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年初二 什么是鼎器 话落,山间发出一阵笑声来。 其它师兄似是赞同知灵的说法,皆连连点头:“翁姑娘早已出幼,而师父身边也无佳人在,情意最易相通,一通,烛灭,榻里偷偷生香,那窗外就打雷了。” “是也是也。” 石元子紧张得忘了吞咽口水,一句话说完,偏头咳嗽个不住。 身份与名儿通完,一群人嘴里说着些颜色话翩翩然离去。 任石元子在外面如何哄骗,她都缩在最里边的角落里不愿动一下:“卯卯要找哥哥……” 江砚书什么时候回来,翁卯卯就什么时候从榻底里出来。 这般那般,听到翁卯卯被打了,江砚书身子一僵,神色瞬间冷若冰霜,一阵无名火窜上头顶,气得拳头捏得不见了缝:“她如今在何处?” “我知道了。”江砚书松了捏紧的拳头,去寻翁卯卯之前,先让石元子去蒸一盘鲜虾送来,想翁卯卯在榻里待了五六个时辰,肚子定然唱起了空城计。 江砚书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才去找翁卯卯,冬日的天一眨眼便黑下,他点着一只耀眼的烛奴蹲下身往榻里探去,一探,只见翁卯卯踹着前爪,垂头落颈的模样觑着有些颓废。 烛奴移近,漆黑的榻底瞬间亮如白昼,翁卯卯那双适应黑暗的双眸不适地眯了一下,但听到熟悉的声音,她忍着不适,一头跑进江砚书的怀里:“呜呜呜,道长,卯卯今日差点就要被抓走了,卯卯只是在哪儿等道长回来呜呜呜。” “他们扯卯卯的角!脑揪着欲将我抓去!呜呜呜我要找哥哥给我讨理。”翁卯卯带着哭腔,碎嘴碎舌说着今日遇到的不幸,从她口中说出这些事儿来,可谓是动人之怜,又激人之怒。 “那拂尘就似晚娘的拳头,砰砰砰地敲卯卯的头,卯卯的头又不是木鱼呵,敲了个意休不休,敲了也不能增功德,他们就是一群爱八哥儿。我的头爱嗒嗒榧子,不爱拳头的。”说到自己被敲头时,语气加重,想着身上一层厚厚的毛,剥开那毛发江砚书也不容易看清额头上的红肿之状,鼻腔里哼哼几声,就在他的怀里变成人样。 腹部贴腹部,双腿迭双腿的,如此亲密,类走风月之男女,江砚书浑身燥热,屏着呼吸偷力去摸,且摸且敷衍道:“你的头还挺小一个的。” 翁卯卯不知何谓鼎器,但想他们说此话时面容猥琐,语气戏谑,不用琢磨也知是不好的东西,兴许是一些肮脏之物,竟把如此可爱的年兽比作肮脏之物,她必须说出来与江砚书知,好让他知道自己有多委屈。 “不过道长,鼎器是什么个东西?”翁卯卯有些好奇了,简单的两个字竟能让江砚书气成这般,这到底是有多肮脏。 江砚书转过脸羞去看翁卯卯:“你、你无需知。” 江砚书不想说的事儿,拿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会说一个字,在问完鼎器为何物后,忽有硬物膈着臀瓣,翁卯卯往后挪了挪:“道长,你下方有东西隔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