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卯卯的眼已移至江砚书胯间的坟起之处了。 “翁卯卯你……”江砚书到嘴边的一句不知羞吞回到了肚中,她不知这些东西,说她不知羞,倒不如说自己没脸皮。 此话从翁卯卯嘴里说出来,口气就似在说吃饭一样平淡,没什么别的心思,她确实没什么别的心思,作为四只脚在路上走的年兽,她们和狗儿猫儿的举止习惯相差不大,受伤了喜欢舔舐,自己舔,疑惑着让自己亲近的人舔。翁卯卯没有受过伤,但她在年兽村里常看到牝年兽舔舐自己受伤的孩儿,孩儿受舔,舒服得眯起眼睛嘤嘤叫。 “我不能。”江砚书明白这些四条腿在路上走的玩意的习性,舔舐对她们来说再平常不过了,如此,便不好说道理,只能委婉拒绝。 江砚书歪头也避不开翁卯卯伸来的手,嫩凉的手指戳上唇肉之际,他立即将嘴巴抿成一条线,腾出一手控住她的手腕,嗡声解释:“你已出幼,可为人之妻,我亦至恭喜之龄,之间该有分寸,而舔舐为肌肤相亲之一,格外亲密,所以卯卯,我不是没有舌头,而是我不能。” “可是在这里,道长就是我最亲的人。”翁卯卯抱住江砚书的手臂,“这样子也不能吗?” 翁卯卯鼓起腮颊欲言又止着,她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能,摸着额头问:“那亲一下呢?” 翁卯卯发愁了,舔舐不能,亲一下也不能,那到底什么是能做的?不过江砚书说的是他不能,那她来亲吻舔舐,不就可以进行了?正要开口问个究竟,剥啄声忽起,三声后消失,随之石元子的声音传来:“师父,虾蒸好了。” 石元子一说话,翁卯卯的注意力便转到了虾上,石元子为今日那句鼎器害羞,低头入室以后不敢多看一眼,放下手中的虾也是低着头匆匆离开。 江砚书眼看窗外迟迟不动,翁卯卯呜一声提醒他:“道长,快点来帮卯卯剥虾。” 经江砚书这么一提,翁卯卯恍然大悟,赶紧垂下腿坐好,坐了一会儿,手仍是袖在里头,下巴顶在桌沿上和熟透的虾儿眼对眼,不大愿意去剥虾,自言自语起来:“为什么虾儿要生壳呢?为什么不能直接吃呢?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江砚书剥一只,翁卯卯张嘴接一只:“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牙口不好的……” 一盘里有三十只虾,翁卯卯吃有两刻钟才吃完。 一觉醒来后额头上的红肿消了许多,手指摸上去也不大疼痛了,翁卯卯在榻里滚了几圈,而后慢慢睁开惺忪的睡眼,望着横梁发呆,没多久听到石元子稚嫩的声音,每一句话都离不开师父二字。