,忽然间浅淡地嗤笑道:“我听说你的右手也受伤了?” 温芙:“您希望和我谈些什么?”他举着酒杯姿态闲适地靠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说:“据我所知,你的父亲是个颜料商。” 这是她走进这间屋子开始第一次表现出这么强烈的警惕。 温芙抿了抿嘴唇不说话。 “这就是你回来的原因?”从里昂的表情中看得出来,他对她的话恐怕一个字也不相信。 里昂倚靠在他的工作台上,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像是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假。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问道:“所以你觉得能用这幅画打动我?” 片刻之后,里昂忽然发出了一声低笑,他不苟言笑的神色一时间如同冰雪消融,叫人忍不住心跳加速:“你想听听我对这幅画的评价吗?” 温芙相信他的评价并不是出于愤怒,而是真的这样想。因为紧接着他就把酒杯里的那点红酒倾倒在那幅画上。 温芙感到心口微微一窒,她强忍着怒火冷声说道:“您把我叫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羞辱这幅画吗?” 他的唇角挂上了一丝冷笑:“你根本没有见过情人的画笔,这是一幅卑劣的仿制品,我为你的老师感到遗憾,他看起来没有教会你任何东西。” 第18章 他显然已经听说了今天发生在公馆里的事情:“看样子,鸢尾公馆那位见义勇为的好心人就是你了?” “不过这对你来说是件好事,”冉宁把手里的热茶递给她,又看了眼她手上的纱布,“整个科里亚蒂家族都要因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价,不会再有人来找你的麻烦。” 博格不会再来找她的麻烦,这只代表着她可以留在城里,和最开始相比,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温芙依旧借住在书店的阁楼里,她已经放弃通过鸢尾公馆来调查弗敏尼的事情,那么她就得在其他方面想想办法。 温芙仔细筛选了那些顾客,最后从中挑选出一位出价最高的客人。那位神秘的客人并没有在信中留下他的名字,不过他随信寄来了一封正式的合同,不但许诺了丰厚的酬金,并且提出想要和她见面商谈的邀请。 正是晚餐时间,广场上人很少,只有一群白鸽寂寞地在广场中心漫步。不远处有巡查队刚好交接班,他们穿着沉重的金属护甲,领头的那个摘下头盔,露出一头亚麻色的卷曲短发。 亚恒将被汗水打湿的额发顺手捋到脑后,随口回答道:“我来帮忙代班。” “我听说你被调去了泽尔文殿下身边,”那位旧日的同僚好奇地问,“都说那位殿下性格傲慢难以相处,你在宫里还习惯吗?” 他们两个在哨所旁简单寒暄了几句,正当亚恒准备去换掉身上沉重的盔甲时,他忽然注意到了远远走来的女孩。 亚恒犹豫了一下,调转脚步朝她走去。 “你要去哪儿?”他抱着头盔像是好心提醒道,“教堂五点以后就不再对外开放了。” “我不准备去那儿。”温芙含糊其辞地说道,“有人在那附近等我。” 温芙没说话,对面的男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对一个陌生人来说似乎有些过界,他顿了顿:“抱歉,但天快黑了,不要待得太晚。” 亚恒看着面前的手帕愣了一下,温芙以为他忘了,于是提醒道:“这是你的手帕,我已经洗干净了。” “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还给你。”温芙对他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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