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1)

温芙冷静地问:“您觉得我出现在这儿是为了什么?” 从走进这个大厅开始,她始终表现的乖顺而又胆怯,眼下,她直视着画家的目光冷静地反问时,则显出一种不同寻常的坚韧:“您知道博格先生为什么会找我买画吗?因为全城会画画的男人都知道,跟随大画家里昂学画的机会,它的价值要远远胜于十个金币。可是对一个会画画的女人来说,我出现在这儿,或许只能成为您明天早饭后与他人的谈资。” 一旁的乔希里像是觉得有趣似的,低声说道:“她比我想像的还要大胆。” “你仍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里昂不为所动地冷冷说道,“这件事情如果对你来说毫无好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关于这件事情的真伪一时间很难被证明,不过如果调查起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他这句话为今晚的闹剧画下了句点,也为最近有关画室的争议画下了句点。 一夜之间,博格失去了一切。 他在画室的这段时间,既为这里枯燥的生活感到一种麻木的痛苦,又为每天醉生梦死的日子感到不真切的快乐,现在他看着脚边几乎算是崭新的画具,才有一种大梦初醒的失重感。当他最后一次站在这儿的时候,他却又一次怀念起刚来到这里时的情形。 博格沿着画室门前的小路走到两旁种满了冬青树的林荫道上,一抬头,却忽然看见了拐角处站着的女孩。 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博格内心的怒火立即升腾起来,他迈开步子大步朝她走去,温芙回过头,下一秒就看见博格·科里亚蒂怒气冲冲地站在了她的面前:“你还敢出现在这儿!你这个狗娘养的婊子,我当初就该把你扔在杜德的哪条臭水沟里!” “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博格冲她喊道,“只要你走出这扇门,我保证你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果然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他气红了眼,如同一只困兽,急于找到一个为这件事情负责的罪魁祸首,“他答应了你什么才让你敢这么肆无忌惮地重新回到这里!” 她看了眼他缠着纱布的右手,冷不丁地问:“你的右手是真的受伤了吗?” 温芙猜那是真的,因为不那么做的话,很有可能会被公爵和里昂看出端倪。于是她接着对他说:“你知道吗,温南断了三根肋骨,我在出租屋看见他的时候,差点以为他就要死了。” “酒馆的服务生,那个每天穿着小丑服在街边卖啤酒的年轻人。”温芙提醒道,“你还记得他吗?” 他的语气这样理所当然。 有风吹过树梢,叶片发出婆娑轻响,林荫道上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博格愣了一下,他忍不住按着她的话想下去。如果他什么都没有做……那么事情会变得如何? 像是人为编制出的梦境被突然击碎,博格猛地睁大了眼睛,他看着林荫道上神情冰冷的少女,她天使一般的面容依旧美丽,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如同恶魔的低语。 第16章 就在今天早上,他刚刚从他的祖母安娜·丽佳博特的孔雀宫回来。 可大约是因为每当看见泽尔文,都会让她想起那段以泪洗面的时光,因此柏莎对自己的长子并不亲近,从小到大,泽尔文都是在祖母的看护下长大的。过去,他曾为此感到不解,不过他现在明白了,这段看起来并不美满的婚姻背后,或许还有着第三个人的身影。 每当这时,安娜会将他搂在怀里安慰他:“没关系,亲爱的泽尔文,你是这个家族中最 而现在,那个疼爱他的祖母可能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没什么,人都是要死的,和她那几个在战争或是宫廷政变中死去的兄弟相比,她这一生已经足够安稳太平的了。 听见脚步声,安娜睁开了眼睛。她看着眼前的少年好一会儿,像是才认出他来,随即微笑着对他说:“泽尔文,我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后,泽尔文的神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挺直了背嘟囔道:“恐怕都是一些无聊的传闻。” 泽尔文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最后他还是有些吝啬地给出了一个不太正面的评价:“狡猾又大胆。” 泽尔文轻轻哼了一声:“或许这只是她伪装出来的表象。” 泽尔文下意识想要否认,不过最后还是不太情愿地承认了这一点。 泽尔文愣了一下:“联姻?” “不,”泽尔文略显狼狈地否认道,“没有谁。” 泽尔文连忙正色道:“我没有考虑过我的婚事,这还为时尚早。” 泽尔文沉默片刻:“但这并不是一段美满的婚姻,不是吗?” 泽尔文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泽尔文来到鸢尾公馆准备开始今天的课程之前,他独自站在书房的窗前发呆。他还在思索着今天早上安娜对他说的那些话,他承认她说的话是对的,他的父母并不是一对佳偶,但并不妨碍这是一段合适的婚姻。 出神间,有风穿过窗户的缝隙,微风拂过窗边的白色纱布,阳光落在他的肩膀上,泽尔文追着那一道光线抬起头,林荫道上一个人影闯入了他的视线。 泽尔文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想不出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儿,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穿过草坪。她应该是第一次来这儿,一路上对这四周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带路的仆人走在前面,时不时要停下来等上一会儿,因为稍不注意,她可能就因为草坪上的哪座雕像停住了脚步。 博格就是这时候来的。泽尔文听不见远处两人的谈话声,可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一场不太愉快的交谈。没过多久,他看见温芙说了什么,随后冷漠地从博格身旁走过,紫色的裙角在高大茂盛的树荫下时隐时现。而垂头丧气的男孩站在原地,他放在身侧的右手还缠着纱布,左手则放在裤袋里。 乔希里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他并不担心她会跌倒,这儿的草坪十分柔软,即使摔倒了也不用担心受伤。 “请你永远记住这点,温南的肋骨已经好了,可是你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温芙对此一无所觉,她刚踏上台阶走到屋檐下。 黛莉瘦小的身躯立即被撞倒在地,她或许还没来得及看见掉在地上的刀片,首先抬头看见的是跟前高大而又陌生的男孩,他面目狰狞,眼里满是血丝——小黛莉像是被吓傻了,她坐在地上惊恐地张着嘴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黛莉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尽管她或许已经在内心发出了足以惊动整座公馆的尖叫,可事实上,她只是徒劳地张着嘴,恐惧地看着眼前拿着刀片的男孩踉跄地朝她走过来。 与此同时,不远处二楼的玻璃忽然间碎裂掉落下来,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响声。这声音惊动了公馆里的其他人,在附近的守卫快速聚集过来,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了林荫道上正在发生的事情。 有好一会儿温芙完全听不见四周嘈杂的声音,她只是紧紧地攥着女孩的手臂将她护在身后,直到有人上前接过了她怀里的小姑娘。。”乔希里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对她说,“把她交给我,已经没事了。” 温芙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她一手撑在地上试图站起来,却感到掌心一阵钻心的疼,被刀片割开的伤口沾了砂石,轻轻一碰就疼得她一哆嗦。 “谢谢。”温芙低声向他道谢。 “不……我并没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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