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6章 猪头神仙
“表弟，这画布真的很贵，你确定行不，若是再糟蹋下去，娘肯定要打死我这种败家子1
“你就说你想不想卖画吧？”
容家的画室中，张学舟和容添丁一阵瞎嘀咕。
容添丁一脸难色，但又有几分意动。
他的画属于大户人家看不上，小户人家买不起。
不是容添丁的画价格高，而是容添丁画画的成本摆在那儿，他总不能打骨折吐血价卖画。
真让他便宜卖画，容添丁保管自己的便宜画今天卖出去，明天就会看到有人在河边洗他的画布拿去缝制衣服。
而这种亏本生意也会被容丽打折腿。
时间如此长久，容添丁一幅画都没卖出去就是这种原因。
卖不出去画，容丽就没可能支持他继续画下去，而是需要到杀猪摊不断干活。
“稍微有点麻烦”张学舟点头道：“但问题不大，既然没有猪头神仙，那咱们就编一个1
但要按张学舟的做，容添丁又下了不这个狠手。
“咱们画成这样，万一人家以为是个猪妖怎么办？”容添丁发愁道。
成本是降低了，但人家愿不愿意买这种腥臭画回去是另外一码事。
“城外三里地有个普云观，里面有个擅长赶鬼做法的木道人，若我们卖猪血神仙图影响了他的生意，他肯定会来找场子揭穿我们，证实世上没有这种神仙”容添丁道。
“说明？”容添丁疑道：“怎么说明？”
为了自己的命运，容添丁和贾致远不得不参与到这个胆大的决定中。
“如果伱擅长画别的，咱们就画点别的驱鬼神仙1
他隐约明白了张学舟借闹鬼之事售卖这些猪头神仙的念头，但贾致远也有相应的疑问。
“咱们编的神仙名字要生僻，要长，要带官衔，官衔不能太高，就说是某某神仙的麾下，专门干杀妖抓鬼的苦力活，咱们还要能编出大致的来历和干过什么抓鬼的大事……”
“我们能不能……”
“我大概懂大侄子的一些思路，但是丁儿这画作确实让人难有购买之念”贾致远道。
若再不能依靠读书画画营生，他们一个需要继续缝衣服补衣服做细活，另一个就得做杀猪的勾当了。
容添丁摆摆手，随即又有几分面红耳赤。
容添丁一脸茫然。
他瞅了瞅后面不发表意见的父亲，只觉难于明白什么是市场，张学舟为何又能大致确定能售卖这些画作。
“编？”
但他那个读书的老爹筹谋了数年，都不曾让他卖出去一幅画，再不将画卖出去，容添丁觉得自己必然继承猪肉摊，而后过上一辈子杀猪的生活。
容添丁的梦想是成为出入皇家的宫廷画师，但他倒也清楚自己这点本事，知晓自己大概连蓉城都走不出去。
但在有需求的情况下，即便容添丁当前的画技有限，容添丁也能将这份不合格的作品卖出去。 “市场？”
他之所以能在画猪这一行突出，这其中的原因不过是其他人不画猪。
容添丁再练十年画，画猪的水准再增进十筹，但老百姓没有买百猪图的需求，容添丁画技再高也没用处，最终是一幅画都卖不掉。
“叔叔，你知不知道这世上神仙的名字？”张学舟问道。
“应该没有，听那些道人说神仙都是容颜俊秀，个个都是世间一等一的美男子和美女子”贾致远回道。
“别，我只擅长画猪，我就按你说的画那些猪头人身的神仙1
但容添丁对用猪血画猪头神仙售卖出去的信心不大。
容添丁看着自己笔下的猪血怪物，只觉怎么看怎么丑，谁买这种东西回去是脑壳有玻
“他能怎么查”张学舟摆手道：“真有那种能查证神仙的大人物，他们能来为难我们这些小老百姓？”
“表弟，我觉得你根本不懂画”容添丁愁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