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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保镖:“……”吕花花和庄宜把施言扶下马,再替她清洗伤口、消毒,缝针。伤口没打麻药,就这么缝。施言静静地看着她们缝针,一点都不觉得疼,就好像缝的不是自己。她还有空去看谢轻意的反应,然后发现谢大小姐气坏了,又觉得乐。没几分钟,吕花花和庄宜便替施言处理好伤口,众人起程回去。施言在谢轻意翻身上马后,没往自己的马匹去,而是住着谢轻意的马鞍稍微借点力,翻身骑到谢轻意的马背上,强行挤到谢轻意的马鞍上坐着。一区马驮两个人,马不满地打了个响鼻,原地踏了两步。施言搂住谢轻意的腰,轻声说:“别生气了,晚上我伺寝赔罪。”谢轻意的神情极冷,周身满是凛冽的寒意。保镖们护在她俩周围,大气都不敢喘。之前远远地瞧见她俩的姿势,都没敢再多看一眼,哪想到,两人回来是这个样子的。约摸大半个小时,他们回到营地。谢轻意下马后,见施言要跟着进入院子。她对施言说:“别跟着我。我讨厌被威胁。”施言“哦”了声,想说:我没威胁你。她瞧见谢轻意凛冽的眼神,把话咽了回去。她明白,谢轻意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可是,心口好疼好疼啊。要不是最近每天都疼,她才不来讨这没趣呢。装正常人,装成别人喜欢的样子,好累的。施言目送谢轻意进入帐篷,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地。她雇来的四个保镖已经把营地扎好了。施言把四个保镖全部叫了过来,将费用结算给他们,说:“我到目的地了,你们回去吧。两辆车,你们可以开一辆走。”保镖们收到转账,上了其中一辆大越野车,离开了。施言没往刚搭好的大帐篷去,而是回到自己的双人小帐篷里,拉上帐篷帘子,从背包里摸出折叠刀,脱下外套和背心,刀尖对着心脏的位置往里扎入几分后,有血顺着刀尖渗出,沿着皮肤往下淌。有点疼,但比起心脏的疼痛,可以忽略不计。她原本想着找回谢轻意,心就不疼了。可是她把谢轻意弄丢了,找不回来了,只能把心脏挖出来才能不疼。挖出来,把心脏扔了,再把伤口缝起来,又有刚才割腕的血作掩饰,不会被发现,完美!对哦,缝伤口需要针线。施言又穿上外套,起身去堆放物资的地方找药箱。90第90章 吕花花跟了谢轻意这么久,太熟悉谢轻意发病时的样子了,而施言小姐的神情反应,跟老板发病时像极了。她见到庄宜从帐篷里出来,立即示意庄宜过来。庄宜问:“干嘛?”吕花花说:“你去看着点老板,我去跟看守院门的保镖说点事。赶紧去,盯紧点,老板今天和施言小姐都受刺激了。”庄宜心说:“她俩凑一块儿,哪天不受刺激?”她点点头,去到谢轻意的帐篷里,没见到人,又拐去洗手间,见到谢轻意正在用毛巾擦下巴和脖子上的血,吓得赶紧凑上去查看情况,没伤口。她问:“老板,你身上的血是哪来的?”谢轻意不想理她。庄宜一想,立即明白了,施言小姐的?所以花花才会让她来顶会儿班,去门口查看情况?这俩又吵架了?谢轻意擦干净身上沾的血,又刷牙漱口,今天施言的举动,不断浮现在脑海中,搅得她心烦意乱。她很清楚,施言发病了,装正常人装不住了。上次施言在警局发病时,小时候人格就在喊:“让姐姐睡觉,睡醒就没事了”,也就是说,施言如果长时间不睡觉,其实是有可能发病的。施言一夜没睡,到这会儿都快中午了。谢轻意自己就自残过,知道自残的背后极可能是自杀侵向。可是施言为什么会有自残自杀侵向的?因为找不到她?谢轻意觉得这人真搞笑。明明是她玩腻了,跑出去嗨,把她给扔了,现在又后悔了,想复合不成,玩自虐自残自杀么?呵!她想说,管她去死!可她更明白,这种时候,拉一把,就是生死之别。当初要是自己割腕,如果施言没有及时发现她的异常,她已经没了。且不管她还喜不喜欢施言,看在大伯母的份上,看在她俩过往的份上,看在是她给施言定位施言才找到这里来,看在……谢轻意出了帐篷,往施言的营地去,便见到吕花花站在院门口探头探脑,行为鬼祟。她问:“你干嘛?”吕花花说:“老板,我看到刚才施言小姐提着一袋子医疗用品回帐篷。她的伤口,我们已经处理好了,没别的地儿受伤吧?”谢轻意淡淡地扫了眼吕花花,打开院门,去搭好的大帐篷去。吕花花又喊了声:“老板……”指向施言在的双人帐篷。谢轻意的眼中闪过困惑:还住在小帐篷,舍不得搬?她去到帐篷外,拉开帐篷拉帘,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然后就看到施言脱得只剩下内衣,正把刀子对着胸口。施言的胸口划开了一道将近十厘米长的口子,血顺着伤口渗出来,流得她的肚皮、裤子上都沾染了。谢轻意吓得话都说不出来,想出声,可声音哽在吼喉里,想打手势,才发现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施言在胸前切了道长长的口子,却发现伤口不够深,只有皮肉翻开了,但这么点裂口,根本不够把手伸进去掏心的。血流到刀柄上,满得她满手都是,握都握不住。她又只好拿纸巾擦去手上和刀柄上的血,再继续试着把伤口切深一些,看能不能把口子开大些,结果戳到了骨头。这位置,好像是胸骨?手里的小刀子不够破开胸骨啊。她正在头疼怎么破开胸骨以方便掏出心脏,帐篷帘子拉开了,谢轻意蹲在帐篷外,表情跟活见鬼似的。她环顾一圈四周,只有她,没鬼。她想了想,又低头看向胸口,反应过来,说:“我动个小手术,一会儿就好。”谢轻意跌坐在地上,颤抖着抬起手,指向帐篷里,哑着声音喊出句:“救……救人……”觉察到异样的吕花花凑近一看,吓得嘴巴都张开了,怕再刺激到施言,真一刀子捅进去,那可就完了。她忙说:“施言小姐,你的刀子吓到老板了。”施言轻哧一声,想说,谢轻意能吓着?可看谢轻意的反应确实吓得够呛。她犹豫了下,示意谢轻意:你怕这个?谢轻意点头,努力地想发声,可说不出来,只能抬手示意:扔了。施言说:“那不行,我扔了刀子还怎么……”挖心的事,不能让谢轻意知道吧?被笑话了怎么办?吓到谢轻意怎么办?吕花花趁着施言愣神的功夫,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扭。施言吃痛,手上的劲一松,刀子掉在帐篷里。吕花花赶紧把刀子扔出去,喊:“庄宜快来——”她又把施言的另一只手控制住。庄宜凑过去一看,吓得大叫声:“我去!”赶紧把瘫软在地,挡住帐篷出入口的老板连扶带拖送到一旁,钻进帐篷去检查施言的伤口。这刀子下得可真狠,伤口深可见骨,有些地方已经能见到胸腔里面,这是把胸前的肉都给划开了。她咬牙切齿地骂了句:“你俩可真是一对狠人!”一个比一个对自己狠!她问施言:“你有没有伤到内脏?你没有?”施言冷着脸,指向帐篷外:“出去,别打扰我。”保镖们也赶了过来,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有腿快地,麻利地把何耀找了过来。何耀见到施言的情况,也是脑袋嗡地一声。他们住的地方太偏了,送医院都得好几个小时,送镇医院的话,乡镇医院医疗落后,估计只能处理点外伤。如果只是外伤,他们也能处理。谢轻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庄宜,你先出来。”庄宜退出帐篷。谢轻意钻进去,先看了眼施言的伤口,看到那裂开的大口子就觉得眼前一黑。她强行稳住,说:“我问,你答。”施言冷笑:“凭什么你问,我就要答。”谢轻意冷声问:“施言,你跟我较劲,赢了有奖励吗?”施言歪头想了想,说:“赢了我乐意。我都没赢过你。”她又觉委屈,且锉败。她问:“谢轻意,我是不是很没用,很讨人嫌,是不是除了我妈,谁都不要我。我的亲生父母不要我,你也不要我了。”谢轻意说:“明明是你先扔了我。”施言说:“我不是想扔你,只是觉得烦,我没有跟人长时间相处过。”吕花花看得都替她俩着急。这你俩还聊上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谢轻意“呵”地一声,说:“施言,你有没有想扔我,有没有故意扔掉我,有没有想要看我患得患失,有没有跟我较劲,你我都清楚。你只玩脱了而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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