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言笑意盈盈地看着她:“哟,这不是谢大小姐吗,好巧啊。”谢轻意在施言的身边坐下,说:“过两天,我就回去了。城市里不方便养马,蒙古包帐篷什么的,带回去没有用,我打算都卖了,把钱捐给当地学校。”言下之意就是回去了,不打算再来了。施言愣了下,问:“因为我的关系?真不想见到我?”如果谢轻意当真不想见她,不会给她发定位。谢轻意说:“你能来,我很高兴,但还是那句话,我介意,耿耿于怀,所以……”她的话没说完,便被施言按倒在草地上,随即,双手被禁锢住。谢轻意皱眉,不喜欢被这样对待。施言说:“谢轻意,你不混苏城社交圈,不与人往来,我不找你,关于你的消息,一丝都听不到。你是来找我道别的,你这次离开,我又会失去你的音讯,甚至可能连用我妈妈的手机也找不到你了。”谢轻意“嗯”了声,没否认,因为确实如此。施言说:“所以,你说,我会不会放弃?”谢轻意哧笑一声,问:“你不放弃,难道还要强迫我不成……”话没说完,便隐约觉得有不对劲。施言顶多就是禁锢住她,不会对她做出什么强行发生X关系的举动,但这人,可攻可受,还特不要脸啊。施言瞧见谢轻意略微思考几秒便红了脸,轻笑出声,说:“谢轻意,你可真聪明啊。”带笑的眼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轻意,然后,解开自己的外套,扔到一旁,露出里面的紧身短袖T恤。谢轻意说:“露天席地,注意影响。”施言哼笑一声,凑近谢轻意,用暧昧的语气诱惑道:“有没有兴趣玩弄我?想让我摆什么姿势,我就摆什么姿势,想让我说什么好听的话,我就说什么好听的话,想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恣情肆意地享用我,禁锢我,控制我。谢轻意,有兴趣吗?”谢轻意轻哧一声,说:“不能用强,色...诱啊。”施言俯视着谢轻意,说:“有句话叫做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只要我能豁得出去,没什么不能的,就是吧……”她的指尖轻轻地抚过谢轻意颈间的伤疤:“结果会很惨烈,我舍不得。”她敢用强,谢轻意只要受辱,一定会跟她玩命。谢轻意想要起身,但被压得牢牢的,索性躺平,看施言到底要干嘛。边上一群保镖,带着望远镜,天上还有超清卫星,她俩要是在这里做出点什么,那可真是……呵!施言再不要脸,也不至于跟她在这里打野战,所以耗着呗。下一秒,施言迅速脱下背心,露出里面的纹胸。她问谢轻意:“你猜,你的保镖看到我这样,敢不敢过来?”谢轻意当场呆住,脑子嗡地一声,下意识想扯过旁边的外套给施言裹上,但双手手腕又被施言禁锢住。她沉声说:“施言,别闹!”施言轻笑道:“谢大小姐要脸,干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谢轻意心说:“你还知道啊。”她看着只穿着内衣的施言,脑子嗡嗡的,极其无语。她问:“你这样,有意思吗?”施言突然毫无预兆地抽出谢轻意别在腰间的腰刀。虽说谢轻意是为了装饰、好玩才佩戴上它,但刀子却是货真价实且开了锋的好刀。施言笑吟吟地把玩着刀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谢轻意面了脸色,啧了声,说:“谢大小姐也会怕啊。放心,不捅你。”谢轻意冷冷地看着施言,说:“这里离医院很远,要是失手,可来及救治。”施言用刀尖轻轻地挑起谢轻意的下巴,道:“那又怎样?”谢轻意的目光下移,落在抵在下巴处的锋利刀子上,随即,呼吸凝固。不是怕,而是种诡异的宁静感,下意识就想把自己的脖子送上前去,让刀尖戳进自己的咽喉,让血飙出来。这里离医院远,来不及救的。施言笑道:“谢轻意,你的眼神变了。”她笑着笑着,眼里浸上层雾色泛着蒙蒙水汽,心脏阵阵抽搐地疼。她低声说:“我想各自安好的,可我放不下你,谢轻意,我怕一个不留神,你就消失了,再然后,悄无声息的就没了。你看看你的眼神……”谢轻意冷声问:“有意思吗?”施言低声说:“有啊。”她缓缓收回刀,然后,对着手臂划了下去。手臂上出现一道三四厘米长的口子,有血流出来。施言抬起手,让那血,滴在谢轻意的脸上,脖子上,又再慢慢挪到谢轻意的嘴唇上方,看着血一滴滴落在谢轻意的嘴唇上,染红她的嘴唇,顺着嘴唇流进嘴里。谢轻意有点懵。施言又割了一道口子,再对准谢轻意的嘴,把血往里滴。她盯着滴下去的血,神情专注且认真,说出的话又轻又柔:“谢轻意,你知道吗,当几个月前,我意识到如果我不去找你,你跟我会再无交集,我不会有你的消息,再也见不到你,就算是去到谢家大宅打听、蹲守,也什么都打听不到,见不到你。最开始时是心里空落落的,空茫茫的,再然后,随着时间推移,心开始痛,那痛感一点点加剧,我总觉得经常看到你突然出现在我身边,又突然消失不见,我想在生活里找你的气息,找你的身影,可是没有……就是那种,好像突然间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孤伶伶感。我那时候慢慢明白、理解,你为什么会在同一个位置割那么多下,也明白,为什么你会经常什么都看不到,感觉不到。也开始明白,你为什么会雇两个女保镖时刻守着你,防止你自杀。我去看卢教授,努力地想让自己交一张满分答卷,我做了那么多的准备,装得那么好,可你……”她用刀尖轻轻地碰了碰心口,说:“这里疼啊。疼得拿刀子割手臂都没有痛感的,疼得想拿刀子戳进去。可我不能死,我死了妈妈怎么办,我死了,要是哪天你后悔了,愿意释怀了,却只能来给我扫墓了,要是哪天你又发病了,什么都看不到了,谁来充当你与外界联系的媒介。”她将刀子从心口挪开,扔得远远的,说:“谢轻意,你想去哪就去哪,但让我知道你的消息,让我想见你的时候,可以去找你,让我可以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别让我,再也没有你的音讯。”她抬指,轻轻擦试谢轻意沾血的嘴唇,说:“你要是气不过,可以喝我的血,吃我的肉,我放血割肉给你。”谢轻意闭上眼睛,定了定神,压住受到的冲击感,说:“你先穿衣服。”施言将伤口凑到谢轻意的嘴唇边,说:“乖,舔舔伤口。”谢轻意冷眼看着施言,冷声说:“我对舔别人伤口没兴趣。”施言笑笑,凑近谢轻意,想去亲谢轻意的嘴巴,谢轻意扭头避开。她轻笑一声,伸手就去捡扔到旁边的刀。谢轻意趁机起身,一把推开施言,将地上的腰刀捡起来,别进刀鞘里。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叫道:“你——”想骂人,骂什么,骂神经病吗!她想扭头就走,却明白,有人连装都装不住了,情绪崩溃了。两个精神病凑*一块儿!谢轻意呵地一声笑了,说:“你要点脸吧。扔我的是你,吃回头草的也是你。我是什么,想扔就扔,想捡就捡的破烂吗?”施言没说话,默默地捡起T恤穿上,又再把扔到边上的外套捡起来穿上。她平复了下情绪,说:“抱歉,刚才有点失态。”谢轻意让施言气笑了。施言去到旁边吃草的白马旁,翻身上马,又再回到谢轻意身边,朝她伸出手去,说:“上马。”谢轻意扭头就往下游走去。施言不紧不慢地跟在谢轻意的身后,说:“谢轻意,你不许扔了我。”谢轻意不理她。施言依然跟紧谢轻意,说:“哎,我又没割你,你气什么呀。”谢轻意仍旧没理施言。施言又说:“放心,我的血是干净的,没有传染病。”谢轻意依然没理施言。不到二百米的距离,很快便到了。保镖们见到老板和施言小姐一起回来,毫不意外。他们把散出去的马牵回来,集合,准备回去。何耀、吕花花迎向走近的谢轻意,一眼看到她的嘴边、下巴、脖子、衣领,甚至衣襟上都有血,吓得两人飞奔过去。何耀更是边跑边喊:“拿医药箱。”吕花花跑了两步,又调头回去,把还没来得及装到马背上的应急医药箱拿起来,然后飞奔赶向谢轻意。保镖们正在装马鞍做准备回程工作,见状,有加快速度装马鞍方便往回赶的,有过去查看情况支援的。他们围到谢轻意身边,喊:“老板。”谢轻意说:“给施言处理下伤口。我没受伤。”何耀和吕花花仔细检查过谢轻意的脖子和身上沾血的地方,确定她没受伤,这才长松口气。施言很是配合地把手臂内侧的两道伤口亮给他们看:“伤口不深,割着玩儿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